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4章 全力保護

“不,大哥不必驚惶嗯”上官天炎搖頭,感到腹中的劇痛一陣比一陣劇烈,真可稱得上腹痛如絞了,因此呻吟聲便伴隨著說話聲不時地溢了出來,怎麽都控製不住,“四公主說服下解藥之後便是如此,腹痛如絞,惡心欲歐,等臣弟將毒血吐淨之後,銷魂之毒才算完全解掉了嗯哦”

雖說男兒身如鐵,意如鋼,本不該因為這區區劇痛便如此不顧形象的大呼小叫。但一來那解藥的藥性實在太過猛烈,因此腹中劇痛確實有些難以承受,二來麵前的人乃是自家的大哥,便是當著他的麵叫幾聲痛也不算丟臉,因此上官天炎也就不去刻意地逞強了。

聽到上官天炎的話,上官席風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忍不住輕歎一聲說道:“從早到晚為你們兩個擔心,什麽時候為你們擔心死了,大哥便消停了。”

“呀哈?你還好意思說?也不想想人家是怎麽受傷回來的?還是不為了保住月水國,保住你老人家的皇位嗎?站著說話不腰疼!”

上官天炎雖然腹中劇痛,但聽到上官席風的話還是忍不住暗自嘀咕了幾句。自然,他也知道上官席風是為他和三哥擔心,因此心頭兀自暖暖的,好不舒服。一邊強忍著劇痛,他費力地開口說道:“大哥,我們既然無從調查刺客的身份,這便如何是好?萬一那刺客再來行刺我們之中可有誰能做他的對手啊?”

上官席風沉吟了片刻,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且安心養傷,不必太過擔憂!既然選擇了沙場征戰這條路,那麽便早就不怕死在自己刀下的亡魂了!因此便是有一天真的為這些亡魂而死,也不必有什麽怨言,畢竟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是自古以來的真理。”

“倒也是。”上官天炎慢慢地點了點頭,居然有些不勝唏噓。那些死在自己和三哥刀下的士兵,也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家中多數還有妻子兒女,便這樣化作了一縷孤魂,那麽他的親人如何能夠不恨?想要報仇雪恨,實在是人之常情。

不過話雖如此,我們也不能乖乖等死。看到上官天炎的表情,上官席風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些太喪氣了,因此淡淡一笑接了下去,刺客的身手就算再了得,能夠將你一個人刺傷,難道他能抵擋得了天龍衛的聯手攻擊嗎?倘若他的目標真的是絡雲,那麽等絡雲回留泉苑時,你便將保護我的天龍衛分出一半的人手去保護絡雲,諒那個刺客也不會輕易得手!

果然,聽到上官席風的話,上官天炎的神色立刻振作了些,展顏說道:“是,臣弟遵旨!等臣弟嗯好痛等臣弟的毒解了之後,便去提醒三哥多加提防哦痛死了隻不過臣弟還是想知道,那刺客究竟呀好痛啊!刺客究竟是什麽人啊?哎喲!大哥救命啊”

看著一邊痛得大呼小叫,一邊還對刺客念念不忘的四弟,上官席風很有些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他。隻不過這一點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好不好?難道他願意自家的三弟死在刺客的手裏嗎?

刺客到底是什麽人呢?

留泉苑內外,依然一片寂靜,就連深邃的蒼穹似乎也顯得更加寂寥了些。

雖然剛剛有刺客進入了留泉苑,並引起了一場小小的騷亂,但是因為留泉苑內的士兵個個都是訓練有素之人,因此很快便將騷亂平息了下去,並且暗中加強了守衛巡邏,以防再次生變。

少頃,一道黑衣黑褲、黑巾蒙麵的人影突然自留泉苑的城牆上一掠而下,如燕子般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居然未曾發出半點聲音。回頭看了看並未被驚動的守城侍衛,黑衣人似乎輕輕地冷笑了一聲,然後便轉過身如飛而起,幾個起落間便已經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留泉苑外的夜色雖已不如方才那般深沉,但依然濃黑如墨,無法視物。蒼穹中那幾點昏暗的星光隻是靜靜地閃爍著,卻不曾將任何一絲光亮灑向大地,天地之間,隻餘一片蒼茫的夜色,以及幾聲偶爾響起的蟲鳴,反令這寧靜的夜晚更顯得寂然無聲。

一片寂靜之中,突然響起了幾聲極為細微的衣袂帶風之聲,然後那道剛剛自留泉苑掠出的人影便飛速地奔來,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之後,他靈巧的身體已經飛上了一道院牆,並很快在牆頭消失了。

這道院牆,屬於一座氣勢非凡、氣派逼人的府第,府門口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麵有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忱王府。

忱王?當今國君上官席風禦封的忱王,不就是月水國的二皇子上官禮忱嗎?那黑衣人明顯便是剛剛在留泉苑刺殺上官天炎的刺客,怎會進了忱王府?難道二皇子居然跟刺客有所勾結?!

