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光彩奪目

又不是結婚,要這麽準時幹嘛!

蔣欣忍住了心裏的吐槽,一想到這都是自己找的。

就有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活該她這麽多事!

魏銘翼站在門口等著,姿態優雅,活脫脫一個英俊的王子,暈黃的照掃落在他的身上,美妙不可方物,他很少打扮得這樣光彩奪目,大半的時間都很隨興。

戴著黑框的太陽眼鏡,遮掉了大半的臉。

也遮掉了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而現在,他就好像發光體,除掉了原來的遮蔽物,露出本來的麵目來。

如此令人心動。

蔣欣走了幾步,走到了大門口,一眼看到他的口袋裏,還插著一隻玫瑰。

還真像一個新郎倌……明明是一個從來不參加宴會的男人。

居然會讓她當女伴,去赴一直倒追自己不成的女富豪,這種詭異的設定……也實在太讓人無語了。

蔣欣一心想的卻是宴會上的難堪,而魏銘翼漫無目的視線,終於收回,落到了她的身上。

黑色碎鑽,絲質裙擺,長而彎曲的緞發。

醉人而妖媚的臉龐,淡淡的嫣紅在兩頰,精靈般的雙眸在妝下顯得更加深邃迷人,紅菱嘴唇微微噘起,仿佛引人親吻。

胸膛裏,一顆心砰砰跳動了起來。

看著她,魏銘翼站定未動。

天地間,好像隻能看到她的美。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直是美的。

美得漫不經心,美得隨意而慵懶。

隻是沒有想到,會這樣驚豔。

白嫩的肌膚襯著黑色的晚禮服,更加白得耀眼,十指纖纖,每一隻手指都這樣細膩而美麗,正拎著自己的裙衫,防止太長而墜落地麵。

魏銘翼突然很想,把她藏起來。

藏在自己的手心裏,不相讓別人看到。

這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文柳柳舉辦的慈善晚宴在她自己的一處豪宅裏舉辦,邀請了各界知名人流,不乏商界名流,還有各種的社會人士,因為看在她的麵子上,每一次都有許多人捧場,給了她極大的自信。

更加熱衷於這場交際場所,也給了她空寂的生活帶來了不少的樂趣。

隻不過,她想要請的人卻從來不來。

這讓她喪氣不少。

就算如此,她還是打扮得如同花蝴蝶一般周旋在各個賓客中間,寒暄交際。

這就是她最大的樂趣了。

一個侍者端來了酒水,媚意動人的文柳柳持了一杯,紫色晚禮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漂亮的造型襯得她看起來年輕了不少,隻有眼神傳達著與外表不符的曆練感。

撥了一下波浪般的長發,露出白瓷般的肌膚,細肩伶仃,有種讓人絕寵的憐弱感。

招待了一個賓客,她笑著扯起裙子走向了剛進門的年輕男人。

上前擁抱了一下,顯示出她的親切。

大手攬上她的腰跡,顧聲平微微一笑,迅速地放開了。

“你今天來得可真晚。”

文柳柳嗔怒,滿場都是一些無趣的人,隻懂得奉承她,隻有顧聲平才會給她帶來一些稍稍不一樣的感覺。

“耽擱了一下。”

淡應了一聲,顧聲平從桌上拿了酒杯,迎上前,和漂亮的女人碰了一杯。

“我來得還不算晚,會有人更晚的。”

“你說誰?”

說到這個,文柳柳漂亮的眉毛挑起來,“你說的是你的女伴嗎?今天可有舞會,晚來可就搶不到風頭了。”

顧聲平搖了搖頭。

“不是?”文柳柳可不喜歡猜謎,“那是誰?”

“沒辦法,她拒絕我了。”

“哈?”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文柳柳的美眸瞪大,“你不是情場浪子嗎,還有女人是你搞不定的?”

顧聲平笑悠悠地,毫無動容,“這不是很正常嗎?不過好在,失去這一個,還有下一個,我永遠也不會寂寞的。”

“這倒是,挺符合你的性情。”

“不過,我挺好奇究竟是哪個女人,連你的麵子也不給。”

“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顧聲平看向這個漂亮動人的女人,她真是得天獨厚,美得驚人,“不像你,總是惦記那個人,就誰都看不上了。”

板了臉,文柳柳很不喜歡他說這個話。“我心情正好,不要惹我。”

“你送了計劃到他的麵前,他都不看一眼……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那也不關你的事。”

顧聲平笑了笑,完全不生氣,“不過,你今天可以如願以償了。”

“什麽意思?”

“看到你心裏的那個人。”

文柳柳呆住,整個人像傻了一樣,“你說的是?……不可能,怎麽會呢?”

