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八章 冷宮內

孤寂的冷宮之內,偶爾一陣風吹過帶些蕭索,顯得格外的陰森,白天還好點,可是到了晚上確實讓人感到更加的恐怖,不知名的鳥偶爾淒涼的叫聲,帶著這整個皇宮之內隻有冷宮才獨有的特色,腔調回轉,讓人心為之打顫,身體發寒。

而這時更讓人恐怖的是隻見突然一道黑影從那冷宮的房簷之上突然掠過,眨眼之間就是消失無蹤。出來起夜的侍從看著那快速的身影,卻是使勁的搖了搖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雖說這是在皇宮之內,但是那人影的速度卻是不像人該有的,更何況這不遠處就到冷宮了,那裏麵怨念的人何止點點,想著更是確認剛才的那一定不是人的。也是裝作了看不到,不惹那個麻煩。

再說那急速而過的身影。隻見那身影一身黑衣,身後有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再看齊身形,可見是個女人,看過那人的相貌卻正是之前被關押在冷宮的司徒顧君。

且說司徒顧君,幾日前司徒顧君帶著傷入住了那冷宮之內,身上心中都是充滿傷痛,本以為古納覺應即使不明著來看望她也是會偷偷的前來的,卻是幾日了都是不見人來,更是來提審都是罷了,難道他就這麽不想看到她嘛。這樣決絕的讓人心寒,司徒顧君也是不再抱有希望,等著傷口稍微愈合一點之後,就是探起來皇宮之中侍衛的分布,再今日才是收拾包袱,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司徒顧君一路在屋簷輕點,沒有了小巷的七扭八拐,不一會就達到了城門。可看著這緊閉的高牆城門,和那來去的侍衛,身上帶著傷的司徒顧君卻是有點犯了難了。

在隱蔽處來回的看了看,發現巡邏時間卻是很近的,貿然過去,被發現的機卻是會大了很多。

現在最好的就是在這等著,看會出現有什麽破綻,如果沒有那就等到明天打開城門,換了衣服再從城門而過,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時間卻就是生命,再這多停留一分,那麽宮裏被發現的可能就更大一點,雖說應該沒人會去冷宮,但卻不能保準一定不會有人去,而她多在城內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就會越大,或者現在插著空隙,直接的闖過去也是有可能不被發現的,但這風險確實很大的。

就在司徒顧君正糾結著是先停留一天明天出城還是現在冒險出去時。突然看到一個身影落到了她的不遠處,而現在司徒顧君的角度正好司徒顧君能看到來人,而那人卻看不到自己。

占著這樣有利的地勢的司徒顧君正暗自心中有了些許希望,想著這闖過去的機會可能會增加,而就在司徒顧君正暗自觀察來人,想著是否能利用這人引開那些巡邏的侍衛時,那人卻是動了!

隻是一閃,那人就使了個司徒顧君很眼熟的身份,下一秒就是到了司徒顧君的身邊。而那襲擊的手指成爪型,瞬間就到了司徒顧君的眼前,而下一秒來人看到司徒顧君的長相,襲擊的手的力道卻是突然減輕,並轉向擦過司徒顧君,襲向司徒顧君身後的樹幹。卸了力後才慢慢的收回,隻見那樹幹上深深的五個大洞,可見其威力。

這是真的想要了司徒顧君的命啊。

“你怎麽在這?你不是在皇宮裏的嘛。”看到本來想處理的人是司徒顧君,雖然還是冰冷的話語,但是卻有了一點不同,可見看到司徒顧君在這裏,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師傅。”司徒顧君看著眼前那個化成灰都是能認出的身影,低聲的叫了一聲。

沒錯來人正是司徒顧君的師傅卿淩天。

看著司徒顧君在這,卿淩天雖是有些疑問,但是卻是不怎麽在意,司徒顧君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工具,對於一個人來說,看著一個工具沒有出現在自己想的那個位置,雖是有些詫異和疑問,但是卻沒有那沒明白不可的必要。

“你要出城。”雖是疑問句,但是卻是一個肯定的口氣,而在知道那是司徒顧君之後,更是沒有再看司徒顧君一樣的,眼睛看向城門開回巡邏的人,一定都沒有再想搭理的樣子。

“是。”司徒顧君無波瀾的回道。

之後就是久久的沉默,而就在司徒顧君以為會這樣坐到天亮時,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衣領傳來一陣巨力,眼睛就是一晃,而隨後二人就是出現在了城牆的另外一邊,而卿淩天又淩空向前衝了幾步,直到再次躲在了一旁樹中的陰暗處,城樓上的侍衛不會再看到才鬆開司徒顧君。

失力的司徒顧君一下子就是做到了地上,而腰間的傷口卻是因為這猛然的拉力裂開了一點,浸濕了包裹的紗布。一絲血腥氣味就是散開了。

“你受傷了?”卿淩天皺眉問道,但這句卻不是對司徒顧君的關心,而是對司徒顧君的無能感到不滿。

司徒顧君低頭沒有再說。雖說當時鄭曆直是偷襲,但確實是她那段時間在古納覺應的溫柔之下放鬆了警惕之心,這一劍確實沒有什麽可以找借口反駁的,而即使有正當理由,受傷就是受傷,也沒什麽好說的。

