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無法忽視

他的眸光,火焰躍動著,定格在她的身上。如此的熾熱,想讓人忽視也很難!

唉喲,越看,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要讚歎起自己的好身材了呢!

然而,百裏誌霖看著她倘然‘賣肉’的姿態,血脈噴張,熱血沸騰著,一是被挑起的渴望,二是被挑起的怒火。

他一再的深呼吸,勉強稍稍壓下渴望,卻無法忽視滿腔的怒火。

“你這女人,難道連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嗎?”

歪理!她說的全是歪理!

百裏誌霖被她氣得幾乎頭頂冒煙,“好!很好!”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就讓她知道,什麽是男人的‘純’欣賞!

“你、你幹嘛?”

當百裏誌霖不怒反笑,而後朝她步步緊逼,淩筱雨的危機意識總算開啟。

她諾諾的伸手阻擋他的逼近,下意識退後,退後,再退後,直到退無可退,後背抵上牆壁。

“喂,你、你、你別再過來哦!你再過來的話,我要叫啦!”

於是她改口,推拒著雙手撐在她頷首兩旁,將她困在牆壁與胸膛之間的百裏誌霖,沒好氣道:“你到底要幹嘛啦?”

…………

當百裏誌霖熾熱的鼻息吹拂在唇畔,她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幾乎要停止,心跳鼓噪著仿佛也要跳出心口,然而就在她滿心期待著的時候,那誘惑人心的氣息卻突然轉移了目標,落在她的耳根處。而隨之而來的,是他低沉如大提琴般渾厚的迷人嗓音。

“我想做什麽?你穿成這個模樣吸引男人的視覺,誘惑男人的神經,挑逗男人的渴望,你猜男人會想對你做什麽?”

瞬間,淩筱雨被擊得五雷轟頂,小臉爆紅著氣得幾乎咬斷牙根。

她瞪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感情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忘記他們的‘戰爭’;他做出這一係列誤導她的舉動,就是為了調侃、譏笑她的行為究竟是多麽的愚蠢和無知。

能夠讓牙尖嘴利,滿嘴歪理的小女人吃癟的模樣,百裏誌霖的心情總算稍稍好轉,忍不住得意的勾起猖狂的笑。

那笑,看在淩筱雨眼裏,萬般不是滋味,刺眼得幾乎閃瞎她的眼睛。

她瞪著他那離開笑的嘴,狠狠的想著,就是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一天到晚氣得她半死,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而她越是生氣,百裏誌霖就越是開心。他越是開心,她就越是生氣。

眼看著那張嘴都笑得裂開都耳根後了,淩筱雨一口氣堵在心口,不發不爽。

突然,絕美的臉蛋勾起魅惑人心的笑,一瞬間勾魂奪魄,百裏誌霖癡迷的愣了一秒,而她則瞬間行動,乘其不備傾身,而後狠狠咬上他的唇。

貝齒貼上薄唇,一瞬間的刺痛讓百裏誌霖擰眉,而後深邃的眸光微斂下眼眸,凝著那張顯然奸計得逞正笑得得意的小臉。

總算報仇雪恨的淩筱雨,洋洋得意著正準備離開他的唇,抬起的頷首示威似的高揚著,閃閃發亮的眸光卻在對上他深沉如墨的黑瞳,被那熾熱的躍動所虜獲,幕然回神,她想抽身卻已是來不及。

衝破忍耐界限,他們之間所剩下的,就隻有滿腔的熱情。

“唉喲,你別鬧啦!”她輕拍他的肩,而後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含笑看著他道:“你到底在生什麽氣?”

審視的眸光,探究的在他臉上遊移。

怒火過後,得了便宜,冷靜下來真要回答她的為什麽,百裏誌霖反倒覺得難以啟齒。

而淩筱雨則眼尖的看到,他耳根竟因為她的追問而泛起紅暈,忍不住頑皮的伸手輕捏他的耳垂,燙燙的。

“咳!別鬧!”百裏誌霖尷尬的假咳一聲,伸手抓下她作怪的手。

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著,淩筱雨停頓的大腦開始運作,結合先前發生的總總,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上輕輕一瞥,而後囂張得朝他怪笑,“嘿嘿。”

那笑,笑得百裏誌霖後勁一陣發涼。

“笑、笑什麽?”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堂堂一個大男人,曾幾何時這樣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狼狽過?然而麵對這個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女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總拿她沒轍。

忍不住的幽幽歎息,不待她得意洋洋炫耀她自己所思考出的結果,他老實招認。

“對!我就是吃醋,這樣你滿意了吧?”一想到她那模樣被別的男人看到,他何止吃醋,他簡直嫉火中燒,恨不得挖了那些男人的眼睛。尤其是……想到聞利華那副看傻眼的樣子,百裏誌霖至今還氣得牙癢癢,巴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挖了他那雙狗眼。

與此同時,遠在自己的立陽樓的聞利華突然感覺後背一陣陰風吹來,猛然打了個噴嚏。

抬頭,他看看頂上的白日青天,奇怪,這樣的天氣不應該會著涼啊?!

