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 走失

“碰!”杯子掉到地麵上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發呆的秋雨楠,秋雨楠歎了口氣,收回了淩亂的思緒。

僅僅隻是發呆了一會,等到秋雨楠恢複思考,準備帶著秋瑞瑞到亭子裏麵休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哪裏有秋瑞瑞的身影,看著人山人海的遊樂園,秋雨楠猛然慘白了臉色。

第一次發覺,恐懼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席卷全身。

腦子裏麵閃過無數最糟糕的畫麵,秋雨楠咬著下唇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有些慌亂的撥開人群,希望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希望一切都是一場虛驚。

“瑞瑞,秋瑞瑞。打擾一下,你見到過一個這麽高的小孩子嗎。”秋雨楠詢問著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看著一個又一個搖頭說不知道的路人,秋雨楠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席祈殊拿著三杯冷飲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秋雨楠驚嚇的樣子,也顧不上其他,伸手把臉色蒼白的女人大力拉起來,盯著她血紅的眼角。

“瑞瑞……席祈殊,我把瑞瑞弄丟了。”僵硬的身體靠近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秋雨楠越發的驚恐不安,她的寶貝,她的瑞瑞到底去哪兒了,自己為什麽那麽不小心,那麽不負責任,瑞瑞現在會不會很害怕,有沒有人欺負他。

席祁殊見到秋雨楠搖搖欲墜的樣子,他的心也在發慌,就算第二天他要麵對千軍萬馬都沒有過這樣的緊張。

“雨楠,別怕,瑞瑞沒事的,不會有事情的,我這就派人去找好不好。”

秋雨楠聞言,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我們一起去找。”說著,掙紮出席祁殊的懷抱,朝著人群裏麵走去。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雙腿發軟,幾乎走不動路。

席祁殊用臂力夾著秋雨楠,不叫她先倒下,不住的安慰,“別慌,有我在,瑞瑞一定沒事的。”席祁舒把秋雨楠放在亭子裏的椅子上麵,撥通了電話讓人立刻派人搜查。

秋雨楠坐立不安,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在手心裏留下一個又一個青紫破皮的指甲印,無論她多麽樂觀多麽堅強,此時此刻她秋雨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

遊樂場一遍又一遍廣播著尋找孩子的消息,席祁殊的人也已經控製了周圍開始一一排查,但是久久沒有傳出來消息,讓臉色慘白的秋雨楠渾身發冷。

她自認為沒有得罪任何人,普通的家室誰會對她進行算計。但如果隻是走失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瑞瑞,她的瑞瑞該不會遇見人販子了吧。怎麽辦,怎麽辦......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棵稻草,秋雨楠握著席祁殊的衣袖,咬著下唇看著男人:“瑞瑞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不會有事的,沒事的,別怕。”他輕撫著後背低聲安撫,女人即將崩潰脆弱的樣子讓席祁殊心裏發疼,他在心裏暗自發誓,從此之後,誰敢讓這個女人再傷心流淚,他就讓誰流血!

“老板,人抓到了。”

“嗯,你知道怎麽處理。”掛了電話,席祁殊揉了揉女人的頭發,臉色放鬆了,低聲說:“沒事了,瑞瑞找到了,走丟了結果在公園那邊睡著了。一會就過來。”

“真的?瑞瑞沒事了對不對,他在哪裏,我要見他!”

“媽咪......”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秋雨楠猛然回頭,看著身後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孩,猛然跑了過去,伸手抱緊,生怕再次失去。

“瑞瑞,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事情。”秋雨楠伸手擦幹淨小孩髒兮兮的臉,親了一口,接著又抱緊。整個人患得患失的樣子,讓圍觀的人群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媽咪不哭,沒人欺負瑞瑞。”秋瑞瑞懂事的抱緊女人,親昵的在懷裏蹭了蹭。沒有提及任何走失發生的事情。他是男人,爸爸不在他就要保護媽咪。“媽咪不哭了,瑞瑞心疼。”

許久,秋雨楠才平定了心情,但是抱著秋瑞瑞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席祁殊看著兩人,柔和了麵容,將外套披在秋雨楠的身上,吩咐司機送兩人回家。

“席總,剛才的事情......抱歉。”秋雨楠想起來之前自己在男人懷裏哭泣的樣子,不由尷尬了些,紅著眼眶道歉,卻換來男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晚上早點休息吧。”連席祁殊都沒有發現,那語氣裏麵的寵溺能夠溺死人。“別想太多。”

看著漸漸消失在建築後麵的車子,席祁殊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下麵,就是他要結束的事情了。

“人呢。”聲音裏麵遮蓋不住的冷意讓站在席祁殊身後的保鏢不由得僵硬身體,心裏想著那個人栽倒老板的手裏,估計以後都會生不如死。

“車裏。我讓小七去查過了,這個人不是商場的人派來的,就是一個人販子,長期在這個地方蹲守。”

“開車,我親自處理。”席祁殊上了車的後座,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吩咐司機把車開到一家倉庫跟前。

席祁殊站在一邊,看著手下的人從車子的後備箱拖出一個麻袋,丟在倉庫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然後一一離開,貼心的關上了門。

席祁殊脫掉了外套,隻留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在外麵的胳膊以及黑色的布料勾勒出男人矯健的身材。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人。席祁殊掃了一眼四周,挑了根趁手的鋼棍,便對著地板上的東西挨著每一處砸了下去。

倉庫門外的保鏢,隻聽到倉庫裏麵傳來陣陣的慘叫和骨骼碎裂讓人牙齒發酸的聲音,等到席祁殊叫他們進去,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看著地麵上一攤的物體,身為保鏢的龍四也不由一陣惡寒。地板上的男人此時此刻,渾身的骨骼處理頭骨以外,幾乎碎光。滿臉血跡的躺在地板上麵不知死活。

“沒死,把他救活。然後賣給人販子,讓他到街上乞討。”席祁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冷靜的擦幹淨手指,穿上外套轉身離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