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 秘密

聽著,雙腿交疊的魏銘翼輕笑一聲,模糊不清的表情下,隱藏著更恐怖的狂風暴雨,“我對帝炎沒興趣,除了蔣欣,其它人都不要管。”

“是。”

女傭送來了咖啡,*親看著魏銘翼把粉紅紙片泡進了杯子裏。

這下子……永遠也沒人知道蔣欣和主人之間的秘密了。

不過,他心裏模糊成了型,仿佛猜到了些什麽。

“魏少,這個星期需要出差一趟。”

“你去準備。”

魏銘翼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幾個玫瑰園裏的景致令人心情愉悅,隻要看著,就覺得滿心的緊繃瞬間化成了灰燼,再也找不到了。

“不管你有什麽招,我都會接著。”

輕吟的聲音傳開來,“先暫停一切的活動,等我回來再說。”

“是。”

沈嬌眨巴眨巴著眼睛等她說,卻聽看到蔣欣貓兒一樣的神情微妙,慢條斯理地把書再度拿回了手裏。

“男人嘛,需要的就是度了,你整天在他的身邊,膩歪在他的懷裏,他怎麽會知道你的好呢?”

似懂非懂,沈嬌哪懂這麽多,她隻要看到美男就走不動路了。

“所以嘍,適當讓他找不著你,再惦念著你,再見麵的時候就可以……”

“幹柴烈火?”終於找到了答案,沈嬌張狂地大笑,“我知道了,你這一掃叫欲擒故縱。”

粉紅紙片寫的其實很簡單。

“我知道,你一定會想我的。”

K城的黑夜裏。

霓虹閃爍在最熱鬧的一條夜市街上,車如流水來來回回,來到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財大氣粗的客人。

空氣中飄來一縷甜膩的氣息,最大的娛樂場所金色宮殿裏,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歌舞升平,醉生夢死。

因為這裏是隱秘的天堂,可以進行任何情色交易的場所,這裏的每一個可以標價出售的女人,都擁有世上最美麗的嬌容,最誘人的胸脯,還有最勾情的手段。

一批批的男人,就像海麵上的潮水,永不停歇地往這裏撲進。

同樣的,金色宮殿裏的女人永遠是最頂級的絕色尤物,吸引著各色的男人,引誘著他們心裏最脆弱的地方……直至歡愉到天亮。

可以成為這裏的貨物,也要與眾不同的本事才可以。

一早被媽媽桑叫過來,蔣欣早已經打扮妥當,換好了酒色紅的紅裙,膩歪在暗色客廳裏的沙發長椅上,豔色無邊的眼眸散發誘人波光,長腿白淨修長,胸器呼之欲出,怎麽看都是一張妖嬈的臉。

妝容得宜的豔色,把她的美顏襯托得格外動人。

隔壁的美豔女遞過來一隻煙,蔣欣操縱著柔軟的肢體,笑眯眯地接過了。

可是,耳廓裏傳來警告聲。

“扔掉。”

許茹玉又開始了……真是討厭。

“不好意思哦,我對煙過敏。”她才不管這個借口有沒有效,徑直把雪白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裏,無視美豔女一臉菜色,恰到經時媽媽桑從走廊盡頭出現,蔣欣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媽媽桑——”

“嗯,跟我來吧。”

對她的打扮很滿意,年過半百的女人抬了她的下巴托起來看。

“很好。”

跟在她後麵,蔣欣做了一個鬼臉。

就衝著這張連許茹玉沈嬌也認不出來的鬼臉,她不信那些男人還會迷得要死要活的,怪不得金色宮殿裏的女人那麽受歡迎呢,原來都愛看鬼臉啊。

扭著腰到了包廂,媽媽桑把她介紹進去。

坐在最中間的斌哥眼皮都不抬,一伸手,把蔣欣的小蠻腰摟在了懷裏,聲音像雷聲轟隆轟隆,“順子!”手一撒,幾張牌扔了出去。

煩人的煙味衝著鼻間,蔣欣的腰毛毛的,臉上的笑意都快把自己給化了。

偏偏旁邊的男人好像沒看見似的,不過這樣也好。

方便她行事。

煙波生媚的美眸掃了一圈,包廂裏橫七豎七地躺著幾個醉倒的身影,存活的幾個也好不到哪去,個個浸在牌癮裏,根本沒空注意著別人,幾個同行跟著他們旁邊時不時喂個桔子神馬的,也就是蔣欣像個木頭似的。

光是笑,什麽反應也沒有。

好在大哥對女人不感興趣,壓根沒注意到她不安份的眼神。

“欣欣,看到沒?”

許茹玉咬著潔白的貝齒對著暈暗的屏幕細細打量,注意力十二分的集中。

自從上次出事後,就算被發現,她也要蔣欣隨身帶了隱型攝像頭,時不時地可以幫她注意危險,及時提點,隻不過,包廂裏環境太混沌了,她一時也找不到。

唇邊的笑意微僵,腰間的毛手漸漸往上,蔣欣借故彎了腰去拿酒,粲然微笑著送進了斌哥的嘴裏。

眼眸一閃,瞬間看到了對麵的藍衣服口袋裏的薄薄卡片。

這樣好偷?

