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份
話說在盛婉妤來這裏之後,她才注意到,這個閣樓,其實就是為他心愛之人所取,他想不到向他這麽冷漠的人對待感情依舊是細膩執著。
她時常看到蘇長墨看書發呆,看著窗外發呆,她知道那個女子始終在蘇長墨的心裏,但是為什麽喜歡卻又不在一起呢。是因為雙腿的原因麽?
見他如此癡迷轉移,他竟然開始羨慕那個女子。
“嗯!”蘇長墨點頭。
*山洞中
當上官畫醒來夜已深。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習武的她敏感的感覺到洞裏還有另一個人並且這個人正向自己走來。
燭光微弱,是她隻能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雙眼倏地睜開,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手中的寶劍瞬間抵在他的脖頸之上。
“還有力氣舞刀弄槍,看來沒什麽大事。”隻聽容子清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上官畫微微一怔,隨後用力推開容子清,手中的寶劍也隨手一丟。
“你還在啊!”
“嗯!”容子清順著上官畫的力道坐到一邊的地麵上,輕輕的應了一聲。
“我不是離開,我隻是再找一個東西,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你先回去吧,等我準備好就會回去。”
上官畫側過頭,心裏還是有些小計較的。
“都快送走半條命了,你還要什麽。”容子清正色道:“這次追殺你的人還是上次的那個麽?”
“我不知道!”
上官畫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告訴你,我來自上官山莊~”
上官畫是‘上官山莊’莊主的千金,由於到了已婚之齡,上門提親的倒是踏破了門檻。
上官莊主給上官畫許了一門親,然,上官畫並不想像尋常人家那樣相夫教子,她更期望的確是兩人浪跡天涯的相濡以沫。
於是她便在大婚之時,逃了出來。上官畫性格爽朗心地善良,一路上她鋤強扶弱,做了很多好事,然而江湖險惡,到底是誰追殺,她也就不知道了。
上官畫將這些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容子清也是一驚。
這個上官山莊的大名,在江湖,朝廷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並且有著一定的地位,山莊可以說富強的如同一個小國。
“我之前是真的不記得了,後來想起來的時候,便向傳信告訴家人我是平安的,叫他們不要尋我,就是這樣。”
上官畫歎了歎氣:“我對於你們來說是安全的,況且我這條命是王妃救回來的,所以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幫助她,複仇。”
上官畫說的格外的認真,竟然不像是之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想來出來這麽久,也是長大了。想的要比以前多的多了。
容子清看著此時的上官畫,竟然萌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對於這個從小便含著金湯匙的千金小姐,並沒有任何被寵壞的習氣已實屬難得了,難得她懂得知恩圖報,網網這樣的女子自然會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我就這些話,等明天我拿到想要的東西就回去,你明早可以先走。”
說完上官畫,便不再出聲,閉眼假寐。
容子清自然不語,望著纖細的身影沉默。
*翌日清晨
“皇兄,我最近將南方的兵權分為四份了。加以訓練我想很快就會練就一些黑騎精英。”
蘇長池顯然是太子府的常客了。
蘇長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兵權為四,蘇長池卻隻分一股,並把這一股兵權再分為四。這個蠢貨還是有點腦袋的。“嗬嗬,三弟果然是考慮周全。我想我們的計劃會很成功的,等皇兄登基,定會分皇帝一方城池。”
誰分誰還不一定呢。蘇長池笑笑:“那皇帝就在這裏提前謝謝皇兄了。”
午時太陽高掛,如果不看地麵上雨水留下的痕跡,完全看不出是下過雨的樣子。
“看就是那一朵,紫色最邊的那一朵,就是紫玉蘭!”
上官畫指了指懸崖邊上的紫玉蘭,這株紫玉蘭是上次與盛婉妤相識那天所見,她雖然不懂醫術,但是這些上等的藥材在上官山莊自然是堆積如山的,他還是多多少少分得清的。
這株紫玉蘭,紫的妖豔,綻放的格外的美,隨風搖曳著腰肢,讓人無法忽視它的美。
“你就是為了這個?”
容子清指了指懸崖邊上的紫玉蘭。
“是啊,這株紫玉蘭看顏色就知道是極品,這花可是很搶手的,對於你加王爺很有幫助的。”上官畫拽拽袖子,便要動手。
“慢著!”
容子清將上官畫拉回。上官畫看了看袖口的那雙大手,又看了看容子清。
容子清尷尬的咳了兩聲。“你身上有傷,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
不等上官畫回聲,帥氣的身影一躍。
容子清的身手很好,上官畫認為自己出自上官山莊,武藝自然是不賴的,原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他相比自己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此事上官畫竟然可笑的為昨天拿著劍指著她而感到可笑。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是沒有惡意的,想來不等劍指著他,他便會讓自己從此消失吧。
容子清很快便將紫玉蘭摘回,細心的他不僅將根拔起,還帶了一些泥土,以免‘紫玉蘭’提前凋謝枯萎,影響藥效。
“我很慶幸我昨天並不是真的想殺你。”
上官畫不由的調侃他。
“我們走吧!”
