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一章 殺死我,替他們報仇

美女前台被麵前畫麵嚇得不輕,若不是雷迦烈長得過於好看,不像土匪,美女前台一定要叫保安了。

“還不快點。”雷迦烈不耐煩地催促。美女前台這才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開好卡,把房卡和信用卡一並還給他。

雷迦烈扛著她走進電梯,一會進入房間。

用腳踢上門,雷迦烈扛著她直奔大床走去。把寧博雅往床上一扔,就開始解著襯衣扣子和皮帶……

寧博雅哭喊了那麽久,一天又沒吃什麽東西,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什麽力氣,看著他一副大惡狼要撲過來的凶惡模樣。艱難地坐起身,隨手抓起背後的枕頭,朝他砸了過去,“你這個混蛋……”

這會功夫,雷迦烈已經脫了個精光,他一把接住枕頭,揚手輕輕往床邊一丟,縱身撲過去,把寧博雅摁在了身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雷迦烈衝了個冷水澡回來後,寧博雅已經昏昏睡去,她是被累暈過去的。

雷迦烈掀開被子一角,鑽進去,凝視著她潮紅的臉蛋,探首在她汗津津的額角烙上一吻,然後把她擁入了懷中。

為什麽非要處處跟我作對?那個簡迪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樣跟我鬧嗎?

還有,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不能跟我明說?

寧博雅醒來後,天已大亮。看身邊,已經沒有雷迦烈的身影。

她動了動身子想起來,卻又重重躺下,嘴裏不禁咒罵:“雷迦烈你這個臭混蛋,祝你終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每次跟他過夜後,她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大車碾壓了一遍,渾身那個叫個疼。

艱難地抓過床頭的衣服穿上,寧博雅首先在房間找了一圈,沒有雷迦烈的身影。

那個變態走了?寧博雅疑惑著,拿起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動作有些別扭地來到臥室門口,拉開門。

果不其然,榆木頭站在門口,見她出來,衝她點了點頭,“先生讓我在此等候你,送你回去。”

“啊,啊,啊。”寧博雅真的瘋了。恨死自己不會遁地術,不然就不用到哪裏都被他的人盯著。

坐上車,寧博雅看著駕駛座上的榆木頭,忽然用雙手捂住肚子,一臉疼痛難忍的模樣說:“我感覺肚子特別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榆木頭臉上第一次有了其他反應,語氣略帶緊張地問:“嚴重嗎?我馬上通知先生。”

“不用通知他,不用通知他。”寧博雅立即阻止說:“他又不是醫生,趕來也沒用,你快點先送我去醫院。”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榆木頭不敢耽擱,“好,小姐您坐好。”說著加快了車速。

市三院就在這附近,所以寧博雅想就算不提名帶姓讓指定他去市三院,相信榆木頭也會就近把她送到那裏。

車子果真如寧博雅所料,駛進了三院。

寧博雅趁榆木頭去停車的間隙,連忙跑進急診樓,來到谘詢台,“請問三號樓204房間怎麽走。”這還是從張經理哪裏得知信息。

“三號樓204?”護士神色凝重地看著她,喃喃著重複道。

“嗯,是的。我是那位病人的朋友。特意過來看看他。”寧博雅以為她在懷疑什麽,有些著急地解釋,說著還不時地往後看一眼,唯恐榆木頭找上來,她就不好辦事了。

“對不起,女士……昨晚204室突發醫療事故,著了大火……造成了人員傷亡……”護士艱難地解釋著。

今天一早警察就過來勘察現場了,著火原因暫時還不得而知,隻是根據現場殘留的痕跡,初步判斷是醫療器械發生泄漏造成的事故。

“裏……裏麵的病人呢?”寧博雅愣愣看著護士,哆嗦著蒼白的嘴唇,吃力地問道。

“昨夜已經確認……當場死亡。”

寧博雅整個人仿佛被凍住了一樣,站在哪裏,不哭,不笑,也不鬧。隻是愣愣地站著……

隨即,隻聽護士驚慌失措地喊道:“快來人,快來人……這裏有人暈倒了。”周圍頓時亂成一片。

寧博雅躺在病床上,已經持續昏迷一天一夜了,可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雷迦烈惱怒地揪住其中一個醫生的衣領,怒不可遏地說:“你們到底是不是醫生,她為什麽還沒醒來?”

