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產檢

汪澤城說了兩句什麽,陳藝萱沒有聽,隻是當手被牽著的那一刻,陳藝萱差點將汪澤城的手甩開。

“別動,這麽多人看著呢!”

汪澤城用僅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陳藝萱一怔,才想起汪澤城不可能那麽直接的拉著她,肯定是什麽節目。

汪澤城拉著陳藝萱走到最前麵,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低沉開口:“我最喜歡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很可愛。”

說著,汪澤城的眼睛看向陳藝萱。

陳藝萱臉色一紅,最後三個字,不知道是在說衣服,還是說人。

後台管事,看到陳藝萱被汪大少爺選為最美禮服模特,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汪澤城在A市的勢力,那真的是跺跺腳,A市顫三顫。

現在汪澤城選的那件衣服,不知道要讓多少名門貴女都要買一件呢?

當然不是撞衫,而是多款設計。

當T台結束以後,管事的對陳藝萱的笑容多了三分親切。

甚至在得誌陳藝萱沒有簽約的時候,力薦了自己的公司。

陳藝萱笑著婉拒,留了管事的名片,匆匆離開。

外麵,勞斯萊斯幻影高調的停在馬路邊,路上行人不時的回頭看兩眼,有的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陳藝萱看了一下周圍,迅速做進車子。

汪澤城轉頭,將陳藝萱的帽子和墨鏡拿走,玩味的開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偷情呢!”

陳藝萱撇撇嘴,他們本來就是偷情好嗎!

不對,汪澤城是光明正大的養情婦。

“我們科室地下關係,萬一被人拍到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想到如果是那樣,陳藝萱覺得她一輩子都毀了。

汪澤城淡淡瞥了陳藝萱一眼,毫不客氣的拆穿:“你是怕以後離開我,被人知道你是我保養過的情人吧!”

陳藝萱低頭,不否認也不承認。

算是默認。

就算是在車上,汪澤城也拿著筆記本辦公。

車子很穩,汪澤城身前支起一個桌子,上麵放著筆記本,文件。

陳藝萱也不敢打擾汪澤城,一個人撇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漂亮多彩的燈,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路上行人,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

每次靜靜的看著人群,陳藝萱的心都會很平靜、很平靜。

回到別墅,鄧城已經回來了,在汪澤城不注意的時候,陳藝萱悄悄將鄧城拉到一邊,小聲詢問:“鄧城,歡歡沒事吧?”

“沒事,隻是營養不良所以昏倒了,打了營養液,已經沒事了。”

鄧城解釋道。

“你把她送回家了?”

鄧城點點頭。

知道錢小歡沒事,陳藝萱也就放心了。

錢小歡太單純了,她的男朋友的心早就已經不再她身上了,可惜她自己卻不知道。

“感情這個事情,果然還是旁觀者清。”

陳藝萱忍不住歎息一聲。

“說的你很有經驗似得。”

汪澤城的聲音突然在陳藝萱的身邊響起,驚得陳藝萱連連後退兩步。

一旁鄧城急忙彎身行禮,離開。

眼神在汪澤城和陳藝萱身上掃過,果然是旁觀者清。

汪澤城不高興的看了陳藝萱一眼:“別整天像做賊似得。”

問錢小歡的狀況,還背著他。

這讓汪澤城很不爽。

陳藝萱不知道汪澤城又哪根筋不對了,不過她可不會主動招惹他。

洗完澡,陳藝萱看著肚子,應該已經兩個月了,肚子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好像胖了一點點。

不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吹幹頭發,走出來,汪澤城坐在床上看書。

陳藝萱走過去拉開被子躺下,頭發上的香味順著空氣,流轉到汪澤城鼻尖。

好像,很久沒有碰她了。

眼眸掃過陳藝萱的臉頰,喉嚨一動。

被汪澤城灼熱的目光看著,陳藝萱就是想忽視都做不到。

睜開眼,就看到麵前放大的俊顏。

溫熱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陳藝萱推開汪澤城,微微喘息:“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不可以。”

汪澤城手覆蓋在陳藝萱的肚子上,聲音溫婉:“我不能碰你,可是沒說不能吻你。”

話音落下,汪澤城的吻就落了下來。

密密麻麻,像雨滴一樣。

手在她身上胡亂的作怪,陳藝萱無奈的承受。

第二日起床,陳藝萱隻覺得渾身酸痛,站在鏡子前,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吻能變出那麽多花樣,可以吻那麽長時間,還可以弄出這麽多痕跡。

