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豐相遇宅鬥戲_第24章 初習內功心法

涼風輕撫,綠葉偶爾習習卷落,為地麵染上清新之色。現下春末還未去,破舊的小院中零落的立了幾株樹木,其中一棵樹下坐了一人。

朝容收了心神,而後緩緩睜開眼來。

已經好幾天了,打從得到那套銀針功法後,她就在苦苦練著。

奈何她的學識不多,上輩子又實在什麽都沒學過,讓她什麽都不懂。而這套銀針功法又對內功的要求甚高,以朝容現在的功力和情況,要開始修練,還是言之過早,倒是在有了一定的內力功底後,才會使她以後的修練事半功倍。

於是她隻好學習最基礎的內功法,而禦央,正是那個師父。

不得不說,禦央那般自若傲然的表現是有資格的。經由這段時間他的指導,朝容修煉了內功,覺得自己的身心舒暢得多了,全身的經絡也十分舒服。

她都覺得自己走起路上都好像輕盈多了,身體也好了不少,這樣的話她倒是不會再拖著一個弱身子過活兒了。

“喂,我今天好多了吧。倒是你,”朝容抬眼打量了坐在不遠處石凳上的禦央,他這幾日雖好了些許,但臉色依舊泛白,看起來好似弱不禁風一般,讓朝容心下觸動之餘,又覺得很是好笑。

她道:“跟了我出來,看著我練內功,萬一你又出了什麽事暈到了,我可不會再照顧你了!”若是他真出了什麽事了,她上哪再去找個合作者和教導者?雖然這人自戀潔癖了點……額,也是能夠忍受的。

禦央隻是白了朝容一眼,他並沒有那麽驕貴,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他身上所受的傷不過隻是小事而已,何況再重的傷,他都遭過,甚至也曾差點連命兒都丟了,這算什麽?

可是朝容卻把這個看成是什麽大事不妙的事情一樣,禦央思忖著,略一挑眉:她這似乎有點看不起自己?也有點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而且他走出院子,是有兩個原因的,其一就是讓自己可以好好的四處走走,不用光是憋在這個破舊的院子裏,其二也是可以好好的看管朝容。

他還記得朝容第一天練功時,因為心神不穩,差一點就泄了氣了。哼,如果不是因為他給她輸了點元氣,恐怕她就已經因為走火入魔而一命嗚呼了。

禦央深知道,練習內功這事兒從來都不能著急的,特別是沒有底子的朝容,萬一出了什麽差池,就可能會有莫大的影響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禦央還是留心點盯著好一點,不然她真會很容易就出事兒的。

沐浴著春日淡淡的陽光,他懶洋洋道:“哼,你真要好好謝謝我,如果不是那次我指導著,順便救了你一命,我都不知道你現在變成那個樣子了!”語氣中略帶一絲得意洋洋,讓朝容臉色頓時一黑。

想起那次的事,朝容都覺著有點無地自容了,她那次還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得來,並不需要禦央的幫忙的,天知道自己卻是搞不定,到了最後還是要禦央出手相救。

雖然她對禦央還是滿心的感激,可是她卻沒把話出來,表麵上也是冷冷淡淡的。

“我那次是……”朝容正要反駁之時,卻聽到院子那邊有陣陣腳步聲。

有人正在靠近了,她就隻好抿了抿嘴,咽下了將要出口的話。目光掠向院門。

“姐……小姐……”果然不多時候,流雲就匆匆的趕到院子來了。

流雲走到朝容的身邊站定,然後不斷的喘著氣,想盡快讓自己的心神定下來。

她是小跑著過來的,那原來挽就好的小髻子也因為跑著的關係而有點歪了,額角上還冒著一層薄薄的汗,胸口一起一伏的,一看就知道她已經跑了不少的路。

朝容看著流雲這莽莽撞撞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氣了。

這丫頭,這裏可是自家的院子,而且她們的身邊還有人在呢,怎麽就不能正經一點兒,倒要趕著跑過來了?到底是有什麽事讓她走得這麽急了!

“我說了多少回兒了,凡事慢點兒來,別急的,你看你怎麽這麽莽撞了?”朝容無奈的笑了笑道,然後就從衣袖間拿出了絲帕,替流雲拭去那密密麻麻的汗汗了。

流雲深吸了一口氣,她醒覺現在不是休閑的時間了,她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跟朝容講。

“小,小姐,我剛剛,剛剛好像在遠處看到大小姐往這邊來了。”流雲驚慌的道。

話音未落,朝容和禦央俱是一怔。

“她來這裏做什麽?”朝容略帶一絲訝異的呢喃道,且不說南宮朝歡自從那幾次便少了找她麻煩的次數,她那人自命不凡的很,素來也都是讓丫鬟仆人們來她這方破院啊。

不過現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不管她為什麽突然找上自己了,但如果讓那南宮朝歡看到有個男子在自己的院子裏頭,自己絕對是會被蒙上不貞不潔的名頭。

