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齷蹉

“欣蕾?”孟維軒聽到陳澤君對範欣蕾的稱呼,眼裏的怒火更甚,“陳澤君,沒想到啊,你對我的女人居然還這麽同情心泛濫的。怎麽,又想要發揮你那好好先生的本質了?還是說,你看上範欣蕾了?不過很抱歉,就算是你真的看上了這個女人,在我還沒有厭倦了她之前,她就都是我孟維軒的女人,你就不用多想了。”

孟維軒的這番話,不但是對範欣蕾的侮辱,也是對陳澤君的侮辱。如果陳澤君的脾氣稍微火爆一點的話,這個時候肯定是會和孟維軒打起來的。但是他雖然身手不錯,但是本身是個性格溫和的男人,因此雖然心裏生氣,也沒有表現在行為上。

“孟維軒,你別把所有的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好不好?陳澤君才不像你那麽齷齪,你別血口噴人。”陳澤君沒回應,反而是範欣蕾為他打抱不平。

在範欣蕾看來,陳澤君是個難得的好人,尤其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出現了,因此她對他心懷感激。而且他還為了救她受傷了,讓她對他更是抱歉。

如果這個時候還要害得他被人侮辱和誤會的話,那麽她就太不對不起他了。所以這個時候她也忘記了害怕,就那麽義正言辭地為陳澤君解釋了起來。

“哦?我齷齪?”孟維軒笑著反問了一句,隻是這笑容怎麽看怎麽令人毛骨悚然,“是嗎,倒是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齷齪,你是第一個。範欣蕾,你好像對我做了和說了很多的第一次啊,怎麽辦呢,你這樣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而且,你還是為了別的男人來罵我,這樣,你要我怎麽對你呢?”

這個時候的孟維軒,就好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邪惡非常,讓人甚至隻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會感覺到害怕。

“維軒,今天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的,要不我們還是先談事情吧?”陳澤君擋住孟維軒的視線,對他說道。

孟維軒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說事情?好啊,也不用進到裏麵去,就在這裏說吧,是什麽事情呢?”

“這個……”陳澤君看了看周圍,除了車燈發出來的光就沒有其他的光線了,黑漆漆的一片,怎麽看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而且他今天要說的可是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在這裏怎麽能夠說的清楚呢?於是他對孟維軒說,“我們進去說吧,這裏不方便。”

“我沒覺得不方便的啊。”孟維軒說,“還是說,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不說也是可以的。”

範欣蕾見孟維軒對待陳澤君這個態度,很看不過去,想要上去跟他理論一番,但是被陳澤君發現之後,及時地製止了她,並且還對她使了使眼色,讓她不要衝動。

看到他們兩個人居然在他的麵前公然地眉來眼去,孟維軒的表情更加冷了。“範欣蕾,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我和陳澤君,你要跟誰?”

“什麽?”範欣蕾以為是她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又問了一遍,“你在說什麽?”

“別說是我孟維軒逼迫著你跟我在一起的,現在我就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權利,今天,現在,在我和陳澤君之間,你選擇一下。你是願意跟著陳澤君,還是願意跟著我。”

孟維軒的話聽起來貌似很誠懇,但是隻要是有點腦子的人,就會知道他這個話分明就不是讓她去選擇,而是在威脅她。

如果單純的隻是選擇的話,範欣蕾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就跟著陳澤君走了,但是她走了是沒事,可她的哥哥和白菁菁呢?她要是不好好的履行那份合約上說的話,孟維軒有可能會放過他們嗎?不可能,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怎麽,做不出選擇嗎?要不,我來替你做決定?”孟維軒見她一直不說話,就代替她說,“你是不是在心裏想要選擇陳澤君,好啊,那我就……”

“等一下,”範欣蕾打斷他,“孟維軒,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你這是在讓我做選擇嗎?我有選擇的權利嗎?我告訴你,我是個人,不是個木偶,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你不能把我當做玩具一樣的耍著玩兒吧?”

