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四章 喜愛人的方式

可是他圈住她的雙臂,卻猶如鋼鐵鑄成般,任她如何折騰依然把她鎖得紋絲不動。

“放開?哼,讓你再想跑去找姓華的?做夢!”

氣到雙眼猙獰發紅的上官少寒,雙手一台就把她硬生生扔在床上,雖然鋪著厚厚墊子,但這仿古的實木硬榻畢竟不比彈簧床墊,立時疼得鍾茵茵眼角溢出點點淚花。

“你這個神經病!你憑什麽指責我不能找他?要不是你,我現在就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何況澤涵哥隻是在幫我治療而已,你呢?你卻一直在把我往瘋了逼!”

人在生氣時就會變得口不擇言,鍾茵茵的火氣也被上官少寒給剛剛那一下給摔了出來,也顧不得*處的疼痛,爬起來跳下床便開始與他理論叫囂。

“上官少寒,難道你喜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毀掉她麽?你已經毀掉過我一次了,難道還想要再毀掉第二次嗎?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再這樣‘喜歡’我了,我不配,更不值得你這樣瘋狂病態地霸占著!”

此時的鍾茵茵,早已不複平日裏冷靜從容的淡定,秒變成一隻炸了毛的野貓,利爪尖牙地向麵前的魔鬼撒旦,不怕死地示著威。

她說的雖是氣話,但有些卻也是被她深深壓抑在心底的真話,若不是借著情緒失控,以她的性子是絕不會說出這些的。

“你說什麽?”

所以乍聽到這番話,暴怒的上官少寒怔愕了數十秒後方才反應過來,隨即愈加氣憤抓狂地伸臂重雙將她重重拉進懷裏。

“你配不配、值不值,要由我來界定,爺我就是要一直霸占著你又怎麽樣?我到底有多‘瘋狂’你是見過的,不過真正的‘病態’,你還沒見過!”

說話間,上官少寒已經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那凶猛暴力的急迫樣子,像極了一隻發瘋的猛獸。

未免她那暗含奪命利器的小嘴兒再出傷人之語,他空出隻手來固定住了她搖擺掙紮的脖頸,重重吻上她的唇瓣,似在享用什麽絕頂美食般啃咬著。而另一隻手,仍繼續在她身上大力地拉扯著,將那些礙事的布料迅速剝落。

唇間淡淡擴散開的血腥味,讓鍾茵茵被吻得有些混沌的神智,霎時清醒幾分,才剛剛消弱下來的掙紮重又劇烈起來。

她猶如龍騰舞蛇般地扭動著纖腰,腳下則胡亂向後倒退,決意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直至她半裸的背脊,抵上落地窗那冷冰冰的玻璃,仍沒能逃出魔掌。

“怎麽?你以為退到窗邊來,就能更方便向住在隔壁的華澤涵求助麽?哼,他要有那個魄力,也不用費盡心機地搬到隔壁,盡使些陰招子了!”

剛剛放她呼吸須臾,上官少寒便又趁她張口欲言時重新吻住她的唇。

他將她抱得極緊,以至於鍾茵茵因又氣憤又難以呼吸而大起大伏的胸口,像極了將自己的柔軟主動送到他胸前似的。

“這裏視野這樣開闊,正好能看到碧水湖,而且說不定他也正站在哪個角落看著這裏。為了不讓他失望,我今晚必須好好‘愛’你才行!怎麽樣?喜歡這種好像隨時在被人窺視著的刺激麽?嗬,不好意思承認是嗎?沒關係,我有辦法知道最真實的答案……”

眼中怒火漸漸轉為濃烈*的上官少寒,邪肆一笑,原本鉗製在她腰間的手悄然下移。

“看,你的身體永遠比你的嘴要誠實多了。”

“你……變態!畜……啊……住手,不要在這裏……”

驚覺他是真的被自己氣瘋了,鍾茵茵的冷靜霎時回籠幾分,最後的底線變成不要在透明的落地窗前被他繼續任意妄為。

“不要在這裏?以前我什麽都由著你,慣著你,可結果呢?還不是別人勾勾手指,你就迫不及待地跟人家跑了嗎?而且竟然還那麽安穩地熟睡在別人的床上!現在你跟我說不要,你覺得,我還會繼續聽你的由著你嗎?我的小寶貝兒,今晚你說不要的,我就偏要做!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變態和病態!”

說完,上官少寒猛地將懷中人兒翻轉,將她整個人都狠狠壓向冰冷透明的窗玻璃,同時大手微微用力一扯,便將那層最後的保護變成破碎的小布片。

“上官少寒,你要敢在這裏……我……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

從未感覺如此屈辱過的鍾茵茵,歇斯底裏地尖叫著。

眼看著麵前就是黃昏時分,碧水湖那半江瑟瑟半江紅的經典美景,甚至轉頭還能看到些許九十八號別墅的院落。想到剛剛上官少寒惡趣味的假設,鍾茵茵霎時間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瞠大的美眸中蓄滿晶瑩淚水。

如果,真的被澤涵看到她這副樣子,讓她以後還怎麽麵對那樣美好的他?