翻進院牆之後,黑衣人的腳步聲重新變得極為輕微,若不是內功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之人,根本不可能聽到。來到其中那間外觀看起來最豪華奢侈的房間之外,黑衣人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門,快步走了進去門口及附近並無任何侍衛守衛,因為這是他們的主子,忱王上官禮忱的吩咐,凡是他的住處周圍十丈之內,決不允許任何侍衛出現。

進入房間之後,黑衣人慢慢地點燃了燭火,然後抬手將蒙麵的黑巾取了下來。昏黃的燭光映出了一張雖然俊美卻不改陰戾的臉,卻不是月水國的二皇子,忱王上官禮忱是誰?!他他居然就是刺殺上官天炎的刺客?!上官天炎跟他雖不是一母所生,卻同是前國君之子,二人乃是親生兄弟,他為何突然要對上官天炎下手?

盯著明滅不定的燭火呆了片刻,上官禮忱突然微微一聲冷笑,開口說道:“怎麽,不打算問問本王,是否得手了嗎?”

一邊說著,他慢慢轉過身,麵對著身後垂手靜立的一男一女。這二人年紀都不算大,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身形頎長,身材挺拔,麵容若論俊美自然不及上官席風兄弟幾人,但卻也五官英挺,唇紅齒白,配著白皙的皮膚,倒也算是不多見的美男子了。此刻的他穿一身海藍色的衣服,神情間充滿了恭敬,仿佛一個忠心耿耿的部下正在麵對自己誓死效忠的主子他叫藍雨,是上官禮忱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藍雨雖然年輕,但不論武功智謀均是上上之材,因此頗得上官禮忱信任和倚重。

自然,上官禮忱最信任的心腹之二,便是站在旁邊的那個一身紫衣的女子了。這女子比藍雨還要年輕幾歲,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頭烏黑的如雲秀發雖然隻是在頭頂簡單地梳了個發髻,但卻絲毫掩蓋不住她那生來的俊俏風流。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潤亮澤,盈盈動人。白皙更勝藍雨十分的嬌嫩肌膚襯著一張紅潤潤的櫻桃小嘴,更是誘人心神,令人遐想無限。小巧圓潤的肩頭,飽滿高聳的酥胸,纖細得不盈一握的小小蠻腰,修長挺直的雙腿,無一不在顯露著無限的風情,讓她看起來就仿佛一個熟得恰到好處的水*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便想狠狠地咬一口,好好品品其中的滋味。

這個看起來便活色生香的女子,便是上官禮忱身邊的紅人,名叫紫雪。她不僅為上官禮忱出謀劃策,鏟除異己,而且還是上官禮忱的暖床人。因此紫雪在忱王府中的地位不可小覷,旁人隻有巴結逢迎的份兒,而絕不敢輕易得罪。

聽到上官禮忱的問話,藍雨和紫雪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然後齊聲低頭答道:“屬下不敢多嘴!”

“這裏又沒有外人,在本王麵前還裝?”麵對自己的心腹,上官禮忱倒並未顯得如何深沉冷酷,麵上甚至少見地有了幾絲溫暖之色,“紫雪,為本王寬衣,這夜行衣太緊了,本王穿不慣。”

“是!”紫雪答應一聲,忙上前替上官禮忱將夜行衣脫了下來,口中一邊小心地問道:“這夜行衣的尺寸不合適嗎?是屬下失職,下次屬下一定”

“沒有,不關你事。”上官禮忱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捏住紫雪小巧的下巴輕輕晃了晃,寵溺的意味不言自明,“是本王一向穿官服習慣了,因而穿這夜行衣便覺得束縛。你們也知道,本王向來最討厭被人束縛,就算是誰都不行”

剛說到此處,上官禮忱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令他煩心的事情,因此他鬆開手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冷笑一聲說了下去:“這幾個礙眼的家夥,本王早晚把你們哼!到那時候,誰還敢束縛本王?你們給本王等著”

聽到上官禮忱這滿含怨毒的聲音,黑炎與紫雪二人自然不敢隨意接口,而且更為他的狠辣深沉暗自心驚不已。倒是上官禮忱,陰狠之色一閃而過,然後便倒了杯茶,優哉遊哉地喝了幾口問道:“怎麽,真的不打算問問本王今晚的行動是否成功了嗎?原來你們兩個對本王的事情,竟是如此不放在心上?”

“屬下不敢!”黑炎和紫雪一聽這話便嚇得雙雙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並且異口同聲地表白著自己的忠心,“屬下對王爺一向忠心耿耿”

“得了!本王跟你們說笑而已,怕些什麽?”上官禮忱揮了揮手,阻止了兩人的表白,並且示意他們起身,“你們二人是本王的心腹,本王若連你們都信不過,還能信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