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九章 悔婚風波,各懷鬼胎

慕容府前廳,氣氛十分的沉重,慕容如善收到退婚書的時候非常的憤怒,而且送信的人臨走前還羞辱了慕容如善一番,慕容如善手中緊握著書信,信封也已經被捏得變形,慕容如善將信封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踩了踩,甩袖坐在正廳上,他的眼神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退婚的原因,埋怨道:“真是荒唐,五年了,竟然就這樣被退了婚,以後子月怎麽嫁得出去?我的老臉往哪裏擱呀!”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

王夫人在旁邊倒是春風得意,強忍住著心中的笑容,說著:“老爺就不要生氣了,慕容子月那丫頭住在深山幽穀不是挺好的嗎?為何還要叫她回慕容家?據說她才到這裏沒兩天,她就在市井裏出手打架,還出口威脅百姓,看得讓人都以為咱們慕容家的女兒個個都像她如此呢!”

“就是,未婚先孕本就是醜事,如今還真有臉回家,若是我,隻怕會以死謝罪,或者是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慕容清瑤在一旁附和著,顯然對慕容子月諸多的不滿,“如今慕容子月在外麵盡出洋相,最後咱們慕容府也會被人說三道四,自己不知檢點也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慕容家。”

“清瑤,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慕容子月已經很可憐了,咱們可不能這麽落井下石,畢竟慕容子月現在還姓慕容,還是慕容家的嫡女,盡管闖了多大的簍子,咱們慕容府都要為慕容子月擔著,清瑤可莫要像你妹妹那樣,讓你爹和娘如此的不省心,知道嗎?”王夫人挑了挑眉頭,表麵上是在教訓慕容清瑤,實則卻是在嘲笑慕容子月。

慕容清瑤自然是知道的王夫人說的到底是誰,所以並無羞愧之意,掩嘴一笑,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微微嘟起嘴巴,不服氣的辯解著:“娘親可是冤枉我了,我哪兒能不聽話呢?恐怕最省心的就隻有我了。”然後做出一副小孩子般的模樣,向著王夫人撒著嬌。

慕容如善一聽慕容清瑤這麽說,臉頓時被氣得通紅,在太陽餘光的照射下,慕容如善的白發好似又多了不少,對著慕容清瑤語氣溫和的斥責道:“你好意思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子月未婚先孕這個消息是你傳出去的,如今你也知曉,慕容子月並非原來那個慕容子月了,你就少動些歪念,還是讓我省省心吧。”

慕容清瑤對於慕容如善的責罵,心裏麵很是不爽,慕容哼了一聲,撇了撇嘴,鼓大了眼睛,說道:“爹,我這還不是一切都為了慕容家著想嘛!慕容子月未婚先孕的事情本就是給慕容家抹了黑,好不容易把她送走,安定了此事,一切都是好好的,非要讓她回來,現在可好了?如今太子也退了婚,這件事準會傳得滿城風雨,到時候恐怕慕容家又會遭人議論!”

“就是啊老爺,清瑤這麽做還不就是為了慕容家著想嘛,慕容家也算是富豪之家,若是慕容子月再出什麽紕漏差錯,恐怕咱們慕容府的名聲也會日漸衰敗啊。”王夫人在旁邊悠悠的說著,一副為慕容家忠心耿耿的樣子,見慕容如善沒有反應,繼續煽風點火,“咱們慕容家女子教養也算是中規中矩吧?清瑤是這樣,萍瑤也是如此,以前慕容子月也毫無分別,可在外麵待了五年,完全就變樣了!”

“我知道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就別打擾我了,都下去吧。”慕容如善聽得非常的頭疼,很不耐煩的說著,他這幾個月女兒都沒有一個能讓人放心的,慕容如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非常的無奈,有些力不從心的搖著頭,不在看王夫人和慕容清瑤。

慕容清瑤和王夫人見此情況,兩人擔憂的對望了一眼,王夫人對慕容清瑤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慕容清瑤輕輕的點了點頭,兩人對著慕容如善彎了彎腰,離開了前廳,慕容如善坐在椅子上,遠遠的看上去十分的孤獨,影子印在椅子上,幾乎已經看不清,慕容如善眼神忽然露出一縷淒涼,抬頭看了看外麵的藍天。

“你說我把子月叫回東風城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不妥?”慕容如善看著管家,詢問著,好像是一個誤入迷茫的人再找著方向一樣,忽然慕容如善的嗓子感到有些癢了,捂住了胸口輕咳了起開。

管家看見後著急的端起水杯遞給慕容如善,慕容如善接過喝著,管家邊給慕容如善順著背,邊說著:“三小姐在深山幽穀住了五年,就算老爺您再埋怨三小姐,她還是您的女兒,慕容星還是您的孫子呀!不去等這段風波過了,把三小姐接回來?”

