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四章 粉碎性骨折

動作落下,手抬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懷表,發現時間竟已來到午夜十二點半時,不由抬頭看向雷輝所在,“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開口道。

聽著景夜浩話語,雷輝也看了一眼時間,接著才點頭,“成,那我便先回去了,明早再來看情況。”

“嗯,好。”景夜浩點了點頭,應聲。

雷輝朝景夜浩點了點頭,之後舉步離去。

當關門聲響起,景夜浩轉身,將視線看向床榻方向,之後舉步靠近。

人來到床前,坐在一旁凳子上,看著紫墨言慘白無色的臉龐,手輕輕碰觸上去,眼中神色複雜。

嗯……

而不知是感受到了景夜浩的碰觸,還是感受到了疼痛,隻聽一聲叮嚀之後,紫墨言睫毛顫動兩下,接著眼簾慢慢掀起,許是剛醒緣故,她眼中是一片茫然之色。

“醒了。”看著紫墨言樣子,景夜浩冷聲道。

聽著他的話語,紫墨言轉頭向其看去,兩秒之後,猛然撐起身,卻因右腿傳來的疼痛而告終。

感受到右腿小腿位子傳來的陣陣痛感,離開商宴之前,在樓梯口經曆的那一幕也回歸於紫墨言腦海,難道:突然變了臉色的她,伸手,用力掀開覆蓋在身上的被子,頓時,膝蓋以下裹了紗布,打了石膏的右腿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那一圈圈的白色,紫墨言慢慢伸手,似想碰觸,中途,指尖止不住顫抖著。

“該不會,她的腿斷了吧?”心中想著一個可能。

“粉碎性骨折,醫生做了處理,隻要你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若你想拐著走完餘生,我也不會阻止你。”猜出紫墨言心中所想,景夜浩出聲道。

景夜浩話落,紫墨言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原來沒斷,隻要休息,還可以像以前那樣走路。

“是您將我送來醫院的嗎?”人放鬆,自然也有心思去想別的。

紫墨言隻是那麽一問,誰知景夜浩卻因這話變了臉色,“怎麽著?難不成你還以為是別人送的?或者,更直接一點,你其實希望送的人是姓胡的那個老男人,是不是?”

“紫墨言,你別忘了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除非我不要,否則,你永遠別想從我手中逃離。”話落之後,繼續張口。

景夜浩紫名的怒火也讓紫墨言氣憤,“我是個什麽東西,不需要你景大少爺來提醒,我也知道,隻是,你憑什麽這樣侮辱我和經理?就因為我是你用錢買去的老婆?玩具?寵物?告訴你,景夜浩,別說我和經理之間沒什麽,就算有什麽,那也是你造成的。”

於是,理智未上腦之前,話已劈裏啪啦從口中吐出。

紫墨言的一襲話讓景夜浩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陰鷙,他騰的一下站起身,“好啊,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承認和那個老男人有一腿了。”

嗬……

嘲諷般的輕嗬一聲,“我造成的,看來似乎是的,隻是沒想到你堂堂紫家小姐竟是一個對欲望嫉妒饑渴之人。”

“景夜浩,你少含血噴人,扭曲事實。”聽著景夜浩話語,紫墨言麵紅耳赤,卻仍大聲做著辯駁。

景夜浩斜眼鄙視的看了紫墨言一眼,“有沒有扭曲事實,你比我更清楚。”

話落,人欺身上前,由上方看著躺在床上的紫墨言,嘴角是欲嗜血般的冷笑。

“你,你想做什麽?”見此情形,紫墨言心顫了一下。

“你說我想做什麽?既然以前沒喂飽你,那麽從現在我便好好喂你一次,我會做到讓你直接幾天下不了床。”景夜浩冷聲道。

他的話讓紫墨言瞪大了雙眼,他,這個時候他竟然想做?

“我不要。”紫墨言大聲道。

景夜浩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實話,你這利爪收起來的時間有點久,久得我都有點懷念了。”

話落,便伸手去解紫墨言身上的病服。

“我不要,景夜浩,你聽見沒有?我不要。”紫墨言手腳並用的掙紮著,隻是右腿傳來的疼痛及傷勢讓她處於下風。

“怎麽?明明是婊子還想捧著貞節牌坊不成?”景夜浩出聲,手下動作未停。

知道不管怎樣掙紮,自己都逃不過即將迎來的命運,紫墨言幹脆放棄掙紮,躺在床上,視線看著頂上天花板,“景夜浩,我恨你!”久久之後吐出幾字。

她的話讓景夜浩動作頓了頓,兩秒之後才繼續,“我也從未求你愛過。”出聲。

話落,抬頭,再低首,欲將唇瓣覆蓋上紫墨言的,卻在即將碰觸在一起那一刻,被對方躲避開來。

“你不配。”紫墨言出聲。

他不配,不配吻她的唇。

聽著紫墨言話語,景夜浩危險的眯起雙眼,接著伸手,用力捏住紫墨言兩側臉頰,“不配?我就做給你看看,看看我究竟配不配。”

