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也許,你是我的命中注定_第27章

紮西處理好美人穀的的事情已經到了晚上了,順著樓梯上去,入眼的除了自己布置的森林似得景色,還有那個精靈一樣的女子,安詳的躺在藤椅上。被紫色的藤蘿花包圍著,讓他感到內心深處一陣暖意。慢慢走過去,看著季歌臉上慵懶沒有絲毫防備的表情,這時候他才感覺的到季歌是屬於自己的,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養的一個寵物,她開心,主人也跟著開心。

季歌感覺到灼人的視線,慢慢清醒過來,用手揉著自己的雙眼,半天才看出來這個模糊的人影是紮西:“大叔,你怎麽來了?”

紮西爽朗的笑笑,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

季歌翻身坐起來,她再愛睡也沒到在一個陌生男子麵前隨隨便便就睡著的地步行麽?起來一看,外麵的月亮已經高高升起,掛在美人穀上空,為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披上了一層聖潔的衣裳。小女孩的嬌憨不自覺的顯露出來,季歌埋怨:“大叔,你進來怎麽也不開燈?”

“你睡覺怎麽也不知道蓋上床被子?萬一感冒了怎麽辦!”紮西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帶些埋怨的問道。

“哎呀!”季歌站起來伸個懶腰,睡得時間太長,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了。“這麽好的天氣怎麽會感冒!”

“再好的天氣,晚上也會著涼的。”紮西拍拍她的頭:“走,帶你去看好玩的東西。”

季歌點點頭,好奇的跟了出去。美人穀這個地方從外麵看來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但當你真正接觸起來的時候,它又像是一個神秘的漩渦,吸引著人不斷往下跳。季歌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所以她對紮西即將帶自己去的地方很是感興趣。

紮西帶著季歌出了竹樓,一路往白天布置棺木的地方行去。季歌有些怕冷的搓搓自己的胳膊,這路她認識,可是紮西帶自己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好麽!

“大叔,你不會要帶我去看那個吧!”

“哪個?”紮西故意逗她。

季歌害怕的往前走幾步,緊貼在紮西身後。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嗚嗚’叫著的風聲,好可怕!“就是那個啊!”

紮西好笑的看著季歌膽小的樣子,怎麽這會兒變得這麽膽小!故意裝出一副突然想明白的樣子:“哦,你說死的那個前老大啊!”

季歌連連點頭,如果真是去看那個東西她是死也不會去的。

紮西一把攬過季歌,押在自己懷裏:“沒錯,就是帶你去看那個東西。”

季歌哇哇大叫著跳開:“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

紮西麵色嚴肅:“不行!不去也得去。”

季歌可憐兮兮的哀求著紮西,但紮西這次卻是鐵了心的帶著她往白天的靈堂走去。既然決定把季歌留在自己這裏的話,那麽這些事情季歌必須要熟悉,否則以後怎麽能和他們成為一個世界的人呢!

季歌幾乎是被拖著到了靈堂,阿九他們已經一臉肅穆的站在那裏。看見季歌過來,阿九有些詫異。這種事情讓一個姑娘家跟著是不是不好?

“老大,這……”

“讓她跟著!”紮西不留情麵的說道。

阿九撇撇嘴,老大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沒有絲毫反悔的餘地咯。遞給季歌一瓶牛奶:“季歌,還沒吃東西吧。”

季歌很餓,但還是沒好意思接過來,隻尷尬的衝阿九笑笑,小聲詢問:“阿九,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天葬!”還不待阿九說話,紮西便給了季歌一個答案。

季歌卻是不解,B市的風俗為什麽這麽奇怪?天葬是什麽東西!貓著腰小聲和阿九嘀咕:“阿九,天葬是什麽?”

阿九一臉虔誠的為她解釋:“所謂天葬就是人死了之後,將屍體運到最高的山上去,將他們的肉骨分離,被飛鷹將他的身體一塊塊叼走,扔到四麵八方去。說明這個人的靈魂已經到了天界,得到了淨化,以後再也不會被人世間的事情所煩擾。”

季歌有些接受性無能,我的天,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風俗?人死了之後不是應該找個地方火化,然後埋葬嗎?為什麽到了這裏卻不是這個樣子的,最差的也該是挖個坑把人給埋了吧!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季歌想說什麽,阻止他們這樣的行為,但很顯然這裏所有的人們都是這麽認為的。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對紮西的崇拜之情。紮西能這麽對待前老大似乎是一件很講義氣的事情,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得到將自己的競爭對手按照傳統的習俗進行天葬的。一般說來,能夠找個地方埋了就已經不錯了。

“紮西,你……”

“什麽?”紮西對於季歌叫他的名字顯得有些意外。

季歌頓了頓,最終還是搖搖頭,沉默下來。每一個地方的風俗習慣不同,他們家鄉不也有同樣很難令人接受的事情嗎?盡管明知道,紮西這樣的行為很可能隻是為了想要更好地拉攏美人穀的人心。但她不屬於這裏,對這裏來說她隻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紮西很開心季歌對他的肯定,他知道像季歌這樣的漢族人很難接受他們的一些理念。這點就像是不同文化背景生長起來的人,對同一件事情,總會有不同的看法一樣。其他的事情,他可以遷就她,但同樣他不希望季歌在這樣的事情上阻止他。

一行人這才慢慢啟程,紮西陪在季歌身邊。阿九和季歌之前見過的結巴他們幾個一同抬著棺木,出了美人穀,沿著狹窄的山路往上走。一路上,紮西開心的和季歌介紹著他們這裏的曆史文化傳承。季歌不時符合幾句,卻接不上話茬。心不在焉的模樣,讓紮西看了有些不解。

“丫頭,你怎麽了?”

“沒事。”季歌漫不經心的回答,“大叔,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紮西裹緊了身上的袍子:“沒什麽,我們趕緊趕路吧。”

季歌點點頭,跟上去。她的確無法理解這樣的風俗習慣,甚至是完全的排外。所以,對紮西的好意,她隻能選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