卿淩天也沒有指望司徒顧君能說,頓時就是施展輕功向遠處而去,而那速度雖說沒有剛才那麽的快速,但卻是也不慢。

司徒顧君看此卻也是咬牙忍著,跟著卿淩天而去。

這離這下一座城雖說不遠但也是不近的,就這樣兩人仗著輕功的速度和那綿陽的內力,愣是在天亮之時趕到了下一座城池的城門口。看著還沒打開的城門,卿淩天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帶著司徒顧君闖過去,反而是停到了一旁的樹林陰處,不再前進這絕對的不是卿淩天好心,而是現在天已經大亮,很容易的就會被侍衛發現,而第二就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而第三嘛…卿淩天看著司徒顧君的那一身夜行衣,說道:“馬上就要進城了,你先上一旁把你這身夜行衣脫了。”

而這時司徒顧君才發現,之前本也為卿淩天也是穿的夜行衣,但是現在天亮了才發現,卿淩天竟是穿的一身長袍,隻見那長袍的尾端被緊緊束著,也是沒有什麽不變,現在那陽光也是出來了,打在那長袍上顯出了銀色的暗紋出來,再看卿淩天現在已是動手把那長袍尾端解開,一身黑袍內斂卻又不失繁華,配著卿淩天的那種冰冷的臉,卻也是氣質不凡的,原來還可以這般的方便呢。

而抬頭正好看著卿淩天那冰冷的眼,司徒顧君頓時低下了頭,緊了緊身後的包袱,提氣一點,就是施展了輕功閃到了一旁的密林之中,而沒有一會那密林之中就是出現了一位一身暗紫色的衣衫的姑娘,麵上寒漠如冰,配上那暗紫,也是讓人即想探尋其秘密的接近,又怕被那刺骨的寒冷所傷。

看著司徒顧君換好了衣服,頓時就是轉身舉步,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的 樣子,而這時耽擱一會的功夫,那遠處的城門也是正在開啟,二人走進也正好從那門內通過,可見真的是一點的時間都沒有要浪費的意思。

二人一直走到城裏,街道早起的行人已是開始匆匆忙碌,卿淩天帶著司徒顧君一直走到了市場,卿淩天拿錢買了兩匹馬,之後一根韁繩遞到了司徒顧君的手中,下一刻就是一腿跨上,慢慢的向城門走去。

司徒顧君看看手中的馬,猶豫了下也是跨上,雖說這市區之內不能騎馬,但如果她不上馬卻也是在給卿淩天臉色的,那下一刻可能就馬上揮鞭離開了也說不定,而這速度應該也是無礙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這已變成那人的天下似的,這心思卻是處處的考慮了,也不想,身為殺手的她,原來時,那又這麽的宅心仁厚。

二人一直慢慢前行,一直到了城門口才開始策馬而去,而有了馬的司徒顧君,雖說還是在顛簸著傷口,但對原來施展輕功時卻是輕了很多。

看著前麵策馬的人,司徒顧君卻是不知道這是看她是累贅的幫忙呢,還是真的有在關心她,而不管是對於哪一種,司徒顧君心中還有有著些感謝的,至少沒有讓她跑這麽一路。

路上一陣的沉默,遇到城池就是換馬,兜兜轉轉看其方向卻是再前麵卻是要到大梁城了,而那裏如果落蒼雲正是在那的。

想著卿淩天的仇恨,司徒顧君頓時就是知道了卿淩天的目的。卿淩天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殺了落蒼雲一家,雖不知這仇恨從何處來的,但是身為卿淩天的徒弟,但為此的事情,司徒顧君卻是沒少體會到的。

知道此行的目的,對於未來的那緊張感卻也是輕了不少了。

隻是這天傍晚,剛找了一處,正打算休息,一隻信鴿卻是飛到了不遠處,來回的蹦躂了幾下,就到了卿淩天的身邊。

卿淩天彎腰抓住信鴿,摘下那綁著的小條,慢慢的展了開來。

看情況上麵還好隻有寥寥幾個字,可是卻是看到卿淩天臉色一下子就是變了,然後感覺到司徒顧君的視線,一下子就是向司徒顧君看了過來,那視線的銳利,仿佛已經成芒,戳進了司徒顧君的眼裏。

司徒顧君馬上低下了頭,不再看卿淩天。

可即使司徒顧君低下了頭,但是那刺人的視線卻還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身上,司徒顧君心裏卻是極為的後悔的。也許是在皇宮之中太安逸的原因,竟是原本掩飾視線的方法也是不注意了,這短短幾天卻是被抓了兩次了。

看著低著頭的司徒顧君,卿淩天臉色陰沉,細眯著眼,眼睛裏心思急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等到久久之後,卿淩天才慢慢的走向司徒顧君,在其跟前站定。

司徒顧君看著眼前的靴子,一點也是不敢動的,之前的那些教訓已經是深刻的刻在了司徒顧君的骨子裏,那些違抗,反抗已是早已怕了後果的躲了起來。

細細的聽著耳邊的一切動靜,隻聽卿淩天的手仿佛伸到了衣服之內,皮膚與衣料的摩擦聲,衣料與衣料的摩擦,在司徒顧君的耳邊不斷的放大,在心內猜測著後續的事情,聽著那動靜,對著司徒顧君來說確實是一個深深的折磨。

終於,那些聲音都是結束了,再次出現在司徒顧君的眼前的是卿淩天的那雙修長的雙手,而現在在那掌心之中正躺著一顆豔綠色的藥丸。

司徒顧君可不認為這個藥丸是卿淩天專門拿出給她療傷用的。

司徒顧君抬頭看向卿淩天,隻是一樣就看出了卿淩天眼中的忌惦,低頭看著那美得出奇的丹藥,都說越美的東西越毒,但司徒顧君卻不能問是這什麽,就拿了起來,一下子放到了自己的嘴裏,硬是讓自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