將最後一個字落下,唇瓣也覆蓋上去。

隻是,幾秒之後,景夜浩卻主動離開了紫墨言唇瓣,抬起頭的他嘴角流著一縷鮮血。

抬手,用拇指碰觸上嘴角鮮血,之後看了看,而後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幾乎是同一刻,一把巴掌落在了紫墨言臉頰上。

啪……

力道很大,手掌揮上臉頰而造成的聲音很大,直接將紫墨言打偏了頭,也打破了唇。

景夜浩下床之後,徑直進了浴室,沒有看一身狼狽的紫墨言一眼。

待他**身從浴室走出,仍處於無力中的紫墨言卻硬撐起了身,看動作,似想下床。

碰……

人卻在移至邊緣時,直接從床上滾落到地上,雖然不高,但右腳先著地的境況也讓紫墨言受到了極大疼痛,但她隻悶哼了一聲,連一聲慘叫都不曾有。

想撐起身,試了幾次結不果之後,紫墨言幹脆放棄,直接用手爬向浴室方向。

而看著這一起的景夜浩隻微眯雙眼,沒有一絲一毫想上前幫忙的打算,後來,甚至不看紫墨言一眼,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電腦。

景夜浩有多殘忍、冷血,紫墨言早已親身經曆過,更何況,此時的她根本不稀罕對方幫忙,隻因……她覺得髒,那雙手,那具身體髒。

靠著毅力,紫墨言爬進浴室,之後靠在浴缸商,拿起景夜浩隨手丟在浴缸內的花灑,再開啟水房頭,開始衝著身體每一寸,即使水打濕了石膏也不管不顧。

“洗掉,將屬於景夜浩的味道全部洗掉。”邊在心中呐喊,邊閉上了雙眼。

許是疲憊關係,紫墨言竟然就這樣靠著浴缸陷入了睡眠中,人坐在冰涼地板上,手上花灑因沉睡落至一旁,水柱不斷噴在一邊肩膀上,再順著肌膚流下。

時間慢慢流逝,半個時辰之後,浴室門才被人打開,首先出現的是景夜浩那張帶著不耐煩的俊臉,當看清浴室內情形之後,眼中閃過一抹慌張,接著人大步進入,將水關掉,再拿過架子上的毛巾,將紫墨言包裹起來,抱出浴室。

想將紫墨言抱上床,卻先注意到了床上狼狽,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更難看。無可放之處,又不能一直抱著,最後,景夜浩用腳將椅子移到距離服務鈴不遠位子,接著人坐下,將紫墨言擱置在大腿商,之後才伸出一手,使勁按著服務鈴。

待醫院的人將床單被套全部換掉,醫生又幫紫墨言拆掉那已濕的紗布、石膏,再重新包紮上新的之後,東方已升起第一抹朝陽。

折騰了一個晚上,同樣疲憊不堪的景夜浩擁著紫墨言陷入了睡眠之中,當雷輝來醫院上班,兩人都未有醒的跡象。

打開病房門,看著床上擁在一起的兩人,毫不知昨晚種種的雷輝滿意笑了笑,之後輕輕合上門扉,舉步離去。

隻是,雷輝好心情隻維持到進辦公室。

“何醫生,怎麽?有事?”打開辦公室門,見著早已在裏麵等候的白袍同事,雷輝笑問道。

聽著雷輝的話,那被喚何醫生,也就是昨晚幫紫墨言重新換石膏的男子張嘴,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是啊,是有點事。”

“哦。”雷輝笑意不減,“怎麽了?”

“那個,薛醫生啊,我聽說你和老板的關係不錯。”那何醫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未想對方竟會問這,雷輝愣了愣,之後點點頭,“還算可以吧,怎麽了?你是有什麽建議想和老板提嗎?”

“不是。”那何醫生搖了搖頭,“不是有什麽建議想和老板提,隻是想讓你去跟老板說一下照顧人要注意的事項,傷者傷未好之前,千萬別再出現昨晚那種情況了。”

“昨晚那種情況?”雷輝一臉不解。

“是啊。”何醫生點了點頭,“哦,對了,昨晚你不在,你看我,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啊……”

之後,那何醫生劈裏啪啦,一點場景也不跳過的對雷輝說了昨晚之事,而他說得越多,雷輝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已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薛,薛醫生,你,你沒事吧?”終於發現不對勁的何醫生顫聲開口。

“沒事。”雷輝僵硬著下顎開口。

話落,他起身,舉步朝門口方向走去。

“薛醫生,你這是去哪裏啊?”見此情形,何醫生不解開口。

“找老板。”其實,雷輝更想說的是去揍老板,丫丫的,他還高興兩人可以和睦相處,誰知竟是這般,敢情不是和睦的睡在一起,而是折騰到黎明,受不住才累得和對方睡在一起,那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