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線索
看來要找到那個人,就要從這種殺人手法上下手了。
李然的情報機構也不是放著當擺設的,這種殺手,要是不屬於任何組織的話,想要查出來還挺不容易,但是若是這個人加入了任何組織,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想要查出來就非常容易了。
不過,這個人既然是自己一個人完成這樣縝密的殺人活動,應該不是屬於任何組織的。
雖然查起來有些困難,但是,既然是落單的殺手,想要讓他自己出現,就很簡單了。
李然將這個人殺人的手法非常詳細的放在了所有的殺手組織的對象名單裏,相信很快,這個人就會被無數個殺手追殺了。
隻要是有任何一個殺手找到了他,李然就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這件事情弄好之後,李然就讓手下不分晝夜輪班盯著,隻要有一丁點兒的信息傳來,就馬上行動。
殺手組織不是黑道,李然可以隨便動任何一個人,隻要符合殺手組織的規矩就好了。而黑道,就必須要看勢力範圍,這就是李然不願意和黑道打交道的原因。
“已經一個星期了,這個人果然是好能耐呀,在這麽多的殺手的追蹤之下,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都沒有露出蛛絲馬跡。要是這樣的人到我的這裏,說不定啊,還能給他個很好的位置呢!”
李然扭著手指頭的樣子讓旁邊的向曉彤非常不高興,不過,今天是談正事的,她決定先饒他一次。
李然觀察到了向曉彤的臉色,馬上將翹起來的手指頭按回去。然後接著說:“不如,我們去籠絡他吧?
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做殺手的,憑他的這個技巧,憑他的手藝,完全可以來做我們這行啊。”
李然的提議讓向曉彤和諸譯言都鄙視了好久,他悻悻的將自己的腦袋縮回去,最後坐在了雪晴的病床上。
向曉彤站起來,看著諸譯言說:“不如我們就從綁架小非的那個人開始調查。你想想,他綁架了小非整整三天都沒有給諸家的任何人打過電話,說明了什麽?說明他在等什麽?”
“錢!”
向曉彤看了一眼插話的李然繼續說:“多拖一個小時,他就多一份危險,他當然也是明白的。但是,他竟然還拖了三天,這說明,他在拿到這邊給的贖金之前,還需要另一邊的指示或者是,他需要拿到另一邊給的錢。”
“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都說明他背後還有一個人。”
“沒錯!”
“可是,我們對那個背後的人,一點兒了解都沒有,也無從調查。”
“不,不是無從調查,我們還拉掉了一個人。”
“啊……關婷!”
“對,沒錯,我們之前一直都在調查關婷的事情,緊接著,小非出事了,雪晴出事了,我們開始手忙腳亂,於是就忽略了關婷那邊。”
向曉彤抬頭看著諸譯言,指了指床上的雪晴說:“不管是雪晴,還是你,還是我們兩個,都在關注著關婷的事情,而且動作還弄得很大。
這讓關婷開始有些擔心了,所以說,她需要一些東西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而小非和雪晴幾乎是我們關注的中心。他們兩個人同時出事兒了,我們自然就會主動的放棄她那邊的調查了。”
“關婷的調查我們兩邊都停下來了,這段時間她一定是做了很多的準備。我們再想要查到她的行蹤,可就不方便了。”
諸譯言皺了皺眉頭,覺得十分懊惱。
“不對,關婷自己肯定是想不出來這麽多的事情的,她雖然聰明,但是比起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差了太多了。就算是我們四個,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想得出這樣的一係列的事情來。”
向曉彤的分析讓李然一下子跳了起來:“對啊,在小非出事之前,其實我們基本上都已經確定了關婷那個女人的行蹤就是在歐洲那邊了。如果繼續調查下去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確定她的行蹤了。真是可惡!”
李然說的話讓向曉彤和諸譯言兩個人同時看向了他,李然這才想起來這個消息因為小非的事情,他並沒有跟兩個人提過。
李然從病床上站起來走到向曉彤的旁邊,看著諸譯言說:“在小非出事之前,我接到消息,說是法國那邊有個叫做斯萊集團的的總裁,突然出現了一個什麽養女,其實就是情人。但是這個情人不管是行事方式還是個人作風,都和之前的關婷別無二致。我猜這個女人恐怕就是關婷。”
李然調整了一下站姿,眯了一下眼睛說:“不過,我都查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估計,這段時間這個女人早就跑了。”
沒錯,這都過去快要兩個星期了,要是那個女人不趁著這段時間跑掉的話,這段時間小非和雪晴經曆的這些事情,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柳雪晴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分析,自己的腦袋也在高速運轉中。
柳雪晴知道,這種事情自己的經驗不足,但是若說是聰明才智,她並不覺得自己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而且向曉彤能夠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夠做到,尤其是小非一歲的時候的事情,更加能夠清楚的說明這一點。
諸譯言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雪晴卻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小非上車的時候明明抱著那個孩子,可是,孩子呢?還有,孩子的母親呢?”
