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縮陽而死
“方海，你先不要著急下定論，待朕先詢問個清楚明白再說。”
“是，皇上。”
老皇帝將方海遣開，方海隻得唯唯諾諾的應是，不過，誰都看得清楚，方海額頭上的冷汗，早已冒了起來。
如果這案子，真讓古雪曼自審自查，一旦查出點兒什麽來，那方海就得掉腦袋的，所以，不由得方海不緊張啊！
把方海堵住，老皇帝又看向古雪曼，問道：“古雪曼，你說說，你現在調查到了些什麽，可有什麽值得讓朕相信的線索啊？”
“皇上，臣女昨夜與師傅夜探義莊，還真就在義莊中發現了蹊蹺之處。”
“噢！說來聽聽？”
老皇帝來了興趣，將目光投向一邊站著的風道上人。
風道上人則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鑒於風道上人在皇室的特權，老皇帝選擇相信他，古雪曼在心中整理了一番語言，應道：“皇上，臣女查明，方黎並非是死於他殺，而是死於縮陽。”
“縮……縮陽？”
這一下，可不止老皇帝驚訝。
大殿內的所有文武百官，幾乎都是在議論起來，方黎死於縮陽，這話聽起來的確很不可信，方黎年紀不過十六歲，剛成年的年紀，就算行男女之事也屬虎狼，哪裏會到那種縮陽的地步呢？
老皇帝驚了陣，他撫靜大殿，冷道：“這就是你給朕的線索嗎？一個正值十六歲的虎狼少年，何來縮陽一說？”
“皇上，方黎自然不會到縮陽地步，而是有人在背後害的他，趁他興奮之際，用銀針插入他股後一處大穴，這才導致方黎精氣逆流，縮陽而死，所以，方黎不是被我們殺害，而是被人故意謀殺，請皇上明諫。”
古雪曼話音剛落，方海著急的大叫道：“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這不是在侮蔑吾兒嗎？皇上，請替臣做主啊！臣僅有一子，如今死在將軍府，就算是有人故意謀殺，將軍府也難脫這個幹係，求皇上替臣做主。”
“這……”
老皇帝語塞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想到方海膝下隻有方黎一子，方黎一死，方海連傳後人都沒有，現在再讓他生下一子傳後，也沒有多大可能。
再者說來，老皇帝也不能循私不是？
古雪曼朝著老皇帝一抱拳，曆喝道：“皇上，方大人說的不錯，是要還他一個公道，但公道是伴隨真相而來的，不是用嘴說說就行的，臣女肯請皇上給臣女半月時間，如若半月內，臣女查不出方黎慘死將軍府的真相，臣女願一個扛下所有罪責，將頭提到方大人麵前，任方大人殺剮，臣女絕不吭一聲。”
“好，古雪曼，這可是你說的，皇上，臣沒意見。”
古雪曼狂妄的放出這句話，方海哪裏還會拒絕？方海當場便是向老皇帝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同意了古雪曼。
老皇帝見雙方當事人都意見統一，他還有什麽好說的？他還巴不得給古雪曼一個自審自查的機會，讓古雪曼自己替自己翻案呢！
一想到這些，老皇帝笑了，樂道：“那好吧！朕就給你這個自審自查的機會，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刑部侍郎高伯均，你需隨時與古雪曼一道查案，不得有誤。”
“臣高伯均聽令。”
“嗯！這事兒就暫時先這樣吧！高伯均啊！在大牢裏好好照顧勳王，他身子骨兒不好，可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老皇帝對高伯均吩咐起來，囑咐他關照洛雨勳。
高伯均忙不迭的點頭，上次洛雨勳在刑部大牢裏病倒，可差點兒沒把高伯均給嚇暈過去，事實上，高伯均還巴不得洛雨勳放出來，這樣，洛雨勳就算死在哪兒，都與他高伯均無關，隻要不死在刑部大牢裏就行。
把一眾事情處理好了，老皇帝突然眉頭一皺，轉移話題道：“各位卿家，下月初，藥峰便將召開一年一度的藥聖大賽，你們可有聽說此廟大賽的一些消息啊？”
“回皇上，藥聖大賽一直，一直都有國公操辦，這件事國公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
提起藥聖大賽，風道上人來了興趣，不過，他可不想把這麻煩事兒攬到頭上，而是直接將話頭轉向了站在文武百官之首的李國公。
李國公死盯著風道上人，在心裏不停的咒罵他。
老皇帝將目光轉向李國公，笑道：“國公啊！藥聖大賽一事兒，可有消息傳來？”
