正文_第2章 要她負責?
周定琛冷笑著看了一眼縮著頭在發抖的女人,臉上就跟個鍋蓋一樣黑壓壓一片。難道他就那麽像是一個色中餓鬼,看到女人就撲上去?
時間倒退,深夜的酒吧,燈火繚亂,人也迷亂。看著懷裏昏倒得很及時的女人,周定琛的臉色越發地黑了,可還是好心地將宋安然抱起來。
黑色卡宴在一棟豪華別墅前停下,周定琛麵無表情地抱起成功暈倒的宋安然進了房間,並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倒在床上。
周定琛拉起薄被準備蓋在宋安然身上時發現她**在外的膝蓋上滲出淡淡的血絲,最外麵一層皮膚已經擦破了,在四周完好的嬌嫩肌膚上看,顯得那樣觸目驚心。
她究竟是去做了什麽,竟然讓自己如此受傷?眼神一沉,周定琛還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李楠在給宋安然包紮好了之後,抬頭看了周定琛一眼,對他說:“人沒什麽事,可能是小姑娘跑得急了,摔倒了一下。”
李楠此時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看著周定琛意味不明地看著昏睡過去的女孩,換了一副調侃的神色,“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啊,這姑娘看著水嫩,你可比她大了不少歲吧?嘖嘖嘖,老牛總是喜歡吃嫩草的。”
這還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周定琛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身為朋友,他還是很好奇這女人的身份的。
“給你一個選擇,收拾東西馬上從這裏滾出去,或者你更喜歡暴力一點的滾法。”
“欲蓋彌彰啊,我知道你嫌我這燈泡太閃亮。可人姑娘可不適合做某種運動啊,節製節製一點。”李楠難得看到他情緒浮動的樣子,要不趁機酸一把,他就枉費了那些年吃過的虧。
不過玩笑過後,李楠也懂得收斂。在周定琛臉色越發陰沉之際,他連忙說:“身為哥們那麽多年,你不會連個身份都那麽吝嗇說吧?”
“她是梁越的未婚妻。”周定琛冷冷地看他一眼,最終還是鬆了口。
梁越是誰,李楠不會不知道。他詫異地看了一眼周定琛,隻見對方的神色依舊是風輕雲淡,仿佛未來的外甥媳婦躺在自己床上也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而李楠更知道,但凡是周定琛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倫理道德,在他眼裏不過是浮雲一朵。
想到這,李楠不得不為梁越出了一把冷汗,這個媳婦,看來他是沒有那麽容易得到了。
李楠出去了之後,房間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周定琛走進浴室,將身上的酒氣都衝一衝。出來後,他隻圍了浴巾,並沒有穿衣服。
濕漉漉的長發妥帖地趴著,有幾滴不安分的水珠從發間跳躍,順著壁壘分明的肌肉滑落,明明是一臉冷漠,卻生生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邪魅。
宋安然就在這個恰當的時間點醒來。
周定琛目光陰沉地看著床上的方位,目光晦澀難懂,腦中一閃而過的卻是她在酒吧裏麵對他說的:“我是來找男人的!”
找男人,她不是和梁越兩情相悅嗎?他以為她是死心塌地地要嫁給梁越了。
“宋小姐,你既然身為梁家未來的孫媳婦,那就已經遵守婦道。像昨晚上去酒吧狂歡,如果被媒體拍到,於梁家宋家都不利。”
“對不起梁先生,今後梁家跟我不會有任何關係。就算以後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也不會影響到梁家的聲譽。至於你,我很抱歉,但是我認為在這件事上看吃虧的還是我。”
那一聲孫媳婦簡直是觸到了宋安然的逆鱗,梁越已經光明正大地當著她的麵和宋雅寧卿卿我我,她是有多深情才能忍受這樣的委屈。
天下那麽大,那麽多的男人,她為什麽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死纏爛打。
“不知宋小姐是什麽意思?”周定琛危險地看著宋安然,仿佛她是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經過一夜的瘋狂之後,宋安然已經回過神來。她直視著周定琛的眼睛,遙望過去,不難發現這男人的眼睛有著勾魂攝魄的魅力,比女人的眼睛都還要漂亮。她定了定神,一字一句地說:“周先生,我已經決定要跟梁越解除婚約。”
此話一說,周定琛已經被她眼中的堅定所震懾。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用這麽清澈純真的目光望著他,沒有一絲膽怯,也沒有一絲猶豫。
良久,周定琛緊盯著她的臉說:“就是因為你昨晚上去酒吧找了男人,卻意外發現那個人是我?”
“不是!”宋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那麽激動,可潛意識裏他就是不希望他那樣想。過了一會兒,她漸漸平複自己的情緒。“梁爺爺還不知道,不過我會跟他說清楚。至於這個決定,梁越已經知道,這是他行為導致的最終結果。”
說完後,宋安然從床上下來,最後再看周定琛一眼,“周先生,我很抱歉給你帶來的傷害。”
房門就在哪裏,它不開,我自己能走過去開。宋安然是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裏了,但凡是跟梁越扯上關係的人,她都不想接觸。
“既然知道給我帶來了傷害,難道宋小姐就不該負責嗎?”在宋安然觸碰到門把正要開門之際,身後傳來了周定琛理所應當的話。
宋安然在怔愣了一秒之後霍然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冷漠的男子。“周先生的玩笑可真是太過了,我指的傷害,是給你帶來了麻煩。而我,可沒有那麽能力對你做出什麽不軌之事來。”
她也是無意中看到了自己膝蓋上的傷口才想明白,人家好心好意地給她處理傷口,她竟然還能往那方麵想。幾乎是一瞬間,她都有一種想打死自己的衝動。究竟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齷齪了還是太低估了周定琛的品味,怎麽可以說出那種話,簡直臉都被丟光了。
可是周定琛的話卻讓她不知所措了,難道他不該是這件事最清醒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