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按摩師手記_8、忘卻羞恥心

8、忘卻羞恥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心裏有夢想，正如姓高的客人說的那樣，我想成為桑拿城裏的公主，得到寵愛，得到尊重，得到更多的實惠；但是，我浸淫在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裏，怎麽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有時想想，我辛辛苦苦做幾個鍾點的按摩，還不如阿芳她們，下班後和客人開一次房賺的外快多。我心裏也是有點不平衡，論相貌、身材、氣質，還有服務態度，我哪點比她們差？在這個桑拿城裏，我漸漸成為佼佼者，她們甚至對我有點妒忌，但我的收入，卻比她們低得多。不說外快，就光是工資和小費的提成，有的是我的幾倍，我就像爬升中的股市，賺的是指數，卻沒有賺到錢。雖然大家對外宣稱的，都是女大學生的身份，實際上她們的學曆還沒我高，有的姐妹給家裏匯錢時，匯款單也不會填的，可想而知，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女大學生”。

我把借小紅和阿蘭的錢還掉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對小紅透露了現在的工作情況，我說現在做得不錯，可收入並不高，第一個月拿了1500元，自己感覺挺好的，可和別人一比，我就小兒科了。我要去買點新衣，還掉了錢，留下生活費，我的錢所剩無幾，看來還不能給家裏寄錢，要過幾個月才有積餘。我白住在吳姐這裏，房錢和電費都沒付。小紅說：“這點錢就免了，你給她，她也不會收的，幾百塊錢，對於吳姐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還不夠她買一副胸罩的錢。”我說：“多虧吳姐收留我，總覺欠了她的人情，我心裏也不舒服的。”小紅笑道：“沒事的，她對老鄉很不錯的，在外麵都不容易，相互照應著，做個伴也好。”

我忽然想起吳姐上次說過的話，就問小紅：“你來這裏之前，有過男人嗎？”小紅見我問這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道：“你問這幹啥？”我說：“聽吳姐提起過，她說女人的第一次，是可以賣給人家的，真有這回事嗎？”小紅笑道：“你真是老土，這個誰不懂啊？現在有幾個女人是留到新婚之夜的？要麽白送給情人了，要麽就被人買走了。”我說：“原來是真的，小紅，那你呢？”小紅說：“做我們這一行，清白是保不住的，與其被人騙了，還不如給識貨的買主，我當初也是吳姐牽的線，2000元，給了一個老頭。吳姐來得早，場麵上認識的人多，小靜，你要是願意，也讓吳姐幫你找個大老板，留著有什麽用？開了門，往後好做生意啊。”

一次就能有2000元？比我辛苦一個月還多？我有點動心了，反正會有第一次，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小紅說：“現在的女孩，隻要長得可以，超過20歲還是處女的，鳳毛麟角了。”我雖然並不這麽認為，但被她這麽一說，覺得自己留著這層膜，非但不是榮耀，簡直是種恥辱了。我想起網上有拍賣**權的，那太驚世駭俗了，我隻想物有所值。小紅建議說：“你找吳姐說說，請她幫忙一下，運氣好的話，還能賣上高價呢。”我點點頭：“嗯，吳姐會幫這個忙的，她上次就對我提過。”

小紅說：“不過，我提醒你，最好是找年紀稍微大點的，年輕的不懂事，做事太魯莽，隻管他快活，才不管你死活呢！隻有那年紀大點的，比如結過婚的，三十來歲的男人，還有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們懂得女人第一次的珍貴，他們會愛惜你，出錢也很大方。”我此刻竟然有點憧憬起來，既能完成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過程，又能收入一筆可觀的錢，兩全其美，真是個好主意。小紅又說：“女人的第一次，會有點疼，隻要男人不是強暴你，你忍一會兒就會過去的，有的男人經驗豐富的話，你能感到舒服呢。”我好奇地問：“被男人壓著，還會感到舒服？”小紅笑道：“是啊，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有點像騰雲駕霧的感覺，哦，對了，有點像你身上癢癢的時候，有人給你使勁地撓癢，那不是很舒服嗎？”

次日中午，我去買了些熟菜，買了一瓶紅酒，請吳姐和小紅吃飯。這是我第一次做東請客，以前我沒錢，自己都養不活。我沒喝過酒，但吳姐和小紅，我知道她們是喝的，有時她們下班回來，我能聞到她們噴出的一股酒味。吳姐笑道：“小靜，怎麽想起拍我馬屁了？是有事求我嗎？”我笑道：“你們對我的關照夠多了，我剛領了工資，向你們表示一下謝意，也是應該的吧？”吳姐說：“哦，發工資了？你領到多少？”我說：“1500塊，還行吧。”吳姐笑道：“就1500塊？有外快嗎？”小紅在一邊湊嘴道：“她太老實了，白天就呆在家，要麽去上網，哪裏有外快？”

