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四章 替她出氣
最後一次意味著顧少沒耐心了,還是聽話比較好。
顧承宣很滿意樸小菱的配合,走到女生麵前。
顧承宣如山一樣壓迫下來,女生被籠罩在陰影中,又害怕又興奮,矛盾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顧承宣:“自己脫。”
女生驚呆了,所有人都驚呆了,連樸小菱都猜不到顧少的思維回路,嘴巴變成“0”型。
女生忸怩起來:“這麽多人,大庭廣眾的,就脫了多不好意思~”
顧承宣重複:“脫。”
女生琢磨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是粉紅色蕾絲內衣,很好看,咬咬牙,一狠心,脫了。
樸小菱站在顧承宣身後,咂咂嘴,歎口氣。
哎,顧少看中這個姑娘的身體了,我的奶昔是討不回來了。
不開心。
樸小菱突然間情緒有點低落,不開心。
她覺得是因為,顧少看中這個女生了,那就不能指望他幫自己討回那杯奶昔、那顆草莓,更不能自己去管她要。
顧少的人嘛,底氣要硬好多好多,自己說了,肯定不會理的。而且顧少占有欲那麽強,心眼又超小,自己問他的人要賠償,說不定還要被他記恨上。
好好的一杯冷飲,就這麽喂了大地,不開心。
樸小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草莓。有影子晃啊晃,停在麵前。
顧承宣的聲音在頭頂炸開。
“走吧。”
誒!?什麽?走?
樸小菱茫然地抬頭,看到粉色蕾絲胸衣配黑色小裙子、白色漆皮高跟小涼鞋的女生,臉上的表情僵在羞澀的那一刻。
顧承宣邁開長腿,從女生身邊走過去,目不斜視。
女生臉上的羞澀和期待一點點碎裂,她的臉開始漲紅,越來越紅,羞澀變成羞愧,還有憤怒。
手指顫抖,手中的純白色針織上衣掉到腳邊。
顧承宣的高級定製皮鞋,踩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個無情的腳印。
唔……以顧少的性格,一定覺得,給她一個腳印,肯定是對她的恩賜……
顧承宣回頭:“你還走不走?”
“哦哦哦!馬上走!”
樸小菱小跑著,到女生身邊,小心地繞了一個小小的弧度。樸小菱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在腳印上拍了拍,塞到女生身前。
“我跟你說過啦,他脾氣很壞,得罪他沒好下場的……”
女生沒接衣服,樸小菱要是鬆手的話,衣服又要掉下去。
樸小菱保持這個動作,看看顧承宣挺拔的後背,已經越來越遠了。樸小菱有點著急:“你快拿住呀!”
樸小菱拉起女生的手,要把衣服放到她手中。
女生突然揮手,手掌在距離樸小菱的臉頰隻有兩指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被顧承宣握住手臂阻止了。
女生麵目猙獰,但是顧承宣卻熟視無睹。
顧承宣陰寒地看著樸小菱:“你磨蹭什麽?”
顧承宣揮手,將半赤裸的女生摔了出去。
慘叫聲傳來,樸小菱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小聲道:“有點過分了吧……”
“過分?她弄髒你的衣服,我讓她脫掉自己的。她要動手,我還一擊。公平合理。”
商人太可怕了……居然算得這麽細。
顧承宣冷哼:“按照我以往的習慣,她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皿=公平點好!我替廣大老百姓感謝顧少手下留情!
顧承宣:“你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樸小菱忙邁開腿:“走走走!馬上就走!”路過躺在地上呻吟的女生,樸小菱把衣服給她蓋在身上。
顧承宣不高興:“你反應這麽慢,是怎麽刺傷我的?”
這能一樣嗎?當時事關自己的安危,所有的潛在能力都被激發出來了。現在麵對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拿出動刀子的魄力來?
再說,我哪兒知道她突然會動手?欺負她的又不是我啊!
樸小菱撇撇嘴:“明明是你惹來的事情!”
“什麽?我惹來的?是誰要來遊樂場?誰要買那些難喝的飲料?是誰不許我帶保鏢的!?”
“哪裏難喝了?明明就很甜的!你——等等,顧少,你還在糾結沒有保鏢這件事?”
樸小菱仔細打量顧承宣的表情,成功捕捉到一絲僵硬和不自在。
“不是吧!都出來這麽久了,你還在想那些保鏢!?”
顧承宣被戳穿,惱怒道:“你知道什麽!”
樸小菱:“你是不是很沒有安全感?你有多久沒離開過那些保鏢了?”
顧承宣沉默。
樸小菱的嘴巴再次變成“0”,該不會……從來沒有過吧!
顧承宣企圖替自己辯解:“以前我遇到很多危險,致命的那種……”
樸小菱迅速合上嘴巴:“我懂我懂。”
“你根本不懂!”
樸小菱雙手向下壓:“淡定淡定,我們不要吵架。”
顧承宣困獸似的在原地轉了一圈。這些經曆他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因為在他的觀念中,這是示弱的行為。以至於現在,他萌生出這樣一個想法,將自己的經曆講給這個丫頭聽,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樸小菱試探著問:“你在煩躁什麽?”
顧承宣盯著她,一字一頓強調:“我不是膽小。”
誒!?這一句是怎麽來的?中間有什麽邏輯嗎?又要考我的閱讀理解能力!
不管怎麽樣,總之先順著他說總沒有錯!
樸小菱:“沒有人說你膽小呀……”
顧承宣還是死死盯著她。
樸小菱咽了口唾沫,往後退一步,如臨大敵:“你到底怎麽了?沒有保鏢對你影響這麽大嗎?”
顧承宣突然脫掉西裝外套,扔到地上。
樸小菱嚇得真地跳了起來:“你你幹嘛!”
顧承宣卷起真絲襯衣的袖子,動作粗暴急切,拽掉了袖扣都沒察覺。
樸小菱忙蹲下去撿袖扣:“你注意點!這可是真鑽啊!這麽大一顆,好貴的!”
樸小菱抬頭,一隻有力的手臂伸到自己麵前,肌肉結實,充滿男性氣息。隻是——
樸小菱往後退,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這是怎麽回事?”
光潔的手臂上,一道很長的疤痕從斜上方切下來,食指那麽寬,像是要把手臂給劈開似的。傷口縫合的針腳清晰可見,密集地排布起來,看得樸小菱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