慕容如善想了想,覺得管家說得十分有道理,讚同的點了點。

另一邊的慕容清瑤和王夫人回到了房間,丫鬟們不敢怠慢的上了茶,兩人坐好後,都各自擦拭著額角間的汗水,慕容清瑤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解了解渴,一臉的不高興,抱怨的嘟起嘴巴,悠悠的說著:“看來爹似乎對慕容子月並沒有過多的責怪之意呀!這該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畢竟是經曆過太多風雨事情的人,對於這些事情顯然要淡定很多,她不緊不的端起茶杯,用茶水染濕了有些幹裂的嘴唇,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慢的放下茶杯,茶杯與桌子不免發出響聲,王夫人捏了捏自己的耳墜,說著:“靜觀其變吧,現在最好的事情左不過於太子把和慕容子月的這門親事給毀約了。”

慕容清瑤想到這個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慢慢的變得開心了起開,慕容清瑤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轉動著手腕上戴著的白玉鐲子,說:“慕容子月就憑未婚先孕這一點就不配當太子妃,如果真的要論太子妃一位的話,如今又有誰能和我唐清越相比呢?太子妃的事情當然是屬於我了。”

王夫人見慕容清瑤‘誌向遠大’,很欣慰的笑了笑,顯而易見,慕容清瑤是王夫人的驕傲,王夫人拍了拍慕容清瑤的手背,稱讚著她:“我的女兒自然是最棒的,現在太子妃一位空缺了出來,太子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你的機會也就隨之而來了,以你的才華,不必擔心太子妃之位對你也不遙遠了。”

慕容清瑤胸有成竹的一笑,她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臉上有些泛紅,慕容清瑤心裏麵暗自想著,一定要在風南哮齊麵前好好的展示一下,慕容清瑤斜靠在椅子上,將腿伸直,命丫鬟捶著頭,看著王夫人,說道:“娘親可知道慕容子月旁邊那個陌生的男人是誰嗎?她們又是什麽關係?”

王夫人搖了搖頭,有些失望,說著:“不知道,慕容子月跟她娘親一樣,竟會一股子狐媚的妖術,竟然能勾引到一個不介意她有孩子的男人。”王夫人仰著頭,回憶起往日的種種,對於自己能夠走到這一步,覺得十分的不容易,轉眼睛,自己也老了許多,果真是時間不等人,“不過說來也奇怪,她回東風城的路上,我們此次派去的殺手,她竟然能夠安全的逃脫。”

慕容清瑤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驚訝,慕容哼的嗬嗬一笑,慢慢的講述著:“這有何奇怪?慕容子月自從大病醒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聰明遠遠超乎了以前,就連武功也會一二了,他的那個兒子更加了得,有許多人都對他喜歡得不得了呢,跟個寶似的。”

王夫人露出一個十分嫌棄的表情,掩了掩鼻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慕容清瑤,深深的笑了一笑:“無論怎麽受人喜歡,也隻不過是一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小雜種而已,好景又有多長呢?”王夫人低著頭取下手中的戒指,在手中把玩兒著。

“對了。”慕容清瑤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驚一乍,叫捶腿的丫鬟和屋內所有的丫鬟退下,然後睜大了眼睛,有些擔心的對著王夫人,說道,“慕容子月,會不會這次回來要找我們報仇呢?”其實慕容清瑤一直想問這個問題,隻不過每次都會忘記,如今終於想了起來。

王夫人聽到後,立馬變了一個不敢相信的表情,蹙緊了眉頭,有些不確信的看著慕容清瑤,緩緩的說:“慕容子月不是在深山幽穀生了一場大病失去記憶了嗎?那麽她是不會記得以前所發生的事情。”

慕容清瑤將身子朝王夫人探了探,小聲的問著:“我的意思是,如果慕容子月的那場病是假的呢?或者說確切是有那場病,但是並沒有失去記憶,而慕容子月為了更好的報仇,裝作一副失去記憶的模樣回來,讓我們有所鬆懈,因此而更輕鬆的報仇呢?”

王夫人細細的思考著,搖了搖頭否認的說著:“慕容子月是在回來之前生的病,那個時候慕容子月是不知道會回來的,而且也沒有為了報仇這麽大費周章的理由,所以說,慕容子月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但是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就不得而知了,你現在關心慕容子月幹嘛?你最該關心的還是太子妃那個位置。”

慕容清瑤聽後,點了點頭,舒張了眉頭,重新露出一個笑容:“娘親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