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 沒有別的依靠

沐念傾借著自己頭痛,身體痛,各種痛,賴在家裏不去上學,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看著那些不專業的古裝片。

“君子,你知道顧墨把冰激淩藏哪了麽?這樣的生活沒有冰激淩怎麽辦,君子你的鼻子不是很靈麽,作為一隻犬……”

開門聲打斷了沐念傾聲音,她一看到是顧墨,立刻躺在沙發上裝死。

顧墨輕笑一聲,緩慢地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臉,“今天還是不舒服?”

“嗯……那個酒的後勁太大了,我現在還暈乎乎的……有點惡心……想吐……”沐念傾嬌弱地說著,好像自己真的很虛弱似得。

顧墨手指順著她的臉滑向她的發絲,“這麽虛弱啊……那不如讓我吃吃豆腐,我剛好餓了。”

“唔,顧墨你真下的去口?在我這麽虛弱的時候,你欺負比你小九歲的我?”沐念傾目光帶著委屈,濕漉漉的,有些可憐。

顧墨喉結動了動,目光別有深意卻帶著無奈,他從她上方離開,“伶牙俐齒的,快起來吧,別裝死了給你拿冰激淩。”

“嘻嘻,顧墨你今天好帥啊,看起來根本不像二十六,像十六,比我還小一歲呢!不過你這幾天為什麽都回來這麽早?”沐念傾討好地看著他,目光都要融化了,真的好好吃……

顧墨用餘光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邊上樓一邊解襯衣的扣子,“你不是很討厭南宮寒心?我已經幫你收拾了,你可以放心去上學了。”

“你?你怎麽收拾的,不過是一個堡主,你別做什麽錯事啊!”沐念傾連忙跟著他,“你沒殺人吧?”

顧墨微頓,回頭看著她,“沐念傾,在這個世界,有很多人在乎的東西可不是命。”

“殺人解恨,可不是最明智的方法。”顧墨挑眉看了她一眼,繼續往房間裏走去,沐念傾默默地跟著。

“殺人還不是最殘酷的,那還有什麽是殘酷的。命都沒了,還有什麽意思,還能享受什麽?”沐念傾不解地問道。

顧墨已經脫了襯衣,光著上身走到她麵前,輕輕捏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沐念傾,你想幹什麽?又想摸我的身體?”

“額……啊!”沐念傾猛的抬頭看到他光著上身,連忙用手打去,打的手好疼!這人的胸是石頭做的!

顧墨順勢抓著她的手,死死地按在胸膛上,薄唇靠近她的耳垂,“我的身材,你還滿意麽?”

“啊,噗!”沐念傾一口冰激淩噴出,噴了他一胸膛,粉色的粘稠的**順著他的胸膛慢慢滑下。

沐念傾驚愕地看著,完了!好像又做錯事了,她最近好像總做錯事!

“我幫你擦幹淨!”沐念傾秉持著有錯就要改的狀態,就要拿衣服去擦。

顧墨一把抓著她的手,手指像是在無意間撓她的手心,有些撩心,沐念傾不自在地動了動,“那個,不要擦麽?粘糊糊的……”

顧墨漆黑深邃的目光不顯情緒,隻是那顆淚痣更加妖孽,正當沐念傾不知他要做什麽時,忽然看到他拿手輕輕劃過自己的胸膛,指尖沾了冰激淩。

“好吃麽?”顧墨別有深意地問道。

沐念傾呆滯地點點頭,“好吃啊。喂……你!”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隻見顧墨把指尖放在嘴裏細細品嚐著。

那樣子,真是好看又妖孽啊!

沐念傾重重咽了唾沫,把手中的東西伸到他麵前,憐憫地看著他,“想吃這裏有很多的!別這麽可憐。”

“別浪費啊。”顧墨看了她一眼,“這個很貴的。”

沐念傾看了他一眼,在他目光的威壓下,緩緩說道,“要不……我去給你拿個勺子?你自己吃了?”

“我有個更好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顧墨挑眉看著她。

沐念傾也沒有拒絕,“什麽方法。”

顧墨忽然把她手中的冰激淩扔到一邊,猛的把她摁到自己身前,讓她整張臉都扣在他的身上,而她的櫻唇正好對著他的胸膛……

他摁著她的頭緩緩向下,感受到她櫻唇的溫度,那抹溫熱也緩緩向下,身子立刻升騰起一股燥熱,房間的溫度似乎都高了很多,這種感覺……相當好。

“唔!放開……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沐念傾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發絲已經亂的不像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潑婦一般。

顧墨輕輕一笑,手指劃過她的唇,卻被她用力拍開,隻聽她生氣地喊著,“滾!”