“我耍著你玩?”孟維軒大笑了兩聲,“範欣蕾,到底是誰耍著誰呢?你才出去多久,就給我勾搭了一個男人,怎麽,我就這麽不能滿足你是嗎?一定要讓你去外麵找?既然這樣的話,我給你選擇,我讓你跟著別人,難道我這樣的舉動還不夠體貼?還是說,一個陳澤君你還是不夠,還想要其他的?要是這樣的話……”

“夠了!”範欣蕾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孟維軒,你就一定要這樣侮辱我你才開心嗎?我告訴你,我和陳澤君之間隻是很單純的朋友關係,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麽齷齪的,他不像你,他是個正人君子。”

範欣蕾快要崩潰了,他怎麽可以這麽下流?明明自己做了那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居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難道他就真的不知道羞恥心這三個字是怎麽寫的嗎?難道他一定要讓別人更加討厭他他才會罷休嗎?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更加凝重了起來,陳澤君很想再說些什麽來緩和一下氣氛,但是又擔心自己說多錯多。

雖然對於孟維軒的話他也很生氣,但是和孟維軒畢竟還是朋友,所以他不能去說他什麽。而範欣蕾對他的維護讓他覺得既感動又溫暖,但是心中又有點歉疚。

三個人就這麽對峙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尤其是孟維軒,他好像非要逼著範欣蕾親口承認自己的錯誤不可,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他就能這麽耗上一個晚上。

別說範欣蕾是沒錯的,就算是真的是她的錯的話,她也是不可能會向他承認錯誤的。因為整件事情從頭到尾,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我讓你買的蛋糕呢?”孟維軒突然開口,“怎麽,現在我在你的心裏是不是越來越沒有權威了?你都已經可以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是不是?”

因為生病的時候範欣蕾對他流出出來的關心,雖然很少,但是還是讓他覺得分外珍惜和溫暖。他以為也許在她的心裏,多少對他是有點關心和不一樣的,但是沒有想到,才一個轉眼間,她就又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了。

果然,女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些犯賤的品種。

“蛋糕被我丟了。”範欣蕾現在慶幸自己沒有跑回去買蛋糕,反正按照現在這樣的趨勢,就是她又買回來也是會被他給扔掉的,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買呢,至少不用浪費了是不是?

“哦,丟了?丟哪裏了?”

“我怎麽知道,隻是隨手就被我給扔了。至於是扔在了哪裏,我就不得而知了。”現在,範欣蕾已經不怕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就來吧,她承受著就是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回去,給我撿回來。”

“你說什麽?”

“聽不懂中文?我說,把你扔掉的那隻蛋糕給我撿回來,就算是壞了也好爛了也好,就是那個蛋糕,我要親眼看到它,要不然的話,今天晚上你就睡在外麵吧,不用進去了。”

範欣蕾想,莫不是孟維軒真的是個變態吧?要不然的話,怎麽可以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可是我都扔了,而且我不知道是扔在了哪裏?你要我怎麽去撿啊?”

“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孟維軒說得很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什麽時候開過玩笑嗎?我命令你,馬上去給我撿回來。”

範欣蕾在看到他說的話真的是認真的之後,非常無語。“我不去。”叫她再去那個地方,還不如打死她來得痛快一點。

孟維軒也沒再說什麽,就是這麽很閑事地靠在車上上,順便抬頭看看天空,像是在欣賞夜色一樣。

就這麽過了好幾分鍾,還是範欣蕾先沉不住氣,“孟維軒,這樣吧,明天白天我再去給你買一個回來。你看現在都這麽晚了,我們就先進去吧?”她都感覺到冷了。

“是啊維軒,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就先算了。”陳澤君見範欣蕾被凍得臉色慘白的,也對孟維軒說。

“什麽時候,我下的命令會有人違抗了?範欣蕾,別以為你是我的女人你就可以反抗我,我說過,我的話從來就沒有人敢違抗,要是不遵守,可以,隻要你付出代價就行了。隻是那個代價,我怕你會承受不住。”孟維軒看著範欣蕾說了之後,又對陳澤君說,“你要跟我說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今天我要處理家務事,所以還請你先回去。”

“不要。”一聽孟維軒要讓陳澤君走,範欣蕾就有些急了,她想也沒想地就拉住了他的手,搖著頭說,“你別走,我,我……”她懇求的目光看著他,因為她知道,隻要他一走,她肯定就會被孟維軒收拾的。她是真的怕了她的手段了。

對於範欣蕾的懇求,陳澤君心有不忍。他想要為她說幾句話求情,可是又擔心孟維軒會更加地生氣,於是隻好說:“欣蕾,你和維軒好好地說,別和他吵架。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