脖頸間醒目的草莓,都在提醒她昨天晚上的一切。

兩個人從十點折騰到十二點,足足兩個小時。

剛穿好衣服,身子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在懷中。

鼻尖是熟悉的清香。

什麽時候開始,陳藝萱已經習慣了這種香味,也不再排斥汪澤城的擁抱,親吻。

難道真的是,征服女人的身體,征服女人的心。

溫熱的吻落在臉上,脖頸。

陳藝萱急忙推開汪澤城:“現在是白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汪澤城聽到陳藝萱的提醒,絲毫不在意。

“我一個總裁一天不去,公司也不會倒閉。”

什麽意思?

“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嗎?”

“嗯,陪你做產檢。”

陪!

明明都是淩少康過來給他做產檢,還用他陪。

看著陳藝萱明顯不願意的表情,敢怒不敢言。

汪澤城就心情愉悅。

兩人一起吃了早點,因為陳藝萱是孕婦的原因,早餐比較營養。

飯後,汪澤城本來想陪著陳藝萱一起去公園看看,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陳藝萱看著汪澤城離去匆匆的背影,忍不住開口:“還說陪我產檢,結果自己一個人跑了。”

淩少康過來的時候,陳藝萱一個人坐在秋千上看書,恬靜的目光,讓淩少康怔了怔心神。

長發別在耳後,拿著書籍翻閱,秋千、暖陽、花香。

倒是很和諧的一幅畫。

淩少康斜靠在一旁,不忍心打破眼前美好的畫麵。

現在他好像有些明白,汪澤城為什麽會選擇陳藝萱了。

一臉恬靜的時候,還真的是讓人莫名的心動呢!

陳藝萱抬頭,就看到淩少康出神的站在原地,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將手中的書本放在石桌上,陳藝萱走到淩少康麵前,叫了兩聲,沒反應。

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淩少康麵前晃了晃,終於將淩少康晃毀了心神。

“想什麽,這麽出神。”

淩少康搖搖頭,總覺得這一次,陳藝萱有什麽不一樣了。

上下打量著陳藝萱,在陳藝萱疑惑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想通了,不準備打掉孩子了。”

陳藝萱聞言,微笑。

“想不通有用嗎?既然沒用,那就好好的保護他吧!”

淩少康點頭,這樣的心態,可以讓她少受些苦。

房間中,淩少康為陳藝萱把了脈,點點頭表示:“一切都正常,多吃些有營養的失誤,這些都是不能吃的。”

說著,拿出一張打印好的紙遞給陳藝萱。

這邊汪澤城匆匆離去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陳藝萱的母親:白曉沄。

房間中,白曉沄被五花大綁的定在床上,嘴裏也塞著東西。

白曉沄看到汪澤城,一雙眸子滿是祈求。

這個男人是她的債主,三天前突然將她抓到這裏。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可是三天不賭博,讓她的行為和大腦都變得不正常。

她瘋狂得要衝出去賭博,那種手心癢癢的感覺快逼的她發瘋了。

最後,白曉沄居然撞牆了。

額頭的傷口已經止住,身子被固定得紋絲不動。

汪澤城雙眼眯起,將手中得照片摔在白曉沄身邊。

一張張溫馨美滿的照片,滑落在地上。

白曉沄看著那些照片,紅了眼眶。

“你已經給你的女兒帶來了那麽多的麻煩,難道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你這樣對得起你丈夫的在天之靈嗎?”

提到丈夫,白曉沄眼中的淚水滑落。

曾經她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還有他們的孩子。

可是老天為什麽對她這麽不公平,奪去了她最愛的人的生病。

為了將那種絕望壓抑,她開始迷戀上了賭博,一次次。

麵對女兒的為難,和絕望,她選擇忽視。

她從來不敢看女兒那張絕美的臉。

因為那張臉和她的丈夫有五六分像,每次麵對陳藝萱,她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幸福,然後整個嚐試一遍那樣的絕望。

這種感覺,絕對比地獄的第十八中苦刑還要煎熬。

一次一次,將她逼迫在精神的高點。

如果不是陳藝萱還小,她放心不小,她早早就去找她的丈夫了。

從來沒有正式過自己的心,第一次敢回想起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