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 成功逃出去

這難道不是一個男裝商場嗎!?

樸小菱憤憤地取下來一件白襯衣,往身上比劃之前猶豫了。

要穿禽獸的衣服,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讓人難堪羞恥。但自己的衣服不能穿,要出去總不能光著身體。

小不忍則亂大謀,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等著他回來羞辱自己。

樸小菱把襯衣抖了八百遍,才不情不願地穿上。也幸好這個顧少個子高肩膀寬,他的襯衣套在自己身上能直接當裙子。

出了衣帽間,樸小菱直奔吧台,找到幾支裝在木匣子裏的紅酒。瓶身上寫著亂七八糟的外文,樸小菱也看不懂。

算了,不管了。樸小菱開了瓶塞之後,高級紅酒的濃鬱香氣散發出來。她拎著酒回到衣帽間,把晶瑩好看的**一股腦倒在那些衣服上。

讓你破壞我的衣服!還給你!

樸小菱收拾好自己,試著在門內側敲了敲,果然沒人理。

ALVA酒店向來是達官貴人來往聚會的場所,內部構造和房間設計首先以隱秘為主。頂樓的至尊VIP又是用作顧少私人的夜間活動,隔音效果要比下邊更好。

樸小菱在套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在門廳發現一支電話,通訊錄中隻有一個號碼。

樸小菱撥通唯一的號碼,對方是一個沉悶的男聲,用公式化的口吻問:“請問有什麽需要?”

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是顧少個人的保鏢?聽起來還挺客氣。

樸小菱故作淡定,讓自己的聲音請起來輕鬆隨意:“把門給我打開。”

對方像個機器人似的:“顧少有令,不能放你出來。有需要的話,就用這支電話聯係,我們會派人給送進去。請問,有什麽需要?”

還真是軟禁!

樸小菱壓著怒氣和嫌惡:“我要和顧少通話。”

對方:“顧少正在工作。”

欺負我的時候怎麽不說工作!

樸小菱:“你把電話給他,不會耽誤他的時間。”

對方:“請耐心等——”

樸小菱沒有耐心了:“給他,不然我就要拆他的房間了。”

對方猶豫了一下,無奈道:“稍等。”

電話切了過去,聽筒換成那個低沉清冷的聲音:“五秒。”

樸小菱直截了當地要求:“放我出去。”

有紙張翻閱的聲音,顧少也幹脆利落地回絕:“不可能。三秒。”

“顧承宣你這個王八蛋!一秒,再見!”

哼,被罵的滋味好過嗎?被別人單方麵切斷通話的經曆如何?臭王八蛋,看我自己也能出去!

樸小菱試著用電話撥其他號碼,電話設置了權限,完全打不出去。她想了想,又撥了電話中的那個號碼:“給我送一套衣服。”

“請稍等。”

沒等太久,套間的門就打開了,顧少的人極有效率地準備好了衣服。

隻要門打開,就有出去的可能性!

樸小菱興奮地衝到外間,看到攔在門口的彪形大漢,希望一下子破滅了。

體型壓倒一切,狗熊往那裏一站,根本不用動,就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一號熊把托盤遞過來:“您要的衣服。”

精巧的暗紅色絲質錦緞,混織了細金線,在華麗中更添了一絲高貴、神秘,閃爍著耀眼的光。隻是這裙子……深V,露背,魚尾,完全會將身體包裹住,卻遮不了多少部位……

誰日常生活中會穿這樣的衣服啊!到底是誰準備的衣服!你有常識嗎?體會過人間疾苦嗎?

樸小菱崩潰地抓抓頭發,無力道:“換一件正常點的行嗎?就普通的牛仔褲、T恤衫就可以。”

一號熊回答:“這是正常的。”

哪裏正常了……你告訴我有哪裏是正常的?

一號熊:“顧少喜歡的就是正常的。”

呸!鬼才要迎合他的口味!再說這麽奇葩的口味,也不會有人願意去迎合吧!

樸小菱擺擺手:“拿走拿走,你告訴你們顧少,我不會穿這種東西給他看的。”

一號熊並不怎麽聽話,放下托盤之後自己走了。

眼不見心為淨!樸小菱惱怒地把裙子扣到盤子下邊,托著下巴看緊閉的房門,腦子飛快地轉。

必須出去。但到底怎麽樣才能出去嘛!

樸小菱在屋子裏瞎轉,雪茄盒旁邊找到一支鑲嵌著鑽石的純金打火機。

有了!

不讓我出去是吧?燒了你的至尊VIP!看你拿什麽來軟禁我!

樸小菱偷偷溜進家門,踮著腳尖朝裏走。

不到五十平米的老式居民樓還是租來的,兩間臥室一間廚房,再加一人寬窄的衛生間,連客廳都沒有。從防盜門到臥室也就是三兩步的距離,她走得又輕,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結果手掌壓下衛生間門把手的時候,還是驚動了主臥的人。

“是小菱回來了嗎?”聲音沙啞無力,尾音有些虛,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樸小菱賊被抓現行似的驚在原地,沒出聲。

發話人等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小菱?我聽到聲音了。”

樸小菱裝不下去了,應了一聲:“啊?哦,是我。爸爸你沒有休息啊?”

樸老爹咳嗽一聲,破鑼嗓問樸小菱:“你回來幹嘛?”

樸小菱拽拽身上的襯衣,一本正經地胡說:“我和老師出去表演了,回來洗澡換衣服。”

樸老爹沒再說話。

樸小菱又等了一會兒,臥室還是沒動靜,她才放下心,溜進衛生間衝洗。

爸爸這幾年臥床不起,與世隔絕,不與人交流,反倒練出敏銳的觀察力。要是給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會被盤問的。

都怪那個顧承宣,害得自己回家也跟做賊似的!

可惡的大禽獸!造出來這麽多青青紫紫的痕跡!

樸小菱試著搓洗身上的痕跡,折騰半天才頹喪地作罷。樸老爹聽見浴室門響,又嘶著破鑼嗓問:“你在不在家?要練琴還是看店?”

樸家出了變故之後,樸小菱一個人承擔起照看兩個病人的責任,就退了學,四處打零工賺錢。後來遇見一位聖嶽夢音樂學院的老師,肯讓她免費旁聽,還介紹了很多同學給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