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親手塗鴉
“嗯……賺錢幹什麽呢？”。
“還債……還欠你的債……”
“還債？”
汪大少冷笑，忽然低頭，咬住了她纖細的鎖骨：“唔，可惜當編劇賺錢這條路太難了。你身材不錯，模樣也好，想要賺錢還債，不如本大少指給你一條明路……”
“當模特吧……世界名模，你知道她們一年賺多少錢嗎？”
“國際頂級內衣品牌“維多利亞秘密”的主秀模特邦辰，年薪4500萬美元，這還是2013年的福布斯榜單。”
陳藝萱震驚得睜大了眼睛，她呆呆地望著汪大少，她可從沒想過，模特能有這麽高的收入？
汪澤城瞧她傻呆呆的樣子，愛憐地刮了一下她的鼻端：“當然，你達不到人家那樣的身價。米蘭達·可兒，去年收入約為400萬美元。”
陳藝萱忽然興奮起來，就像看到一條金光大道就在自己眼前。
“如果你能成為頂級名模，一年賺四百萬美元，也就二十多年，就能還清欠我的債了，要不要當模特，你自己決定。”汪大少一盆冷水潑下來。
“要！我當然要！”她立刻回答。
“要什麽？要我，還是要當模特？”汪澤城抬頭，眼中倏地燃起了一陣火焰。
陳藝萱心裏清楚，如若說隻要當模特，這惡魔多半會怒火中燒。
不過，都已經被他吃了，他還能怎樣？毫不顧忌的大笑：“我能不能說隻要當模特，不要你？”
“當然能，你很有膽量！”
於是，陳藝萱的求學生涯，暫時擱淺——
三天後。
汪大少親自開車，載她去了一間豪華的私人會所。
會所內布置得奢華而簡潔，明亮的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盆栽翠綠，若有若無的鋼琴聲緩緩流淌進心裏，讓人不自覺地就放鬆下來。
“老麥，人我給你帶來了，你看她怎麽樣？”汪大少像走進自己家，隨意的就在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架了起來。
被他稱為老麥的男人，是個坐在寬大真皮沙發上，目不斜視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
他抬起頭，漫不經心的掃了陳藝萱一眼。
隻是一眼，他一怔，旋即又若無其事移開眼神，給汪大少泡茶：“大少，她雖然美，可是美女，我見得多了。像她這樣的木美人，你覺得能當模特嗎？”
汪大少哈哈一笑，朝陳藝萱招了招手，陳藝萱就像一條家養的小狗，乖覺地走過去。
他輕撫著她嫩滑的手背，有些輕佻的飛了個媚眼給她，然後嬉笑道：“你難道不覺得，她這幅死了親人的冷酷嘴臉，很有模特的高貴冷豔範兒？”
陳藝萱嘴角抽搐，這算誇讚嗎？
老麥這才抬起頭，又打量了她一眼，身體換了個姿勢，舒適的倚靠著沙發道：“把衣服脫掉。”
“什麽？”陳藝萱皺眉，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懷疑的看向汪大少，這男人是在騙自己吧？
陳藝萱後退一步，倏地從汪大少手裏抽回了手，轉身就要跑。
汪大少啼笑皆非，相處一個月，這女人時時刻刻戒備著，他自然能猜透她的心思。
“如果連在私底下都不敢脫衣服，又怎麽敢穿著性感內衣上台走秀？算了，我看你也沒那份勇氣，看來當模特確實不適合你。”
汪大少說著就要起身，對老麥道：“打擾你了，我們走了。”
老麥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望著他，那意思是，大少，你這麽煞費苦心，就為了安排一個女人來當模特，是不是吃飽撐的？
汪大少聳聳肩，說他變態也好，無聊也罷，總之，他就是突發奇想，如果親自打造一個女人，按照自己的需求來刻畫，就像創造一件藝術品，不知最後成品會是怎樣？
他了解這女人的弱點，她愛財如命，聽說能賺錢，她必定無下限無節操。
果不其然，陳藝萱聽言，就站住了腳步。
隻不過思考了三無秒鍾，她就在眨眼之間，非常迅疾利落的脫光了上衣，牛仔褲，鞋子。
隻穿著一套黑色內衣，背對著老麥。
她身高177厘米，骨架均勻，但渾身肌肉線條完美妖嬈，曲線玲瓏，隻是一個背影，就看得出動人至極。
“轉過來。”老麥坐直了身體，神情認真了幾分。
陳藝萱麵無表情轉過來，那胸前如山峰般的傲然挺立，讓老麥驚得合不攏嘴。