到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麽樣子的待遇了……朝容麵上漫上一絲冷意:嗬,屆時,恐怕她這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禦央不待朝容開口,便悠悠然起身道:“我進屋了,”略一思索,又囑咐一句,“聲音別太大。煩人。”

朝容麵上一陣無奈失笑,聳了聳肩點頭道:“我盡量。”

將銀針和那些秘典收拾起來,又將他們練功所有有可能露出疑點的地方給好好的掩飾起來,免得南宮朝歡發現這個秘密。

要知道她上輩子南宮朝歡謀害她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她手上的東西,因此她絕對不能讓南宮朝歡知道她已經得到了,更不能讓她發現這東西的存在!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準備走出院子。

行至院子的門口站定,朝容放目望去。即便南宮朝歡真的來了,她也能堵在院子的門口,不讓南宮朝歡進來,這樣她就沒能發現有什麽端倪了。

果然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南宮朝歡在丫鬟的陪伴下,慢悠悠的走到朝容的院子裏了。

她身著一襲蔥綠色的姻雲蝴蝶裙,那頭麵首飾都是由金銀打造的,耳朵掛者一雙祖母綠色的碧玉耳墜,看上去極為華麗富貴,對比之下,朝容一身破舊單衣更顯落魄。

朝容想起了上輩子的恨事,目光微微陰沉。她深深知道,能讓南宮朝歡“自降身份”突然來她這方破院找自己,定不會是什麽小事兒。

見南宮朝歡氣勢傲然的步近,朝容不冷不熱的道:“姐姐今日怎麽有興致,來妹妹這院子?”

南宮朝歡麵上浮上一絲得意的笑,微抬下巴,語氣裏滿是鄙夷:“這破院,若不是有事,本小姐怎會來此汙了身份之地。”

朝容心下一冷:她還有臉說?!嗬,她真恨不得扒開這女人那華美的外表,好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著一顆多麽歹毒的心腸。

“既是如此,那姐姐便快說,免得髒了您那高貴的身子。”朝容麵無表情道。

南宮朝歡望著朝容,她並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是聽得出朝容的話裏有點挑釁和嘲諷的意思吧。

她捂住了嘴,輕笑了兩聲,這幾個笑聲有如銀鈴一樣的動聽,可是再配上她望著朝容的神情,朝容就隻覺著一陣的惡心,十分的惡心!

“其實倒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剛剛就聽到一個消息,想到跟妹妹講一聲,讓妹妹有一個準備罷了。”南宮朝歡道,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滿眼都是鄙夷,若是不講,也難以讓人相信她們兩人真是姐妹呢!她露出憐憫的眼神望著朝容,可語氣裏卻是這麽的欣喜,並有點假腥腥的道:“妹妹你還真可憐呢,你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朝容隻是冷然一笑,這南宮朝歡到底是不是有病啊,她就特意來她簡陋的院子裏,就是要同自己講這點兒的小事?

興許是朝容這個冷淡的反應刺激到南宮朝歡了,她原以為朝容會被自己的話給嚇到,或者是在罵自己的,可是她這麽冷淡,這麽的漠然,實在是讓她氣不打一處。

“妹妹就不想知道是什麽回事嗎?”南宮朝宮扶了扶自己的發簪講,她含著笑意望著朝容,眸子裏有種“你死定了”的感覺。

朝容淡淡的望了南宮朝歡一眼,並沒有擺出一副很奇待很急切想知道的樣子。

南宮朝歡看著朝容這樣子,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哼,臭丫頭,我就看你待回兒知道後,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其實朝容怎麽不知道是什麽一回事了?就隨便猜猜都知道是什麽一回事:大夫人想將自己配給城裏那花家那風流的少爺。

“姐姐,若是您願意講的話,我這個當妹妹的就隨便聽聽吧。”朝容神色冷淡道,她並沒有什麽好驚訝,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這南宮朝歡的花招,也不過是那兩三道而已,上輩子見得多了,這輩子要應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南宮朝歡怒目瞪視著朝容,這臭丫頭還真夠鎮定的,她剛剛都已經多番暗示了這事情和她有關,又講了這事會促使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然而她居然還沒有把這個當成是一回事,她是不是有病了!

“南宮朝容,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幾天?!既然這樣我這當姐姐便好心的提醒妹妹吧,剛剛我去娘那邊兒時,好像聽到了要替你安排一門親事了,”南宮朝歡語帶得意,目光中是掩不住的喜色,“南宮朝容,等你嫁到花家,我看你還如何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