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4章 派人封鎖
看到他的樣子,上官禮忱眼中的興奮之色越發明顯,簡直已經有些掩飾不住了,可是口中卻依然滿是一副震驚、痛心的語氣,接著說道:“你你竟然還不起來?!一定要丟盡皇室的臉麵嗎?!四弟!你也太”
直到此時,被眼前的一幕震住的群臣才終於反應過來,個個口中都發出了啊的驚呼聲,然後各種各樣的責難、驚叫、怒罵才鋪天蓋地一般傳了過來:
“太不像話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堂堂月水國的四皇子,居然背著人跟自己的親妹妹做出此等苟且之事,簡直是人神共憤!
“怪不得老夫接到消息,說四皇子的潤玉齋有異動,國君命老夫前來查看,原來竟是”
“是啊是啊!國君此舉意為大義滅親,以保皇室聲譽!依老夫看,還是趕緊派人封鎖潤玉齋,免得消息走漏出去,貽笑天下!”
“對對對!有道理!快去派人”
“都給本宮閉嘴!!”
群臣正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便將上官天炎就地正法一般。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無比清晰地穿透了所有人的議論,一字一字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眾人聞聲回頭,麵如寒霜的藺沫媚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目光一一在眾人的臉上劃過,令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而她的身後,則跟著白紗蒙麵的上官絡雲和照著麵具的天龍衛蘭菲。
藺沫媚冷著一張俏臉,一步一步地向著床前走去,或許是懾於她身上那足以凍死人的清冷,或許的忌諱她凝妃娘娘的身份,群臣居然不自覺地向兩邊讓了讓,空出了中間的一條通道。走到床前,藺沫媚旁若無人地伸手拉過錦被將兩人蓋了個嚴嚴實實,同時伸出手輕輕在上官天炎的額頭試了一試,口中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糟了!怎的這毒反而擴散得更厲害了?”
就在藺沫媚散發著涼意的小手碰到自己滾燙的肌膚的一瞬間,上官天炎隻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驟然自額頭上的肌膚處鑽入了體內,體內所有被激發的眼兒媚的藥性居然在一瞬間落了下去,整個人頓時變得清清涼涼,好不舒服!
潰散的理智瞬間回歸了一大半,上官天炎焦急地開口說道:“凝妃娘娘,這”
“放心交給本宮。”藺沫媚微微一笑,阻止了上官天炎的話,看向他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種別樣的氣息,令人想要不自覺地、無條件地信任她。接觸到這樣的眼神,上官天炎頓時感到無比地安心,這才渾身一軟,癱在了床上。
幫上官天炎兩人蓋好被子,藺沫媚才緩緩回身,麵對著群臣冷哼一聲說道:“各位大人隨意闖入潤玉齋,意欲何為?!”
被她清涼的目光一掃,群臣頓時噤若寒蟬,沒了方才的熱鬧,個個都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最前方的上官禮忱身上。上官禮忱卻絲毫不懼,恭敬地施了一禮說道:“見過凝妃娘娘!娘娘您不知道,四弟他與瑩雪居然同睡一榻”
“本宮不知道?本宮怎會不知道?”不等上官禮忱的話說完,藺沫媚便冷冷地打斷了他,同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滿臉的波瀾不驚,“這一切本來就是本宮親自安排的,本宮怎會不知道?!”
什麽?!她?!她安排的?!她安排上官天炎和上官瑩雪這對親兄妹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這是何意?
藺沫媚這話一說出口,同樣大吃一驚的不僅僅是所有群臣,以及上官禮忱本人,還有躺在床上的上官天炎兄妹。自己明明是被一個黑衣人偷襲得手,點住穴道之後強行放到一起,借以毀壞二人及皇室聲譽的,怎的到了藺沫媚這裏,居然完全變了味?
自然,這其中最吃驚的還是心中對這一切都最有數的忱王上官禮忱了。聽到藺沫媚的話,他的眼睛裏迅速閃過了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但是當著群臣的麵他卻不敢多說,隻得沉住氣說道:“本王不知凝妃娘娘這話何意?好好的為何要將他兄妹二人放到一起?而且還脫光了不會是娘娘心善,想要替他二人”
上官禮忱的話說得十分委婉,但卻是個人便聽得出他的意思是說藺沫媚心善,因而才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以幫他們二人的苟且行為遮掩的。果然,上官禮忱的話成功地引起了群臣的懷疑,都不由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一臉淡定的藺沫媚。
雖然接收到了眾人懷疑的目光,藺沫媚卻絲毫不為所動,神色不變地說道:“看來本宮不把話說清楚,各位大人是不會罷休的了,是不是?好,那本宮便告訴你們:四皇子前日遭遇刺客偷襲而受傷中毒一事,各位可還記得?”
