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去自由的生活
“不……不要,求你了……”陳藝萱嗚嗚的快要哭出來了。
“唔?你可欠我五個億呢,你應該慶幸你的身體能還債。”
陳藝萱一抖,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珠子,楚楚可憐的望向汪大少。
她那雙眼睛,就像是兩顆閃閃發光的星星,“不……唔,放開我……”
汪大少邪佞一笑,陳藝萱隻是偷偷睜眼看了一下,立即緊閉雙眼。
那種目光,讓她覺得深受恥辱。
畢竟是情場浪子,陳藝萱的段數,顯然是跟他相差的何止天差地別。
他的右手輕托著她的右肩,就像是嗬護著一塊絕世珍寶,從他手掌心傳來的溫暖感覺,讓陳藝萱情不自禁地覺得安心。
“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很美。”
他突如其來的讚美,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一個大少爺,對自己的玩具,還需要誇讚嗎?
或許是常年健身的緣故,他看起來瘦,脫了衣服卻很有肌肉,胸膛鐵硬如銅牆鐵壁,這樣的臂彎,是能夠給女人安全感的吧,她想。
忽然又苦笑了,自己在想什麽呢,縱然他英俊多金,可自己跟他,注定是屬於兩個圈子裏的,那差距,豈止是雲泥之別。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過是因為這張臉,淪為玩物罷了。
望著牆壁周圍鑲嵌的鏡子裏麵,那一對相擁的男女,陳藝萱有一瞬間的恍惚。
鏡子裏的人,看上去男才女貌,多麽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果他們真的是情侶,那就好了。
可惜,她隻能仰望他。
半個多小時後,陳藝萱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沒有一絲力氣。
汪大少滿意的笑了,他毫不費力地抱起她,隨手拿起一旁的潔白毛巾裹住她,就往旁邊的浴室走去。
巨大的雙人SPA浴池裏,熱水已經自動放好了,汪大少體貼地倒入牛奶浴鹽,撒上玫瑰花瓣。
陳藝萱抱緊了自己,坐在浴缸裏,望著這個笑得似乎打了勝仗的男人,有些心煩意亂:“你能不能先出去?
“你想讓我去哪裏?”汪大少揚起了眉頭。
陳藝萱不說話,是啊,這是他的家。
看著她緊緊摟著膝蓋,汪大少暗暗不爽,比起她現在這副受氣包小媳婦的模樣,他更喜歡昨天夜裏,她站在聚寶齋的燈光之下,目光冷冽如同母豹子的冷豔氣勢。
他坐在浴缸邊緣,伸出一隻手掌,緩緩撫摸著她嫩白如玉的臉蛋,冷冷道:“記住了,這次隻是略加懲罰。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想逃離,後果,自負!”
說完最後兩個字,他黑瞳裏閃過一抹冷厲光芒。
陳藝萱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點點頭。
“很好,我希望類似的話,不需要再說第二次。”他摸摸她的頭,像撫摸一隻小貓咪,聲音也溫和下來。
可她知道,潛藏在這個男人溫和麵容下的,是一顆惡魔般的心,不惹怒他,他很溫柔;可一旦觸動他,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她以為他還會繼續折磨自己,那些狗血小言和台灣偶像劇不都這麽演嗎?
汪澤城卻停止了蹂躪,對待自己的玩偶,要珍惜。
否則,玩具破損了,又要費心費力去找一個新的玩偶來代替,而能否找到這麽合心意的玩偶,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慢慢打造玩偶,就像一張白紙,按照自己想要的樣子描摹,那才新鮮,不是嗎?
汪澤城轉身離去,將房門帶上,陳藝萱這才徹底放鬆下來,躺在浴缸裏,任由淚水無聲無息地流淌進浴池裏,與池水混合一體。
為了救那個人,她雖遺憾,卻不後悔,畢竟這條命是她給的,哪怕自己再不喜歡,也還活著不是。
而且,對於貞潔這種事情,她沒有看得多重要,相信趙立陶也不會太介意。
可是,現在失去的不止是**,還有自由。
有人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格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她自認沒有那麽高的境界,她很渴望自由,可是,既沒有自殺的勇氣,更不敢冒著風險觸怒汪大少,被賣到墨西哥當妓-女,那比死還不如。
那麽,也就隻能安慰自己,至少,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挺好,不是土肥圓。就當自己是被他包養的情婦吧。
說真的,這世上有多少女人,渴望被包養做情婦都不能實現呢。
你以為情婦是那麽好當的?陪男人睡覺,男人就肯大方的送你奢侈品給你買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麽?
男人也不是傻子,誰的錢都不是天上下來的,何況這種有錢男人,比誰都精明,沒有付出,休想不勞而獲。
錦衣玉食的籠中鳥,也是無數自由飛行的小麻雀所渴慕的生活。
想想看,即使談戀愛結婚,也不過是為了有個家。而家的定義是什麽呢?無非是有人給你一個安樂窩,避免你無枝可依,為你遮風擋雨,省的你顛沛流離而已。
可那些結了婚的女人,即使有了一個家,又有多少就能獲得幸福溫暖快樂呢?
那些沒本事賺錢還一堆臭毛病的男人,不過是滿嘴甜言蜜語,哄騙女人甘心情願生孩子做飯拖地,做免費的保姆罷了,伺候著男人一家老小,自己卻成了黃臉婆,何來幸福?
而有錢男人……嗬嗬,當下這中國,有幾個有錢男人不養個二奶三奶四奶的?做他們的妻子,不僅要忍受著隨時被撬牆腳的風險,還有可能花柳纏身。
所以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到驕傲,汪大少為了得到自己,不惜打破價值五個億的古董,這是說自己身價五億了嗎?
這個賣身價格,比東莞很多高級小姐都要高出一大截吧。
她記得有個三十歲離婚後嫁到德國過得很瀟灑的女人,在微博上說,婊子分兩種:一種是良家婊子,為了婚姻家庭名聲地位,犧牲掉性享受,出賣給一個男人;一種是江湖婊子,為了物質金錢名聲地位,犧牲掉性享受,出賣給多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