“雷先生……我們已經給病人做了全麵的檢查,除了有點低血糖之外,身體其他指標都沒問題……隻是她有孕在身,用藥必須注意量,可能這個原因才一直昏迷不醒……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去救治病人的。”醫生嚇得畏畏縮縮地結巴道。其實上午他們已經就她這個病情開了一個緊急探討會議,但是結果不容樂觀,因為她這種情況實屬罕見。病人明明身體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就是脈搏越來越弱,隨時有停止跳動的跡象————

醫院方麵已經聯係了幾位國外專家,正在趕來的路上。

“今天晚上如果再不見她醒來,你們這家醫院幹脆就關門吧!”雷迦烈狠狠丟下一句,鬆開了主任的衣領。

主任連忙退了出去,雷迦烈轉過身,看向病床的視線頓時柔和了許多,蹙眉凝視著那張蒼白如紙張的巴掌大小臉,心中隱隱有什麽東西在攪動,讓他心神不寧。

寧博雅,我不準你有事!!!

時間悄然過去——

寧博雅的病情似乎越來越不容樂觀,昏迷至第三天,她身體各項器官指標開始出現下降趨勢,就連那幾個號稱華佗在世的大專家都表示沒有見過如此蹊蹺的病情,對她的症狀感到束手無策。

還有她肚子裏的胎兒也隨著她身體逐漸的虛弱,胎心越來越弱。有幾個醫生建議先拿掉她肚子裏的孩子,這樣可以讓輸入她身體的那點營養全部供給大人,可是又有醫生提出異議,病人身子現在太過虛弱,不易動手術,雖然流產隻是一個小手術,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造成母子雙雙喪命的事情發生。

整個三院的醫生為這事幾乎用盡了腦汁,可還是沒有想出有效的治療方案,醫院上下,但凡看見醫生,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恐懼。

因為雷迦烈已經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治不好寧博雅,別說醫院別想開,就連醫生也要一個個注銷自己的行醫資格,這可是他們的飯碗啊,不能丟。

重症監護室裏,寧博雅罩著氧氣罩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不出一點生機。

雷迦烈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幾夜未合眼,眸低盡是疲倦,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病床上的寧博雅,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沒用,看著她躺在那裏,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國內外有名的專家都被他找遍了,可是來一個表示沒有辦法,來一個說沒辦法。他真恨不得將他們一個一個掐死,整天在電視報紙上吹噓自己多麽神通廣大,妙手回春,為什麽卻不能治好他的女人。

“少爺,喝點雞湯吧。”進來的人是別墅裏的老傭人吳媽。是雷迦烈特意指派過來照顧寧博雅的。

“我不想喝。”雷迦烈擺了擺手,示意讓她拿走。

吳媽從小看著雷迦烈長大的,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憔悴的少爺,也是心疼的很,“少爺,這裏有我們盯著呢,您就回去休息會再過來。”

“不用。”雷迦烈撐著額頭,用手揉著額角,淡淡地說。他回去哪裏能睡得著,這幾天吃住都是在病房,處理公司事務也是用電腦在病房裏處理。以前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不放過這個女人是內心的霸占欲作祟,見她反抗自己反抗的厲害,所以想著法子想得到她,逗弄她,可如今看著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失落感……

腦袋裏盡是她跟自己鬥嘴的畫麵,現在他覺得,即便跟她吵架,似乎也是一種天大的樂趣……

又是兩天悄然過去——

這天早晨,例行來給寧博雅檢查身體的醫生正在給她量著血壓時,放置在病床旁邊的心電圖儀器的屏幕上,一直忽高忽低跳躍的曲線幅度忽然拉成了一條平行線,同時響起緊急警報——

把在場的人員,包括雷迦烈皆是驚得一愣。

下一秒,就見一個老成的醫生神色謹慎地說道:“病人心跳出現暫停,快點施舍搶救……”

房間頓時一陣躁動不安,儀器聲,喊叫聲織成一片。

雷迦烈看著把他們隔離在外的藍色幔子,心髒似乎也跟著停止了跳動……

“脈搏XX,血壓XX……”

裏麵不時傳出一些專業術語,雷迦烈不太懂,但卻能聽得出情況越來越不妙。

寧博雅,我說過你不能死,不能死!

雷迦烈突然走進那扇幔子,掀開,闖了進去。正在旁邊輔助醫生進行搶救的護士在注意到他進來時,原本想按照規定把他請出去,但是在看到他那雙著了魔似的通紅的眸子,嚇得斷了驅趕出去他的意思,連忙垂下頭忙手中的工作。

“寧博雅,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報仇嗎?”雷迦烈突然上前,一把捏住寧博雅的下巴,發狠地瞪著她嘶吼道:“那你就快點醒來,殺了我,報仇啊……你母親死後,警察是不是告訴你那隻是普通的入室搶劫造成你母親的死亡,我現在就告訴你,那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派人殺了你母親,是我,你快點醒過來,找我報仇呀,還有簡迪,簡迪的死也是我一手指使的,你要是真的在乎他們,就快點醒過來,殺了我,替他們報仇呀……寧博雅,你快點醒過來替他們報仇啊——”

“嘟,嘟,嘟……”心電圖顯示屏上的平行線突然跳躍了起來。

奇跡出現了。

“病人恢複了心跳。”

“快點測脈搏,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