容子清知道上官畫是在誇自己功夫好,竟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回府。
“姐姐我回來了。”
人未到聲音便已經傳到整個大廳。
“安全就好~”
盛婉妤聞聲出門,心中磐石落下。
“嗯嗯,姐姐我們在‘羅雲山’帶回來一件好東西呢。”
容子清將一花瓶裏麵的所有東西倒在一邊,將紫玉蘭放進去。
“紫玉蘭,此等色澤為極品,真是太好了,這便是懸崖邊上的那一朵對吧。”
盛婉妤愛憐的撫摸著花朵的葉子,保存如此完好還真虧這些原土。
“沒錯!”
容子清恢複之前那份古板。
“算算時日是差不多了,本來我還擔心此花會被別人采走。”
盛婉妤,將一紫色的蠶絲口袋將它籠罩。
這個蠶絲不帶,密不透風,並且薄如紙張。用於保持新鮮草藥最好不過的東西。
“這個不能用麽?”
上官畫想不通了,不是說這個是最重要的藥材麽,但是為什麽卻補馬上使用呢。
“不急,我們還需要兩位藥材才能使用,否則藥材得不到搭配,食了也是浪費。”
最後盛婉妤將袋口封緊。“一會這個拿去冷庫保存,切記,不要太冰,隻要想冬末的溫度便可。”
“嗯嗯,我馬上就去。”
上官畫接過布袋就跑了出去。
“畫兒不知道哪裏有冰,有勞了!”
容子清出奇的沒有拒絕,點點頭走了出去。
“希望他們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盛婉妤感慨。
“謝謝。”
“什麽時候冰山王爺將謝謝,謝謝總是掛在嘴邊了?”
盛婉妤忍不住想要調侃他。
“那是要看誰,我蘇長墨從不輕易說出這兩個字的的。”
認真的話竟讓盛婉妤一時無言以對。
“那我也謝謝你的不輕易吧,我們彼此幫助,不需要謝謝。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嗯!”
不知不覺,盛婉妤已經擁有這個身體已有半年不止,她已經習慣一切,甚至習慣了與蘇長墨的相處方式。
兩人之間開始有著默契,但是更多的確實熟悉。
盛婉妤時不時的會被蘇長墨的尷尬到。
然而其它,看似平淡無奇,卻已是風暴前的安寧。
“這都半年了,看那小賤人過的如此瀟灑,真是氣不過。”
盛傾雲閑著無事便在盛楊氏房間生悶氣。
“那個小賤人得意不久的,你想一個殘王,以後又有什麽成就?”盛楊氏說這如此惡毒的話時,臉部是猙獰的。
“再怎麽說人家也是一個王妃,雖然說是一個殘廢,但是好歹也是一個王爺啊。你看看你女兒我~”
盛傾雲開始碎碎念,有些埋怨盛楊氏沒有給她找一個好娘家的意思。
“雲兒,你姐姐現在不在,你就是娘最疼愛的女兒,又怎麽會不給你許一門好親事呢,你爹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可是,娘,女兒不甘心啊,為什麽那個小賤人總是運氣那麽好。”盛傾雲重重的敲打著桌麵,表示自己內心的不甘。
卻忘記當初盛婉妤嫁入四王府也有她們母女的一半功勞。
有些人就是這樣,隻要看到自己討厭的人活的有滋有味的,就會覺得礙眼。
“~”盛楊氏沉聲,似乎又有了什麽‘好主意’。
這一天午時。
楊如鬆被一夥人抬進‘凝香閣’。身後還跟著一些人,來者不善的樣子。
“叫你們老板出來!”
隨著這一吼,家丁便開始肆無忌憚在‘凝香閣’肆意破壞。
“我說楊公子,你這又是做什麽,貌似還沒有滿三個月,怎麽就帶著人來了。”王伯上前開始客套著。
時過不久,王伯已經改變了之前的布衣鄉土,穿著甚至比那些富豪商甲穿的還要好。
顯然是借了盛婉妤醫毒之術的光大賺不少,如今麵對楊如鬆也更加有底氣了。
“三個月不差這幾天了,老子等不了了,如今你要是不叫你們老板出來老子就叫人砸了這裏。”
楊如鬆當然是等不及了,他知道如今凝香閣生意越來越大,甚至因此而有更多的千金小姐,富家千金小妾,都會三天兩頭的跑來。
他恨不得現在就治好雙腿,然後占據這裏。
楊如鬆帶人這一來砸場,自然有不少女客膽小的躲在後院,議論紛紛。女流之中當然不乏膽大之客。
“楊公子有話好說,小店想來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又怎麽會與您的雙腿有關的,老朽還是勸公子回去多尋名醫,小店隻為女客服務。”
王伯絲毫不懼怕,而非常淡定彎腰恭送。
“你這個死老頭~”
“我說這是誰啊,不知道這是我們所有官家夫人,千金常聚的地方麽?”
隻見一身著藍色繡衣,樣貌清麗的女子款款走了過來:“姐妹們說對不對啊。”
眉宇間緊緊的皺在一起,表示她現在的不滿。
“對啊,對啊,這都是誰啊。怎麽這麽莽撞,還是個殘廢!”
又一個女子也站了出來,一臉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