柳雪晴忍不住開口提問,雖然心裏很不想要聽到這兩個人的消息,但是,這件事情關乎到底能不能找到這些事情背後的那個人,她還是決定打聽清楚。
聽到雪晴的提問,諸譯言三個人也突然之間愣住了。
因為小非出事了,加上諸譯言說不用管那個孩子,隻要救出小非就好了,所以從頭到尾就沒有人去關心一下那個孩子究竟是到哪裏去了。還有孩子的母親當初是被諸譯言關在外麵的一個臨時處所的,孩子被綁走了,母親不可能不知道。
諸譯言馬上打電話給手下,果不其然,聽到了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關掉電話的同時,諸譯言說:“孩子不見了,那個女人卻還在,看樣子他們僅僅是想要那個孩子罷了。”
但是,幾個人聽到這裏,就更加疑惑了。
“他們要孩子做什麽呢?當初把孩子送來,現在就將孩子抱走?”
是啊,確實奇怪的很。
但是,諸譯言卻想到,若是孩子的父親想要這個孩子了呢?
當然,諸譯言沒有將這個問題提出來,到現在為止,他都覺得這個女人將他說成是孩子的父親很荒唐,親子鑒定結果更加荒唐。
諸譯言找了專家谘詢了這個問題,專家給諸譯言的解釋是,如果諸譯言沒有同卵的雙胞胎兄弟的話,這個孩子就肯定是諸譯言的。而且就算是諸譯言有同卵的雙胞胎兄弟,這個孩子大部分的可能仍舊是諸譯言的。
諸譯言不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麽,他沒有必要弄清楚這個,但是,有關於雙胞胎兄弟的事情,他想,也該是時候弄弄清楚了。
柳雪晴的視力還沒有恢複,這件事情一直都讓諸譯言非常自責。
但是,醫生說雪晴的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之後,進行各種檢查認為合適做手術了之後才能夠做手術。
具體需要多長時間的調養,醫生沒說,但是諸譯言直接將人接到了諸家伺候著。
醫生在諸家住了一段時間之後,才說雪晴的身體看起來不錯了,再做一些基本檢查之後,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做手術了。還安排了一下有關於雪晴術前的飲食問題,諸譯言讓所有的廚房的女傭都過來聽醫生的安排。
醫生說完之後,諸譯言就一步不離的跟著雪晴,不管是什麽事情都要堅決遵從醫囑,弄得一整個屋子裏的人都神經兮兮的,雙眼盯著雪晴,生怕雪晴走錯一步路。
不過,之前住在醫院的時候,做什麽都有人看著,而且醫院裏幾乎沒有什麽東西會絆到腳,所以算起來在醫院裏還是很方便的,回家之後別的不說,僅僅是上下樓梯就很不方便。
諸譯言本來是想要讓雪晴搬到樓下的,但是樓下的房間雪晴很不熟悉,反而更加容易絆倒。
所以說,最後雪晴還是住在了樓上。諸譯言最近公事都是在臥室裏做的,就像是當年雪晴被催眠之後躺在床上的那段時間一樣。
諸譯言一邊做著公事,一邊兒還看著雪晴,隻要雪晴有什麽動作,諸譯言就馬上過去問雪晴有什麽需要。
什麽事情都是諸譯言給雪晴做的,刷牙的時候諸譯言給擠好了牙膏,洗臉的時候給雪晴放好了水,幫雪晴往臉上抹洗麵奶,給雪晴洗頭發,洗澡,給雪晴梳頭發,給雪晴穿衣服。
柳雪晴吃飯的時候,諸譯言給雪晴喂飯,雪晴下樓的時候諸譯言抱下去,雪晴上樓的時候諸譯言抱上去。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讓諸譯言全權負責了。
雖然這樣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因為雪晴眼睛看不見,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顧忌傭人們的眼光,反而自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