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二章、你吃老娘豆腐
夜玉寒看著女子的背影,隻是覺得好笑,笑了笑之後才是認命的誰到了邊上的位置,伸手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月兒,晚安。
而已經是陷入了夢境之中的慕容子月自然是感覺不到夜玉寒在自己背後的小動作,不然怕是早就是一根銀針出去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慕容子月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個很重大的問題,那就是……她竟然是呈四爪魚一樣趴在夜玉寒的身上,她的手還緊緊地挽著夜玉寒的右胳膊,而她的頭卻是枕在夜玉寒的右鴿子窩下麵,左手還搭在夜玉寒的胸口。
媽媽咪呀,她昨晚是對這個美人做了什麽?
慕容子月隻覺得自己額頭上幾道黑線飛過,而後是抬頭,隻希望這個時候夜玉寒沒有醒,然而誰知自己抬頭看去,卻是看見了夜玉寒那一雙含笑的雙眼。
“醒了?要不要多睡會兒。”
慕容子月下意識的推開夜玉寒,而後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還好,挺完整的,不然怕是要出大事了。
“怎麽?你想要始亂終棄?”夜玉寒從地上爬起來,含笑的看著慕容子月。
“我又沒有對你作什麽。幹嘛是要對你負責。”慕容子月大吼了一句,而後又是看著夜玉寒,極度無恥的笑了笑,繼續說:“這莫不是你的美人計?還是苦肉計?不過我卻是想說我對沒錢的賠錢貨是沒有什麽興趣的。”
聞言,夜玉寒突然是伸手抬起慕容子月的下巴,而後是附身,誰知他還沒有碰到慕容子月便是被慕容子月伸手給推開了,而後是一句:“夜玉寒,你吃老娘豆腐。”
“我不是豆腐,隻吃肉。”夜玉寒裝模作樣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而後是拿起門口放著的一把劍,道:“走吧,我送你下山。”
“我想要去山上看看。”
聞言,夜玉寒微微一愣之後才是說:“怎麽?心疼蘇溪新木了。”
“倒不是心疼,隻是覺得遺憾,那麽優秀的一個人,本應該是是出塵的珍珠,誰知道竟然是被仇恨給迷惑了雙眼。”
夜玉寒這次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了慕容子月的旁邊,伸手攬住了慕容子月的腰,在被慕容子月的白眼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之後, 才是開口解釋道:“我帶著你走,快一些。”
慕容子月這才是後知後覺的伸手保住夜玉寒的腰肢。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山頂上圍了不少的人,不過那些人到底是沒有能夠靠近那一片花海的殘骸之地,便是被官兵給攔住了,慕容子月笑了笑,才是帶著夜玉寒走到了最前方,官兵似乎是認得她,並沒有阻攔她。
昨天還是一片妖豔的罌粟花,一夜之間竟然是化成了灰燼,在妖豔的東西又如何,到底是成了一片塵埃。
慕容子月走到一旁,那個地方是秋千的位置,哪兒還擺放了一具焦屍,郡守正聽著仵作的稟報,見到慕容子月來了,先是微微的一驚,而後才是問:“你沒事吧。”
慕容子月搖了搖腦袋,示意自己沒事,而後才是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具焦屍,道:“這是蘇溪新木。”
“不知本官是否可以問姑娘一個問題?”
慕容子月點點頭,從昨天火燒起來的時候,她便是知道,郡守會問他一些問題的,她也早就是做好了回答的準備。
“蘇溪新木是帶著姑娘一塊兒上山的,為何蘇溪新木成了一具焦屍,而姑娘卻是完好無損?”
慕容子月笑了笑,道:“蘇溪新木帶我上山其實並不想傷害我,他隻是寂寞,想同人說說話罷了,最後他放了我,然後點燃了這兒,便是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
慕容子月說完,便是感覺周圍幾道的懷疑的眼神,這番說辭若不是親生經曆過的,誰能夠相信呢?