殊不知,自己正在被某人思想上煎皮拆骨,挫骨揚灰。

而淩筱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是再滿意不過的洋洋得意著,笑得一副三八兮兮的樣子。

她偏偏他的胸膛,嬌嗔道:“唉喲,吃醋就早說嘛,幹嘛把事情鬧這麽大?真是的!”

百裏誌霖額角滑落三條黑線,這些話,也就隻有她這小女人能夠旁若無人的掛在嘴邊,他一個大男人,說出口多難聽。

而且問題明明就出在她身上,而不是他!倘若不是她穿這副**誘人的樣子到處跑的話,他也不至於抓狂。目光一淩,他橫眉豎目的警告她道:“往後不準你再穿成這個樣子!”

麵對男人凶巴巴的警告,淩筱雨笑眯眯著,“好啦好啦!”答應得很敷衍。未了,甚至還火上加油的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隻小手作怪的在他胸膛畫著圈圈,臉上則是故作嬌羞的神情,用著嬌嗲嗲的語氣故意調戲他道:“可是人家在窗上,穿得比現在還少耶……這樣,也不行嗎?”

明知道她這麽說有多故意,當百裏誌霖的腦海中還是不自覺的浮現出若隱若現的迤邐畫麵,然後果然,淩筱雨明擺著就是惡整他。

“哈!”她誇張大笑,徹底打破她的幻想。

“白、兒!”百裏誌霖咬牙徹齒,“別逼我再堵上你的嘴!”

淩兒嗎?

淩筱雨臉上的燦笑悠然落下,她怎麽就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

她因為這個名字這個人,哭得死去活來的,那是才多久前的事?不是說好了,今天要把話說清楚的嗎?

“淩兒?”百裏誌霖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麽竟讓她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憂心忡忡的喚她,如果可以換會她的笑,他寧願她鬧他笑他,怎麽都成。

揪緊著他的衣襟,他越是喚她,她就越是沮喪。

“能不能不叫我淩兒?”她挫敗道:“能不能不把我當淩小悅?”

“白……”未了的話,百裏誌霖沒有再說出口,他總算知道,為什麽她的笑容不見了。原來,她從來不曾放棄過對這一點的在意。而這一次……

他圈著她腰身的臂膀手緊,將她牢牢的擁抱在懷裏,

他的下顎抵著她的發旋,為了她,妥協了,“好!”說出口之後,才知道,原來為心愛的女人妥協,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困難。一如接受與她在一起他很開心,倘若她恢複成從前淩小悅的模樣他不舍得,若要一輩子與這一的她在一起他非但不介意甚至心甘情願得很,這樣深刻的情感,就連與從前的她一起的時候,他都不曾這樣深切的感受到過。那麽的強烈,那麽的溫暖,那麽的觸動他的心。

輕輕的,他在她的發旋落下親吻,如對待最珍貴的寶貝,柔情萬千。

淩筱雨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麽愛哭的人。然而今天,她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原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無論她再如何的大大咧咧,如何的孩子氣,終究是個女人。容易受傷,容易多愁,更容易感動。

他輕輕的一句好,逼出她的淚。然而這一次落下的,卻是滿懷幸福的開心眼淚。

讓她忍不住哭著笑著,嬌嗔抱怨,“嗚……你好壞!”拍打著他的背,“既然早晚是要妥協的,幹嘛不早些時候妥協?害我這麽難過!嗚嗚……”

百裏誌霖失笑,“你這女人,這樣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他調侃她,寧願與她鬥嘴,也不願見到她哭。

淩筱雨吸吸鼻子,推開他,跩跩的揚起下顎,“不可以嗎?”染著淚痕哭紅的雙眼倔強的看著他,故作姿態,卻掩不住幸福的笑。

“可以!當然可以!”百裏誌霖配合著她,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真醜!”嘴上說著,眼裏卻是滿滿的心態。

啪一巴掌,淩筱雨打開他的手,嘟嚷:“醜你別要好啦!”

“好啊!”他毫不猶豫的點頭,一本正經著,“就不知道可不可以退貨?!”

於是淩筱雨馬上誇下臉,“你說真的?”

“笨蛋!”百裏誌霖伸手敲她一記,“當然是假的啊。”

伸手,淩筱雨揉著被敲的額頭,嘀咕抱怨,“很痛耶!”不過,她早知道他說假的,她隻是介懷著,“那以後,我還是你的兄弟妻?你還要跟我說什麽兄弟妻不可戲麽?”打鐵趁熱,她得把他們的關係先確定下來,免得他耍賴又拿那句話來堵她。

明明是凶巴巴的質問,百裏誌霖卻已能感受她的不安。可想而知,因為對淩小悅這個她自己已經遺忘的身份無法適從,她之前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然而他卻固執的看不到她的忍耐,讓她這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