“恨我一輩子?哼,小寶貝兒,你不是早就已經恨我入骨了嗎?反正你也不可能愛上我這個撒旦男了,那我何不讓你再多恨我一點呢?既然做不到你愛的世界裏最極致的人,那麽我情願在你恨的世界裏能夠獨一無二!”

“上官少寒,你吃醋的方式真暴力!”

狠狠咬牙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鍾茵茵的鼻翼迅速開闔著,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方才自齒縫間擠出這樣一句。

“暴力?更暴力的還在後頭呢!女人,就算你喜歡這樣的我,以後也不準你再釀醋給我吃!否則,下次我真不敢保證,會不會親手撕了你!”

嘴上雖仍說著狠話,可感覺到她纖細的身子因為疼痛而緊繃起來的上官少寒,不敢再輕易動上分毫。

他並沒有反駁鍾茵茵帶著絲譏誚的挑釁話句,沒錯,他的確是吃醋了,否則他哪裏舍得說那麽多難聽的話,又這樣“暴力”地對她呢?

而且他不僅毫不介意她知道他在吃醋,還決心要她好好記住惹他“吃醋”的可怕後果,讓她以後都不敢再做出會讓他吃醋的事!

剔透如無物的落地窗外,夕陽已經徹底西沉下去,滿天綺麗晚霞漸漸被清冷迷離的暗夜星光所取代。

終究,上官少寒還是心軟了下去,憐惜地吻去鍾茵茵臉頰上默默流淌的淚痕,將她的身子略略拉離映著星空與兩人交疊身影的落地窗,用溫熱的大掌代替玻璃的冰冷觸感。

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與溫暖,鍾茵茵再次難以自抑地輕哼出聲,僵硬繃緊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漸漸放鬆下來。

“鍾茵茵,我要讓你永遠記住我,記住我的溫度,記住被我擁抱時的所有感覺!”……

這一晚,鍾茵茵睡得並不好,可以想象得到,無賴上官少寒在身邊,她睡好了才怪。

床上已經沒有了上官少寒的身影,但旁邊被窩裏依然有溫度,鍾茵茵將手伸進帶有他體溫的地方,小臉不覺染上了紅潤,其實上官少寒有時候也很溫柔啊。

門外傳來門鈴的聲音,等鍾茵茵起床的上官少寒皺了皺眉頭,誰這麽早來敲門?怕吵到鍾茵茵,他急忙去開門,卻在玄關大門被打開的瞬間,站在門內與門外的兩個人俱是一怔,隨即則齊齊露出些許尷尬神色。

“姐夫?你怎麽來了?”

尷尬怔愕半晌,終究還是身為主人家的上官少寒當先開了口,抬手拉了拉身上不太端正的浴袍,同時側身將門外的顧越彬讓進屋內。

“我是來接小茵回家的,我跟你姐商量過了,她就跟我們的親生女兒沒兩樣,無論出了什麽樣的事,她都還是我們顧家的人。”

顧越彬扶了扶金絲框眼鏡,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將尷尬轉為內斂微笑,盡顯儒商風範,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而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鍾茵茵留在上官少寒身邊終究多有不妥,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理論上而言,跟顧文聰、顧文慧與這位小舅舅之間的關係沒什麽兩樣。

“可惜小茵現在不方便見你,不過我可以代她回答你姐夫,她不會跟你回去的。至於原因嘛,想來也不必我多說,你們朝夕相處了十年,她的性子你自是了解的。”

私下裏上官少寒與這位年齡甚至可以做他父親的姐夫之間,其實還是不錯的,不過他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就好像在商場上遇到也絕不會對顧越彬手軟一樣,涉及到自己“所有物”的事情,他也絕不會退讓半分。

他已經決定要把鍾茵茵留在身邊,所以無論誰來相爭,他都不可能步卻分毫。

“小茵現在人在哪裏?我親自過去跟她說。”

知道妻弟脾氣的顧越彬也不多與上官少寒分辨,直接提出要見鍾茵茵,就算她當真不願意跟自己回去,他也得是親耳聽到她拒絕才算。

“這又何必呢姐夫?她現在不方便見客,你還是回去吧。”

上官少寒卻依然堅持己見地攔住想要上樓的顧越彬,冷峻的臉上連禮貌的淺笑都沒了,那雙寒星般的鳳目微微眯起,透出幾許警告性的危險意味來。

雖然知道妻弟的性子向來冷厲狠絕,但顧越彬終究沒想到他竟會為了一個鍾茵茵,便露出這般視自己如仇敵般的狠厲氣勢,立時怔在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少寒,難道你就不怕小茵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