她早就是做好了被懷疑的準備,一切都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姑娘的這一番說辭,說出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
“我也知道沒人會相信,可是這一切都是事實。”慕容子月說著,便是蹲下身子,原本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如今突然是變成了焦炭,果然是天意弄人。
“或許蘇溪新木對你們來說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可是對於我來說,他卻是一個人生好友,不知郡守大人可否賣慕容子月一個麵子,讓慕容子月將蘇溪新木葬了。”
蘇溪新木用罌粟花的確是觸犯了國法,可是那隻是那些人對他的看法在她的眼裏,蘇溪新木隻是她的朋友,雖然這個朋友曾經誤入歧途,可是那樣又如何?他到底是沒有傷害她不是嗎?他若是想要傷害她,她怎麽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蘇溪新木乃是罪人,怎能安葬。”
慕容子月突然是明白了為什麽眼前這個郡守大人會這麽多年依舊是一事無成,墨守成規的人就算是本事再大又如何,到底是沒有什麽用。
“我說過了,對我我來說。他隻是一個友人,替友人安葬是我的指責。”慕容子月說著,便是伸手想要將那一具焦屍給抱起來,卻是被一個衙役給阻止了,慕容子月也不惱,隻是回頭看著郡守,道:“看大人這樣子,是真的不會讓我帶走他了?”
“自然。”
“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郡守大人當了那麽多年的官,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慕容子月說完,又是慕容笑了一聲,“蘇溪新木我是安葬定了。”
“你……”
郡守還想要說什麽,卻是看見一個衙役從一旁快速的跑過來,手中還有一封書信跟一方絲娟。
“大人,在不遠處發現一個小屋子,小屋子裏麵找到了這個。”說著,便是將那些東西呈了上去,然而郡守並沒有接過來,因為他看見了書信上麵的幾個字:慕容子月。
他又是看了一眼慕容子月,才是道:“這是蘇溪新木留給你的,你看看吧。”
慕容子月起身接過那衙役手中的東西,絲帕是上好的白色絲綢,上麵是寫著一句詩: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阿月,或許當你看到一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是不在了,說實話,我想你永遠都不要看見這封印,我不相信什麽天長地久,卻是相信一見鍾情,阿月,從在風月樓外聽見你的那一句“怎麽名字卻是那麽的俗”我便是覺得你是一個值得我付出一切的人,於是我化成掌櫃的模樣邀請你,想要你留下來幫我,可是你拒絕了,你說翱翔天空的大雁是不會停留的,那個時候我真想問你一句:難道為了愛你也是不能停留下來。
這些年,我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折手段,我陷害你。可是誰知道卻是每每在最關鍵的地方下不去手,我想,那或許就是詩經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是你是淑女,而我不是君子。
阿月,你身邊的人都太優秀,我知道爭不過他們,可是相思之苦何等的痛苦,所以我寧願死去。
阿月……別恨我。
隨著信紙一塊兒掉落的還有慕容子月手中的那一方白色的絲綢,慕容子月看著地上的那一具焦屍,突然是笑了,笑著笑著竟然是哭了,哭的是那麽的淒慘。
“蘇溪新木,或許……我們都沒有錯,錯的隻是時間。”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
慕容子月又是慕容笑一聲,而後才是轉身離開,她沒有再提什麽安葬之事,她知道,那個人或許不需要他的安葬。
一縷風吹過,將那一方絲帕還有那一封信紙吹揚起來,一直是那絲帕吹到了一旁的小樹上才是停了下來: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夜玉寒看著那一方絲帕,沉默了許久,才是轉身離開了,都說神醫無情,然而不是神醫無情,隻是她將自己的情感埋藏的實在是太深了,深到沒有人能夠找到。
而郡守也是看著那一具屍體,沉默了良久,伸手撿起被風吹到了自己腳邊的信紙,上麵字字情深,其實蘇溪新木有什麽錯呢,若不是因為人性的貪婪,他如何是會落到這個地步?
他聽見有衙役問他——“大人,這具屍體怎麽處理。”
他聽見他自己回答——“好好安葬。”
回到客棧的慕容子月突然是落下了一滴淚水,不過很快的便是被她伸手給遮蓋住了,而後才是回頭看著夜玉寒,道:“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何苦還要再跟著我,你武功不弱,你要走,我攔不住你。”
夜玉寒看著她,道:“月兒。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好不好。”
“我是一個不祥之人,跟我走得近的人,可都是沒有好的下場。”慕容子月說完,便是進了客棧,這才是發現原本是吃飯的時間,可是客棧中隻有萬山飛一個人。
萬山飛見到慕容子月回來了,突然是來了淨身,從地上起來,衝著慕容子月拜了拜,才是道:“主子可有受傷?”語氣中盡是擔憂。
“蘇溪新木並不想傷害我,我沒事。”說完又是環顧了一眼四周,問道:“慕容星跟上官飛舞他們呢?”
聞言,萬山飛微微的一愣,才是道:“北蒼國皇上派人來將上官飛舞綁走了,連帶著還有慕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