從來沒有人能夠把魏銘翼請到的,他從來不買任何人的麵子,也不喜歡出席共公場合,邊捕捉他一張照片都那麽忙,更不用說要他拋頭露麵了……

“你愛信不信,不過今晚他一定來。”

文柳柳還是不信,她每一次舉辦宴會都會邀請魏銘翼,從來沒一次得到回應,最多就是送到善款,本尊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愛戀得這樣自憐自傷,而那個狠心的男人從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守著堵他,隻會惹他厭煩。

這樣知情知趣的女人,他又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也隻有魏銘翼才會對女人這麽絕情吧。

輕歎了一聲,文柳柳的眼裏滿是寂寞,“我知道,你是在拿我尋開心,不要這樣折騰我了。”

顧聲平也不多說,篤定了魏銘翼一定會來,這是他布的局不是嗎?

而此時的魏宅……魏銘翼眼裏除了蔣欣,再沒有其它人。

門外的車還等著,庭院裏一片寂靜。

不相幹的人全都不見了。

一陣微風吹過,蔣欣的的頭上掉落了一片葉子,她的兩手還拉扯著過長的裙子,自己沒辦法拿掉葉子,隻好走到魏銘翼麵前,讓他拿掉。

魏銘翼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摘下了葉子。

陡然,把她抱到了懷裏。

“吡”地一聲,幾千萬的名貴長裙在他的手裏被撕裂了。

懷裏的女人還來不得驚呼,被魏銘翼堵住了紅唇。

一陣混亂過後,蔣欣發現自己被他抱到了充滿男性化的臥室裏,這裏,赫然是魏銘翼的臥室。

眼裏水汪汪地,看著他的眼神。

一陣悸動。

一陣電流從身上竄過。

蔣欣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魏銘翼狠狠地吻住了她。

隨即,長裙在他的手裏變成了碎片,破破爛爛。

她不懂,這個男人怎麽能如此自信。

在占了她N多便宜之後,居然還想著一點到底!

她到底是哪點看起來比較好欺負了?

魏銘翼在沉醉著,沒發現,蔣欣的眼裏迸出了冷光,還好她剛剛換了衣服也沒忘了麻醉針,想著雖然用不上,帶著也是好的。

自從吃了這個男人的虧,她警覺了不少。

不過,男人的**期是不可理喻的。

她就算再防備,也一次次著他的道。

不過,這一次不錯了。

冷笑著,她決定不用麻醉針,用麻醉針太便宜他了。

沒知覺的疼痛有什麽好的。

要就要讓他最痛。

她陡然抬腳。

奮力一踹!

“SHIT!”

床上的男人被一陣巨痛包圍,整個人都匍匐在床上,動彈不得,隻覺得天旋地轉,蔣欣不敢多看,趕緊從他的懷裏溜走,換上衣服逃出了房間,遠遠地,好像還可以聽到他的痛呼。

很痛吧……不痛才怪。

她那一腳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誰讓他動不動就**的,真把她當病貓了啊!

魏銘翼很久都沒有追上來,蔣欣匆匆下樓,遇到了傭人就解釋,魏少說困了要睡覺,不許人去打擾。

傭人還好打發,沒人敢質疑她的話,更加不敢去驗證。

但是*。

蔣欣往外掠過的時候,*和她走了個麵對麵,臉色怪異地瞅著她,“蔣秘書……魏少呢?”

剛剛,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魏少把她抱上了樓……

“魏少他……心情不是很好。”蔣欣差點咬到舌頭,臉上的表情很真,“他還轟我走,說不想看到我,他也不要去那個什麽鬼宴會了。”

“真的?”

*保護安全是一把好手,但是……他對女人很沒有判斷力。

在他的心裏,隻有安全和危險兩個檔。

對有危險,並且是感情上麵的危險,完全就是一個絕緣體了。

“魏少在哪?”

“他在房間裏呢,我想,還是暫時不要打擾他吧。”

蔣欣無辜天真地瞅著*,認真地說著,“你說呢?”

心滿意足地從魏宅出來,蔣欣第一時間就回到帝炎好好地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物睡了一覺,半夢半響的時候,察覺到有人在她的旁邊,陡然動彈著長腿,一個絆腿,和來人過起招來。

幾個回合過後,她掐著來人的脖子,來人死叩著她的脈門。

來人尖叫厲叫,“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下這麽重的手,嗷嗷嗷,痛啊痛啊。”

偷襲她的人不是沈嬌又是誰?

早防著她這手呢,蔣欣笑得媚然,身上果然好久沒動筋骨了,暢快得不得了。

“怎麽了?痛啊,那你還半夜爬過來?嗯?”

兩人嘴損得厲害,突然有人把燈打開了,一臉麵無表情的許茹玉站在房間門口,雙手環抱地掃著她們弄得一團糟的床,再看了一眼兩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陣勢,氣息冷冽。

“有什麽仇,等會再說。”

於是,她們咿呀好鬆開了。

隻穿著熱褲的沈嬌委屈不已地投到許茹玉懷裏去求安慰。

“嗚嗚,茹玉啊,欣欣她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