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赤果果的綁架
這不是詢問,而是做了決定。
蔣欣瞅著他,看著他走到茶幾邊上拿開打火機,然後把飛機票遞給了她。
“拿著,我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說什麽交給她這麽曖昧……蔣欣腹誹著接過了飛機票,發現上麵還有一張黑色的信用卡,完全沒有地域限製,可以在任何地方刷上十位數字的卡……訝異地看向他,蔣欣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這麽巨額的消費卡,就給她了?
“這是?”
“是我們接下來的花銷。”
魏銘翼一幅全由你做主的氣勢。
“不用客氣,盡管花。”
她哪花得完,這個錢可以買下他們所有的行程還有多的,蔣欣拿著這張小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的意思,你身上就隻剩這張卡了?”
“不夠嗎?”
含笑著,把外衣拿起來穿上,魏銘翼已經打開了房門。
“如果不夠,我人再寄一張過來,用最快的方式。”
回頭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蔣欣,“欣欣,我們該走了,要不然就趕不上飛機了。”
這是赤果果的綁架嗎?還是她自願的。
帝炎沈嬌都被她拋到了九宵雲外,口袋裏放著魏銘翼身上唯一的財富,蔣欣和他趕赴飛場,先去換了登機牌,過海關,一路匆匆忙忙,連個喝水的時間也沒有。
坐到頭等艙之後,蔣欣才想到自己的行李箱丟在了曼穀的酒店裏。
她沒有通信器材,想到魏銘翼借手機……才想到飛機上是不能開機的,隻好先下飛機了再說。
微笑親切的空姐過來詢問他們需要什麽,蔣欣想了一句。
“給我一杯白水。”
補充了水分之後,旁邊的魏銘翼手裏拿著雜誌翻閱著,聚精會神的樣子。
蔣欣想起他在酒店裏雜誌也被翻了一半,忍不住問他,“你會幾國語言?”
“你猜?”
這也要猜?
這是……情趣?
呆呆愣愣的樣子取悅了魏銘翼,他像冬日裏的春花,溫潤動人。
“猜對了有獎。”
啊呸!蔣欣生機勃勃的大眼裏,滿是不屑,真把肉麻當有趣了。
猜錯猜對吃虧的還不一樣是她……別以為她看不透這個男人的詭計……
“沒興趣嗎?”
手裏的雜誌又翻了一頁,他唇邊彎彎的顯得心情不錯,這時,又一個漂亮的空姐殷勤地過來了,魏銘翼皺起眉,斂了眉間的笑意,冰冷酷寒的視線掃向她,用英文說著,“請不要過來騷擾我,我很討厭。”
這句話很重了。
蔣欣同情地看向美豔的空姐,她臉上的笑僵化,嘩啦碎了一地。
接下來的行程,再也沒有煩人的空姐過來打擾他們,蔣欣看看天空飄浮的雲彩,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時身上蓋了一塊小毛毯,而身邊的人不在。
幾分鍾過後,魏銘翼回來了。
看到她傻愣愣地睜開眼睛,問她,“餓了?”
默默地搖了搖頭,蔣欣吃得很晚,肚子裏還是飽的。
可她,還是用著奇怪的視線掃向自己。
魏銘翼溫文的麵容維持不下去了,淡淡地擰起眉,“那是?”
“沒什麽。”
看夠了,她收回了視線,隻是她沒想到就算是她睡著的時候,魏銘翼也會維持佳公子的形象,這讓她很訝異,不過,她把這一切都歸結於。
彼此的默契。
他們之間聯係著彼此的那個賭約。
她用她身,換他情。
若是換不到,她賠身不賠心。
若是換到,他賠身又賠心。
但他得到了蔣欣呆在他身邊的機會,隻是如果這個賭約時間不長的話,到時候會從雲端跌碎……他也會嚐嚐傷心的滋味。
慢慢地鬆了口氣,蔣欣決定到了紐約,好好地享受著這樣美妙的旅行。
其它的事情,以後再想。
隻不過,沒想到他們一到了紐約的地麵上……就身不由已了。
剛從飛機上下來,走出來,兩個人就被迎麵而來的陣勢給嚇到了。
十來個黑衣的外國帥哥腰間鼓囊,穿著亮皮長靴,外國血種的廓括很深,個個高頭馬大,幾步走到他們麵前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其它人也受了影響,連忙退開了。
蔣欣臉色一變,連忙把魏銘翼護住了身後。
她這樣,完全是悲催的條件反射。
她明明是女人不是嗎,為什麽要保護一個男人。
反應過來後,但她還是敏感地發現了這些人就是衝著魏銘翼來的,她才沒有這麽高調,隻要進了紐約的地麵就會惹上這罪惡的黑衣男,更何況還是一群外國帥哥。
魏銘翼享受著這樣的關懷,臉上沒一丁點的愧意。
外國帥哥不依不饒,衝著魏銘翼過去,氣勢洶洶,這時,機場的工作人員不得不來幹涉了,蔣欣趁機求助,用英文說著,“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要做什麽不清楚,我要報警。”
話音未落,魏銘翼扶上了她的肩,對著工作人員解釋。
“不好意思,我的女人不了解情況,這些人我是認識的。”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工作人員臉上湧出了怒氣,覺得他們在故意惹事。
“到底是什麽情況!”