“嗯?浪費是一件相當不好的事情,沒聽過粒粒皆辛苦?農民伯伯很辛苦種出的東西,怎麽能讓你隨便浪費……”

“顧墨,我不想聽你廢話了!”沐念傾冷眼看著他,目光裏都是不屑,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顧墨有些詫異,上前想摸摸她的頭發,沐念傾忽然拿出自己的匕首,狠狠一劃就把他的手掌劃傷了,鮮紅的血很快流出,一滴一滴漸漸流成一條,滴在地板上,濺開一朵朵美麗的花朵。

沐念傾看著他眼皮眨都不眨,“顧墨,你真惡心。”一字一頓,說道最後一個字,聲音都帶了顫抖。

顧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解,怎麽了?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還是說……沐念傾太大小姐脾氣了,不過是這樣做做還沒有真正開始碰她,就這麽厭惡。

“嗬。”顧墨看著手掌的傷口,刀子很鋒利呀,隻是這麽一劃就是一道口子。

他已經很多年沒見血了。因為沒有能讓他見血的人了……

但是麵對沐念傾,終究還是對她太放心了,一點都沒設防備,落的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顧少,我剛剛看到沐小姐哭著出去了,怎麽……您的手怎麽了?!怎麽傷的這麽厲害!”羅寒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墨的手,已經在地上流了一灘血。傷口深可見骨。

“沒事,你剛才說沐念傾,哭了?”顧墨有些奇怪地問道,“把我弄傷了,自己倒是哭了……”

羅寒詫異地看著他,“沐小姐弄傷的?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這是用什麽才能傷的這麽深!我先給您綁紮!”

“不用了,沐念傾呢,有沒有派人跟著?”顧墨走到衛生間,簡單地用水衝洗著。

羅寒不放心地看著,“顧少,會發炎的,沐小姐那邊就不用擔心了,我派人跟著。”

“嗯。”顧墨淡淡應聲,看著水池裏的水漸漸染紅,羅寒已經拿來了綁帶。

“羅寒,你說女人。究竟想要什麽?”顧墨的目光中帶著少見的迷茫。

羅寒看他不反對,就開始包紮,“顧少,您和沐小姐鬧別扭了?是不是您又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沐小姐臉皮薄,又生氣了。”

“臉皮薄?我剛才換衣服,是她要跟來的,然後又噴了我一聲,現在的女人不都是這些手段?我滿足了她,她還不高興了?嗬……”顧墨冷笑著,有些不爽。

羅寒聽他說完,大致明白了,“顧少,您可能真的做錯了,沐小姐若是想用這種手段靠近您,何必這麽辛苦,在之前就能做了。”

顧墨微微挑眉,“沐念傾說到底也是一個女人,女人的想法大多都一樣。”

“既然這樣,為什麽沐小姐剛剛會哭著跑出去?”羅寒反問著,然後說到,“顧少,有些時候,你不要把沐小姐當做一般女人來看,首先沐小姐不是為了您的錢,您可以對她……”

顧墨側目,看著他,“羅寒,你最近膽子很大,經常反駁我的話,你想造反啊。”

“不是……”羅寒連忙解釋道,忽然有電話打來,“找不到了?!憑空消失了?!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麽會憑空消失!一群窩囊廢!”

顧墨冷漠地聲音傳來,“丟了?”

“……是,他們說是忽然消失的。”羅寒心裏沒底,他總覺得顧少會發很大的脾氣。

顧墨看著自己手掌的傷,紗布上已經印出很多血絲,可見傷口有多深。

“不用找了,讓她在外麵吃吃苦也好,不然她永遠不知道我對她有多好!一隻養不熟的野貓!”顧墨說完這個話直接進了浴室,關門聲很大。

羅寒連忙聯係他們趕緊找,如果在原地丟的,就在原地待著,千萬不能鬆懈。

沐念傾一個人坐在樹上,雖然冬天了,可這裏馬路上的樹還有葉子。雖然不茂盛了,但遮住她的身體還是可以的。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在心裏咒罵著顧墨!

她平時可以跟他開開小玩笑,因為是朋友,而且他人不錯,玩鬧著吃吃豆腐也就算了!

現在居然這麽對她!把她的臉死死摁在他胸前。她是一個女孩子,怎麽能被他那麽輕浮地對待,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了,怎麽能……顧墨簡直太過分了!

沐念傾用手重重搓著唇,簡直要搓掉一層皮了!

她的嘴剛才碰了不幹淨地東西!

她連人都沒親過,居然讓她一路吻下他的胸膛!她沒臉見人了!

再也不想看到顧墨了……

他不是她的朋友,沒有人對待朋友是這樣的!

沐念傾隻穿著薄衫,有些冷,她蜷縮著抱住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顧墨的城堡不是她的了。她要怎麽辦,要去哪裏?

沐念傾迷茫地看著樹葉,好像除了顧墨,她沒有別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