還有那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身，那兩條修長光潔的大腿，以及那姣好的麵容。
她雙手垂立在身側，不卑不亢，不膽怯也不羞恥。
甚至她那滿臉不屑而倨傲的神情，都正如汪大少所言，充滿了對這個世界不屑一顧的挑釁，和恰到好處的距離，而這，正是許多模特苦苦尋求的表演天賦。
手指修長幹淨，小腿飽滿而富有彈性，就連五個腳指頭，都瑩潤有光澤，指甲蓋泛著淡淡的粉紅色。
這個女人，無論身材，樣貌，細節，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啪啪、啪啪。”老麥鼓起掌來，點頭道：“不錯，很好，非常好。”
老麥是國際頂級金牌模特經紀人，能得他許可已經是難得，一連三個誇讚，由此可見陳藝萱的確是天生的模特人才。
隻是，原本一心想栽培她的汪大少，忽然不爽起來，沉聲命令道：“把衣服穿起來！”
陳藝萱又一言不發的撿起衣服，動作輕微的穿起來。
汪大少喝了一口濃烈的普洱，心中暗自揣測著，依這女人的性子，該不會當了頂級名模以後，隻要別人願意出錢，無論什麽飯局、什麽潛規則，她都欣然赴約，且來者不拒吧？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什麽道德感，更沒有準則，在金錢麵前。
老麥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大少，打算何時讓她來訓練班學習？”
“我今天就可以開始上課。”始終沉默的陳藝萱突然開口，這三天，她已經上網了解過，像她這種半路出身的野模，也需要經過專業的訓練。
“明天。”
汪大少說完，不留一絲餘地的起身，拉了她就離開，臨走時對老麥說：“做一份嚴酷的訓練計劃，她不怕苦不怕累，隻怕不能成為國際名模，所以，你大可放心的折磨她。”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折磨’她。”老麥故意把“折磨”兩個字咬重了口音，如願以償的見到汪大少那冷冽如刀的眼神。
兩人離開後，老麥大笑，在他們圈子裏的微信群報告了汪大少的稀奇事。
“怎麽可能？汪大少會戀愛？”
“本小姐才不信，大少如果喜歡那女人，怎麽可能還讓她出來拋頭露麵，做模特跟賣身有什麽區別？”
“就算不喜歡，至少，也對她感興趣。”
感興趣，就這三個字，對於汪大少，那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模特的訓練極為辛苦，平常人看看到的，隻有模特站在T台上光彩奪目的一麵，但人們看不到的，是台下極其艱辛，甚至堪稱魔鬼的訓練。
“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永遠都不要忘記這句話。要想成為一個優秀的職業模特，這條路是狹窄而殘酷的，如果你吃不了苦，勸你趁早放棄！”練習室裏，老麥站在鏡子前，冷冷的說。
“老師，我的目標不是成為優秀的職業模特——而是國際名模！所以請您放心，無論任何艱苦的訓練，我都能夠承受！”陳藝萱望著老麥，一字一句答得緩慢而堅定。
老麥暗暗點頭，不論她的資質如何，首先這份毅力和決心，就讓他滿意，唯有如此，她才能在接下來的半年魔鬼訓練中，成為他最得意的作品。
首先是練習站姿，要保持五點一線，也就是說無論何時，後腦、肩、臀、小腿肚、腳跟五點呈一直線，緊靠牆麵，收腹挺胸提褪，腳掌並攏，大腿夾緊。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然而一天下來，陳藝萱差點累得無法喘息。
傍晚是鄧城開車來接她，汪大少出國了，至於去辦什麽事，何時歸，他沒有對陳藝萱交代過，甚至連走也是不告而別，大約在他心中，他是主人，陳藝萱隻是他養的床寵。
陳藝萱為此慶幸不已，巴不得他一去兩三年才好，自己有這麽好的生活條件，吃喝玩樂不用愁，還能夠好好學習，等以後自己當了模特，那生活可不就是充滿了希望的光輝大道。
模特的麵部訓練對她來說，倒是小菜一碟，也就是保持眼部不閃爍，這樣，麵對T台上強聚光燈時，才能保證不走神，而她的眼神，用老麥的話來說，就是“冷酷、殘忍、沒有表情、有距離，卻又讓人想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