魏銘翼淡定地回答,“我們自己會處理。”
不進蔣欣震驚的眼神,對著衝上來的黑衣帥哥說話,“這是我的女人,我要見你們的主人。”
半個小時後,他們被車載到了遠離市區的一處豪宅,加長的車廂裏,受著眾人看管兩個人一直沒說話,蔣欣每次想說話,魏銘翼就用淡定的目光阻止了她。
就算用母語,也不安全。
他的目光是這樣說的。
可是,蔣欣更憋屈了。
她就好像一個傻瓜一樣,遇到危險總是衝到前頭,這個男人不幫她也就算了,還老拖她後腿。
他明明就是算計好的。
知道會碰到這一切,才會這麽淡定。
怪不得他把*都放在自己身上呢,肉票最值錢,他們看到了還不把她當成大肉票了。
火花四濺的眸子亮閃閃,蔣欣沉默著,車廂裏隻能看到車子越來越遠離市區,淡淡的陰影籠罩了上來,更可惡的是這個男人什麽都不給她說。
讓她……深陷這種迷茫,卻得不到解答。
車子,總算停了下來,天藍水清的曠野裏,一眼望不到頭似的,隻有一條孤伶伶的公路。
蔣欣下車的時候,懷疑自己被綁到天涯海角來了。
但是,看到矗立在不遠方高大的豪宅,她頓時又覺得,果然在越荒涼的地方越是不平凡,她停了一步,魏銘翼跟著下車,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喃。
“跟著我,什麽話也不要說。”
讓她裝聾啞人!
接著,就被他帶著大步向前了,踩著鋪成的石子小路,蔣欣一路見識到了什麽叫奢華。
這和那晚見到的莊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豪華的樓房,水晶燈的吊頂,各色精美的擺設,洋溢著高端大氣的沙發桌子,一路上有許多傭人都向他們看過來,尤其放在魏銘翼臉上的時間尤其久。
蔣欣還未判斷出她們臉上的表情,腰間的手一緊。
轉頭,看到魏銘翼眉宇的森森煞氣,瞬間不敢動彈了。
還真以為自己是來旅遊的嗎?
兩人被外國帥哥一路送到了門口,進門,然後奉上了茶。
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明顯是掌權者的男人,算不上英俊,但是臉上的神情很秒人,看著帶著天分笑意,一雙眼睛裏滿滿是世事的滄桑,沒幾步走進業,做出誇張的神情。
“噢,銘翼,好久不見。”
“嗯,很久不見了。”
魏銘翼抬眼,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上,“你請我來,有什麽事嗎?”
“你真是不給麵子。”
伸出來的手還摞在半空,男人笑嘻嘻地坐下來,把身邊人的都趕了出去,“幾個月不見,你的臉更黑了,怎麽了,今天還帶了個小美人……你轉性了?”
他的目光赤果果在蔣欣身上掃了一圈,她正想開口,陡然想到魏銘翼的警告。
嗯……嗯,她還悠著點吧。
看情形很不妙的樣子……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魏銘翼眉眼間全是忍耐的痕跡,他不喜歡沒事找事,也喜歡長話短說。
“你到了紐約,怎麽不來哥哥這裏打聲招呼,銘翼,你很不夠意思啊。”
“我是過來旅遊的,未必要到這裏來。”似笑非笑回了一句,“而且您貴人事忙,也沒什麽時間來見我吧。”
“誰說的!誰說的我崩了他!”
他陡然掏出手裏的槍,往外開了一槍。
隻聲砰一聲,蔣欣的耳朵要麻木了,瞳孔裏泄出淡淡的緊張,一麵注意著魏銘翼的反應。
果然是兄弟……看這個樣子不像親兄弟。
他甚至連一個皺眉的動作都不屑,薄唇微啟,修長的手指握住了蔣欣的,愛不釋手放在手時把握著,似乎用盡了一切的無視,來對待那個所謂的哥哥。
“二哥。”
淡然出聲,“你這樣開槍,多浪費子彈啊。”
二哥孔呈緊緊瞪著他的臉,恨不得把他這張無所謂的樣子的皮相給扒下來。
他哈哈笑了兩聲,把槍扔在了桌上,“上茶上茶,這麽久還不上來,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趁早滾蛋。”
洋傭人把茶奉上來。
又聽他笑笑著說,“老頭子就喜歡這些,其實沒滋沒味,還不如喝咖啡。”
魏銘翼淡淡一曬,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個二哥不敢拿他怎麽樣。
就因為他還在義父那裏有話語權,對他又嫉又恨的可不隻有這個二哥,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他不輕易出國就是這個原因,說不定哪天就隔屁了,還有哪命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