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被他找到了
樸小菱很感激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能陪著自己散心。
到了開店做生意的時間,羽嘉言把她送到酒吧門前:“別太逞強。”
看著她進了簡易板搭的臨時房屋,羽嘉言轉身,撥了一個號碼。
“聖嶽夢廣場需要重新招標,給你十天,給我辦妥。”
STLLA集團大廈,總裁辦公室,氣氛凝結如冰。
顧承宣寒著臉,壓低了聲音:“再說一遍。”
屬下抖了抖,結結巴巴地重複道:“我們找不到餘氏的小公子……”
室內的氣壓再降低十分,接近冰點。
屬下往上瞟一眼,正對上顧承宣眸中的森然寒意,忙低下頭慌慌張張地解釋:“餘明俊從前天開始就沒露麵,完全消失了……MC集團反倒來找我們要人,說他名下賬戶最後消費記錄是在我們ALVA酒店,人一定在我們這裏……”
顧承宣冷聲吩咐:“去查餘明俊的同學朋友,把龍城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個女人!”
屬下壯著膽子問:“那MC集團那邊……”
顧承宣乜斜地看過去,屬下立刻噤聲,戰戰兢兢地躲了出去。
MC集團連家主都定不下來,再鬧騰也起不了水花,根本不用放在顧慮範圍之內。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人!
電腦循環播放著高清視頻監控,大廳、前台、走廊,顧承宣盯著屏幕裏的那張臉,氣得攥緊了拳頭。
膽大包天的小丫頭,潑酒,放火,竟敢在我顧承宣的地方上撒野放肆!
更可氣的是人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已經兩天了,那群飯桶連個中間人都沒找到!
從來不存在STLLA找不到的人,難道說,有什麽人從中作梗搞破壞?
能跟STLLA抗衡,敢跟STLLA作對的……屈指可數。
顧承宣鳳眸斂光,危險的味道四散開。
助理Ella敲門進來,掃一眼就知道大boss今天心情還是不好,立刻簡潔明了地匯報:“建設廳的程秘書來電。”
她送進來的是顧少的私人電話,隻做生活中的通訊聯絡用。諸如程秘書這種商場合作關係,撥這個號碼就代表著有不能見光的話要說。
顧承宣接起電話,程秘書連開場白都沒有,直接說道:“顧少,有人對聖嶽夢廣場那塊地的投標有微詞,現在廳裏在審核,計劃重新招標。”
居然有人敢啃聖嶽夢的工程,胃口真是不小。
顧承宣心下有了猜想,皺起眉問:“誰做的?”
“羽笙文化。”
果然是他!羽嘉言!
羽笙文化是靠著那群賣弄風姿的戲子發家,後來開了奢侈品業務,百年傳承。到了羽嘉言手裏,他才著手進軍房地產行業,這兩年開始有明顯的動作。
龍城之中能與STLLA集團平起平坐的,羽笙文化算一個。
一是兩家實力雄厚,一時半刻分不出個高下。二則是顧承宣和羽嘉言有過私底下的合作,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恰好能牽製彼此。因此兩家集團一直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
顧承宣知道這個局麵不會維持太久。不光羽笙文化在拓展業務,STLLA集團旗下的藝人經紀公司也日漸壯大,奢侈品更是早就平分了國內市場。
羽笙文化和STLLA集團已經有爭奪資源的預兆,但沒想到羽嘉言會在一塊兒新地上爆發。
以弱勢來碰撞STLLA的強項,真是不自量力。
也好,讓你看看龍城房產巨頭的,碾,壓,力。
顧承宣對程秘書淡然說道:“讓他搞,重開招標。”
經Ella觀察,顧少接完程秘書的電話之後,不但沒有發怒,心情反倒愉悅起來。對於貼身的生活助理來說,這是好現象!
夜幕降臨,顧少正在用晚餐,Ella仍舊小心地陪在兩米外,屬下興衝衝地來報告。
“Ella姐!找到餘明俊那個小子了!他自己憋不住出窩了!”
太好了!終於能安生幾天不用提心吊膽了!
Ella激動地都快哭出來了,問道:“人在哪兒?”
“聖嶽夢的一家酒吧裏!”
一排臨時搭建的簡易房擠在一起,烤肉的香氣隨著熱浪騰開,水果攤的西瓜汁清新爽利。歌聲如流水,從紛雜嘈亂的人聲中剝離出來,在空氣中緩緩蕩漾。布簾子被掀起時歌聲抖了一下,隨即平複下來,又接上那一句,唱到最終。
樸小菱放下麥克風從台上蹦下來,揪著剛進門的餘明俊的耳朵,惡狠狠地問:“你不是在羽老師那裏嗎?出來幹嘛!”
憨愣的大男生“哎呦哎呦”地解救自己的耳朵,委屈地抱怨:“羽老師那裏有多幹淨你知道嗎?沒有遊戲機,沒有電腦,連吃的都沒有!太無聊了!我快憋瘋了!”
樸小菱氣得直拍他腦袋,壓低了聲音:“稍微玩兒一會兒快回去!萬一被顧少的人逮到可怎麽辦?”
餘明俊憨憨地撓自己的頭:“沒事兒,有我叔叔在,他不會動我的。”
傻子……你叔叔才是被限製最狠的那一個啊!
樸小菱恨鐵不成鋼地瞪他。
一大幫男生湊過來,嬉皮笑臉地調侃樸小菱:“哥幾個天天來替你捧場,你倒是對這個傻小子親近。”
油腔滑調的富家公子哥,從來都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樸小菱往他們桌前的啤酒瓶瞟一眼,故作嫌棄地說道:“就這麽點,也好意思說捧場?”
餘下的人一哄而笑,說話的那個來勁兒了:“你還別說,今天場子裏我包了!隨便喝,都記我賬上!——怎麽樣,小菱,夠意思吧?”
還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富二代啊……
這群少爺來這裏就是圖個樂嗬,平時經常在一起胡鬧的,樸小菱也不拿架子,爽快道:“夠意思,允許你點首歌。”
起哄聲伴隨口哨瞬間響起,說話那個摸著下巴賊笑:“小菱單獨唱給我的歌,我可得好好想——”
話沒說完,一遝紙幣摔到他麵前的啤酒瓶上,散了一桌子。
眾人皆是一愣,借著酒吧內昏暗的舞台燈光,打量這屋子裏突然多出來的十幾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