刺客偷襲?自然記得。上官天炎替上官絡雲入主留泉苑,結果卻遭遇刺客襲擊,身中劇毒,險些因此而喪命。幸虧凝妃娘娘身懷絕技,替炎王解了劇毒,炎王才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此事在宮中早已是盡人皆知,因此群臣更是有所耳聞,此刻聽到藺沫媚相問,便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齊聲說道:“記得。”
好,藺沫媚同樣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下去,“可是各位大人卻有所不知,四皇子所中之毒名為銷魂,此毒霸道之極,並非一時三刻便可完全解掉的。本宮當時雖然暫時保住了四皇子的性命,卻不能立時便將毒素完全清除得幹幹淨淨。因此這幾日來一直用藥引將四皇子體內的毒素漸漸集中起來,以便在今日將毒素徹底清除”
群臣對毒藥一事俱都不甚了解,因此藺沫媚所說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他們也根本無從查證。隻不過方才他們倒是看得十分清楚了,上官天炎的確滿頭冷汗,滿臉通紅,仿佛不勝痛苦一樣掙紮呻吟著,倒的確很像是中了毒的樣子。難道藺沫媚所說竟是真的?
一時之間,群臣因為辨不清真假而安靜了下去,看向上官禮忱的眼神中已經帶有明顯的疑惑:“如此說來,四皇子並非在跟公主行什麽苟且之事,而是跟解毒有關嗎?”
隻不過藺沫媚的話唬得了群臣,卻唬不了刺客一事的始作俑者上官禮忱,眼見群臣已經被藺沫媚說得動了疑心,他不由大是著急,冷笑一聲說道:“哦?想不到娘娘居然還是個解毒的高手,可是這銷魂之毒隻怕並不需要這樣解吧?”
是嗎?藺沫媚回過頭,淡淡地看了上官禮忱一眼,雖然隻是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裏,卻偏偏帶著一種絕世的風情,令人心醉神迷,“那忱王倒是來說說看,銷魂之毒不是這樣解,應該怎樣解呢?”
這這話一問出口,上官禮忱心中不由連連叫苦:“鬼知道這銷魂之毒應該如何解!那向他獻上銷魂之毒的什麽狗屁上人當初向他吹噓得那麽厲害,結果卻被藺沫媚一介弱女子輕輕鬆鬆地化解掉了,害得他失去了一個在群臣麵前大展神威的好機會。因而回府之後,上官禮忱便一怒之下將那個上人給大卸八塊了,根本沒心思問他什麽解法!反正自己神功將成,到時候根本不用懼怕任何劇毒,何必管什麽勞什子解毒之法?否則今日也不用被藺沫媚問得啞口無言了。藺沫媚自然也不怕上官禮忱說得出解法,就算他說得出,她也有的是理由在等著反駁他。”
悻悻然地哼了一聲,上官禮忱猶自不甘心地問道:“本王對毒藥並不精通,況且這毒又不是本王下的,本王怎麽知道該如何解?隻是本王依然不明白,這解毒便解毒,為何一定要如此”
他抬手指了指躺在一起的上官天炎二人,眸中有著淡淡的幸災樂禍之色,隻不過他掩飾得比較成功,沒有被人看出來而已:“藺沫媚,你若給不出一個像樣的解釋,上官天炎此番還是活不成!哼!隻不過真是奇怪死了,那眼兒媚為何還不發作?上官天炎此刻怎的如此安靜呢?難道這藥也失效了嗎?”
仿佛看出了上官禮忱的心思,藺沫媚不由微微一扯唇角,勾出了一抹清冷絕美的笑意,口中淡淡地說道“:原來王爺對毒藥並不精通,那便怪不得了。本宮方才已經說了,前些日子用藥引將四皇子體內的毒素漸漸集中了起來,便是為了等到今日。銷魂之毒性屬陽,單靠藥物根本無法徹底清除,因而必須借助純陰女子之體,再輔以解毒之藥,然後將毒素慢慢吸引出來方可。而且依此法解毒之時,兩人都必須赤身**,方能保證毒素全部被吸出,不會有殘留。不過如此一來,那名助四皇子解毒的女子勢必會與四皇子肌膚相親,而四皇子又不願輕易壞人名節,不得已之下才請瑩雪公主前來幫忙。兄妹二人赤身**同臥一處固然大為不妥,但此舉乃是為了救四皇子的性命,因此少不得隻好委屈一下瑩雪公主了。況且二人既然是親兄妹,便是不得已之下肌膚相親了,也並未大礙,各位大人說,是也不是?”
呃當然是,如果是為了救四皇子的性命,那麽此舉固然有些不妥,卻並無什麽罪大惡極之處,難道要瑩雪公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四哥毒發身死嗎?隻要能救得了四哥的性命,受這點委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