我本以為，這1500塊很不錯了，在我們老家，工人一個月才五六百塊，我比他們強多了，可沒想到，聽吳姐和小紅的口氣，似乎很不屑一顧。吳姐說：“小靜呀，你是聰明腦瓜不開竅，1500塊算個啥？要是做得好，一次掙1500也不算多。”我正想求教，連忙說：“吳姐，那我要怎麽做，才能掙到更多的錢？”吳姐說：“你不是要去上網嗎？打開視頻，男人看見你的模樣，還不蜜蜂一樣盯過來？你約他們見個麵，吃頓飯，要是你願意，可以和他們開個鍾點房，那一次少說也有好幾百吧？”我有點憂慮地說：“這個我可不敢，現在的壞人那麽多，我聽說好多女孩和網友見麵，被他們先奸後殺呢！”吳姐笑道：“新聞裏天天有撞死人的，你就不出門了嗎？事實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呀，就是膽子太小，現在中央領導都提倡大幹快上，再上新台階，你保守就是落後，我們在外麵，又不是在家裏，有什麽好顧慮的？”

小紅在一邊搭話說：“吳姐，小靜她現在還是處女呀，不可能去亂搞的，要不，你給她找條門路，哪天聯係個老板，好讓她早點入門，往後也好多掙點錢。”吳姐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今天請客，就是為了這個吧？怎麽不早說？我認識的那些男人中，要我介紹處女的，半年前就有預訂了，明天我就給你聯係一個！”我又驚又喜，驚的是，我將失去女孩引以為榮的處女膜；高興的是，我可以從此放下顧慮，也將賺到更多的錢！我略帶羞澀地說：“吳姐，我行嗎？”吳姐說：“隻要你想通了，就沒有不行的！小靜，哪天是你安全期？”我說：“前天剛來過，幹淨了。”吳姐笑道：“那你準備一下，明天我陪你去見客人。”

小紅笑著說：“小靜，以後你要隨身攜帶三樣小東西，可不能麻痹大意了。”我疑惑不解：“什麽小東西？”吳姐說：“避孕藥、安全套，還有紙巾。你可別小看這三樣小東西，還真少不了。”小紅說：“不管你是不是在安全期，安全套一定要給他戴上，這是為了防止他有病傳染給你；如果有的熟客不喜歡用套，你確信他身體健康，也可以不戴，但為了防止懷孕，避孕藥是不能忘記吃的；那個紙巾的作用，我不說你也明白吧？那是事後清掃‘戰場’用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居然在談論這些，而且還麵帶笑容，真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受到她們的啟發，打算把自己的**換錢，她們是我的同謀。後來我回想起來，感覺這頓中飯真有點黑色幽默，我們做女人的，有時竟然會恬不知恥。也許是社會風氣墮落了，縱容了醜陋行徑，才使各種腐朽思想沉渣泛起，大行其道。而那些有錢的男人，趨之如鶩，對這種齷齪的交易推波助瀾，以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果然，第二天下午，吳姐神秘兮兮地對我說：“給你聯係好了，3000塊，是個商場的老總，我這就陪你去。”我有點緊張起來：“就現在？白天？”吳姐一邊拉著我的手，向門外走去，一邊對我說：“白天黑夜不都是一樣？現在去了，回來不耽誤上班。”事已至此，無意推脫，我就硬著頭皮應付了。吳姐在路邊叫了輛電瓶車，載著我們向湖州方向開去。

我在車上問吳姐：“怎麽要去城市？鎮上沒人嗎？”吳姐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城裏的價位高，鎮上的行情低，你不劃算的。”我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不禁問道：“吳姐，他多大年紀了？長得怎麽樣？”吳姐說：“長得不錯，蠻有風度的，是一家商場的老總，姓張，年紀嘛，可能在50歲左右，你放心，張總對人很和氣的，你隻要討他開心，他不會虧待你的。”我聽小紅說過，年紀大點的更好，就偷偷問道：“那要陪他多長時間？”吳姐笑道：“那要看情況的，快點的半個小時，慢點的，二三個小時也夠了。等會兒你完事了，那個錢的事，你不必向張總開口，我會把3000塊錢給你的。”

看在3000塊的份上，我就去陪陪那個老頭。我默默禱告，我將由此結束我的處女生涯，開始全新的生活，但願上天保佑我！我以前一直希望，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品嚐，但現在我改變了想法，我想把這筆“定期存款”，提前支取出來使用，這是我的自由，至於將來的丈夫，如果他在意所謂的貞潔，那說明他愛的不是我，隻不過是那層膜！

其實，有一件事，我現在並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真相，我今天這第一次的價錢，並不是吳姐說的3000塊，而是8000塊！吳姐從中隱瞞了整整5000塊！吳姐不是愛做好人好事的雷鋒，而是有她的如意算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