“回皇上，藥峰處於三國中心地帶的群峰之中，消息鎖閉，不易傳出，最近可真是沒有多少消息傳來，不過，臣派去打探的探子，傳回來消息說，這一廟藥聖大賽，將有上一廟的藥聖參賽，而且還有不少神秘的強者參賽，應該會很精彩。”
“噢？是這樣啊！那這次藥聖大賽的第一的獎勵是什麽啊？”
其實，老皇帝壓根兒就不關心藥聖大賽，他真正關心的是藥聖大賽的獎品，這不，老皇帝說到最後，便是將這茬兒提出來，大家一聽便是聽明白了。
李國公沒好氣的在心裏罵了兩句，他方才回道：“皇上，據說這一次藥峰給予藥聖的獎勵，是一顆長生不老丹，至於丹藥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長生不老，這又另說了。”
“長……長生不老丹？”
“皇上，臣一定會努力，請高手前去參賽，為皇上奪得這顆長生不老丹。”
見老皇帝兩眼放光，李國公立馬懂事的站出來向老皇帝保證。
老皇帝龍顏大悅，大笑道：“好好，國公即是有這份兒心，那朕已經很高興了，不過，咱們出洛帝國，又不是沒有高手，何必再去請呢？請的，朕還信不過呢！不如就讓上人前去吧！隻要他肯出馬，定能幫朕奪的長老不老丹。”
“嗬嗬……”
風道上人苦笑出聲。
老皇帝皺眉問道：“怎麽了，上人有何難處嗎？”
“皇上，實不相瞞，以我現在的資格，去了藥峰都能和藥峰的那些老鬼比肩了，他們是不會讓老夫我去參賽的，這是其一，其二，藥峰那些老鬼，一見麵就要和我鬥，我算是怕了他們了，這些年，我都從未踏足藥峰，所以，恐怕不能替皇上參賽，奪長生不老丹了。”
“這樣嗎？好可惜啊！”
老皇帝失望的歎起了氣。
風道上人若是肯出馬，那這長生不老丹垂手可得，可他不出馬，或者說出不了馬，那這奪丹就顯得有些懸了。
不過，老鬼就是老鬼，聰明的風道上人，自然是不會讓老皇帝失望，對著老皇帝抱了抱拳，風道上人笑道：“皇上其實也不必叫老夫去，老夫可以向皇上引薦兩個人，隻要他們去了，也一定能幫皇上奪來長生不老丹。”
“是嗎？是誰，上人快講。”
“就是老夫的兩個徒兒，他們一人是藥醫，一人是毒醫，隻要二人聯手，在藥峰之內可堪比藥峰大弟子，這點自信，老夫還是有的。”
風道上人再一次狡黠的將古雪曼搬上了台麵。
這樣一來，古雪曼再想死都不容易了，也可以說，古雪曼這算是趕上好時候了，否則，就連風道上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幫古雪曼。
話題再一次扯回到古雪曼身上，大殿內所有文武百官，皆是將目光投向古雪曼，方海一雙眼睛惡毒的盯向古雪曼，恨不得將古雪曼碎屍萬段，可古雪曼卻是壓根兒就不理會方海那種赤裸裸的目光。
伸手一抱拳，古雪曼喝道：“皇上，臣女向皇上保證，隻要臣女把這案子查明，還了臣女一個清白，臣女馬上就出發前往藥峰，為皇上奪長生不老丹。”
“可是……”
“皇上請相信臣女，臣女是真的沒有殺過人，也與方黎的死無關，臣女敢用性命向皇上擔保。”
古雪曼話落，風道上人踏前一步，對老皇帝堅定的叫道：“老夫也願用性命向皇上擔保，雪曼絕不會殺人。”
“皇上，臣也願用性命擔保。”
古岩終於站不住了，也站了出來，向老皇帝進言。
當朝大將軍與當朝上人，兩人皆是替古雪曼做擔保，老皇帝雖然知道，這兩人與古雪曼關係密切，可他仍舊不能不給兩人麵子，一來要靠古岩幫他保住邊韁，二來要靠風道上人幫他煉製丹藥，助他延年益壽。
所以，這兩人的話，在老皇帝心裏是十分重要的。
靜靜的點點頭，老皇帝當即大手一揮，喝道：“好，朕就應允了上人，也應允古雪曼，從現在開始，古雪曼你有半月時間作準備，徹查方黎一案，待得案情明了，你得還清白，便替朕前往藥峰，奪長生不老丹。”
“是，臣女遵命。”
“好，退朝。”
老皇帝高興的一揮大手，轉身離開，隻留下方海站在那裏，心中忐忑不安，著急不已。
方黎一案，本就是他方海和那誰誰誰聯合起來，要害古雪曼和古家麟的死案，方海本來已經做實了這案子，可現在被古雪曼和風道上人這麽一鬧，徹底的破壞了他的計劃，古雪曼來了個自省自查，方海想不著急都難。
不過，方海也在心中狠辣的做下決定，一定要讓古雪曼查無可查，這樣一來，他就能等著古雪曼把腦袋給他提上門來了。
退朝之後，古雪曼跟著風道上人一起，大搖大擺的回去了醫理樓。
兩人剛回到醫理樓底樓大廳，古雪曼便是看見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