蔣欣的大腦迅速轉了轉,唇邊輕輕地動了幾下。

訊息發給了拍檔。

“斌哥~我給你揉肩哈?”

沒等她說完,蔣欣靈活地從他臂腕裏轉了出去,輕輕在他的耳邊間吹了一口氣,“對麵家是三個2四個3還有一張Q一張K,斌哥,我猜中了給我什麽獎呢?”

斌哥半邊身子都麻透了,“你這個小狐狸,你以為你有透視眼啊。”

“那咱們看嘛,你可不許耍賴哦。”

接下來的幾張牌,居然和蔣欣說的一模一樣。

她笑嘻嘻地借故撒嬌,“你看吧,我沒說錯吧,我可什麽都沒看哦。”

接下來,她又說了兩次,每次都一樣,斌哥的眉毛豎起來,疑心她是和對家商量好的,不由得一把拎起了藍衣服的男人,“你們一夥的?”說著,其它人都愣了起來,紛紛站起來勸架。

趁著這個空檔,蔣欣滑溜的身子過去把卡收到了懷裏。

嬌聲尖叫著從包廂裏衝了出去。

“殺人啦殺人啦。”

竟然沒人能攔住她,一轉眼就看不見了。

包廂裏陷入了混亂,老大斌哥拿著手指舉著藍衣服的頭就不說了,蔣欣跑得飛快,足不點地在金色宮殿裏的走廊裏掠過,在衛生間裏把衣服給換了起來,一臉上的濃妝豔抹都拿水洗了個幹淨。

輕腳的腳步聲剛拉門……發現,門被鎖死了。

纖麗的彎眉擰成了死結,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又用力旋轉了一下,還是不開。

怎麽會這樣,她進來的時候很好開的。

走廊裏似乎有腳步聲傳過來。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大的空間,她……被困住了?

許茹玉好似也發現她不對勁,連忙敲擊著鍵盤,開始尋找金色宮殿的死角,忽然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手心出汗。

“欣欣……你不要開門。”

“出了什麽事?”

凜寒的氣息漸漸陌近,就算是隔了一層門板,蔣欣**在外的胳膊也覺得了寒意,爭先恐後地冒出一顆顆寒粟,漂亮的雙眸打量著無處著手的天花板,腳步慢慢往後退。

“金色宮殿裏的人瞬間被清空了。”

“現在這個時候,不要和我開玩笑。”

小臉微僵,蔣欣心裏卻知道,許茹玉從來不開玩笑。

“是……”

“魏銘翼!”

一切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可怕又篤動的男人把她逼入了絕境,一心一意等著她主動投入羅網,主動……撲到他的懷中,這明明是他慣用的招術不是嗎?蔣欣臨走時的挑戰,也是維係著他們脆弱關係的一紙飛鴿。

現在。

他來履行自己的約定了。

不不不,他什麽也沒有做。

魏銘翼隻是將她身邊的人卻驅逐幹淨,然後隻留下兩個人的空間裏,讓她,不得不重新麵對著他,正視他們之間現在的遊戲規則。

他想告訴自己。

製定規則的人,永遠都隻有他自己。

身上還攜著任務裏的薄薄卡片,上麵有機密內容很重要,蔣欣瞬間有種極度緊繃後的釋然,輕輕地。“你不要告訴我,這也是他安排的?”

說實話,許茹玉還震驚在魏銘翼的大手筆裏。

手指飛舞個不停,搜尋著各種逃生的場所。

這時,忍不住歎息,“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不是。”

蔣欣的手心裏滿是汗水,察覺到來人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到了門口。

“他來得這麽晚……一定在萬分後悔。”

魏銘翼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穿成這樣去完成任務,這比打他的臉還難受,以他的手段會做出更可怕的事來,蔣欣心裏隱約放鬆下來,“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把卡交回去。”

對她的處境擔憂,許茹玉不得不告訴她最殘酷的消息。

“看來,魏銘翼知道你的逃生手段,他封住了所有出口。”

現在的金色宮殿,就好像一個華麗的牢籠,他用著最極端的手段來迎接他的小情人……

“我知道他會這麽做的。”就像是泰國,他明明知道她逃無可逃,才會用那麽雍容的態度來驗收自己的成果。

現在,又一次故技重施了。

輕咬銀牙,蔣欣悶哼,“茹玉,都交給你了。”

雙手托住下巴,許茹玉兩眼盯著光如如鑒的牆磚,猜測著她要把東西藏在哪裏……時效有限,等到藍衣男發現卡片不見了,很快就會折回來的,縱使是魏銘翼……恐怕會鬧得很僵。

蔣欣說完,輕輕的掠到衛生間的小氣窗邊上,把卡片……輕輕地插在了窗戶間。

厚度大小剛剛好。

這種縫隙怎麽會有的,許茹玉失措地睜大了眼,“你怎麽會知道?”

“我當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