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流水終無情

‘是嗎？如果我是個男人就好了，今晚就是良宵，秋爽怡人，及時行樂，來吧，美人。’蘇璐說著就準備做出調戲袁淑蓓的行動，袁淑蓓直戳她的鼻子，‘行了，我沒事了，趕緊搞定你的楚波吧’，袁淑蓓說：＂至少你目前還有目標，我連目標都沒有。＂蘇璐一聽楚波這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蔫蔫的，“我每天都主動和他聯係，還在網上買了東西送到他公司，可是一點回報都沒有。”蘇璐瞬間耷拉下來一張苦瓜臉。“堅持，反正也不求什麽結果了，你都破釜沉舟了，幹脆當一次試驗好了。”袁淑蓓貌似很輕鬆地說。“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這樣了。”蘇璐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對了，你猜猜楚波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呢？小鳥依人的？獨立自強的？”蘇璐很白癡地用袁淑蓓，問完自己咕噥了一句：“你怎麽會知道呢，問了也是白問。”袁淑蓓嗬嗬嗬地笑了：“你的智商哪裏去了？這種問題可以自己找當事人問嘛。”蘇璐不說話，袁淑蓓也不轉移話題，兩個人各自玩各自的，一會兒就到了睡覺時間。北京是個秋季很短暫的地方，一般來說國慶節一過就開始感覺到濃濃的寒意了，尤其是晚上，多數女孩子這個時候肯定要蓋被子了，袁淑蓓怕冷，拿出一床新的被子準備夜裏用，蘇璐體熱，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用上被子，這段時間還是靠一天夏涼被過夜。她準備去公司附近租房子，被袁淑蓓拒絕了，已經習慣了，蘇璐走了她該多孤獨啊，蘇璐也覺得搬家麻煩，君子協議，蘇璐每個月分擔一千出頭的房租，兩個人住的其樂融融。十月的第二個星期，袁淑蓓和蘇璐分別收到陳慕卿寄來的明信片，上麵是廣西的風景，還附上一套她自己的攝影，那裏的山圓圓的好像連貫起來的珠子，橫著排列在城鎮的周圍，城鎮正是兩列山環繞的中間，從山頂而下，可以俯瞰湖水，也可以觀覽翠色，單看圖片，就已經聽得溪水淙淙，鳥鳴山澗了，在這無比世外的地方，陳慕卿一身麻布花色素裙，徜徉其中，那意境，不是修仙勝於修仙。袁淑蓓和蘇璐都看呆了，袁淑蓓隻知道羨慕，這份脫俗，不是人人可求的。她的來信激發了蘇璐旅遊的熱情，一直在後悔國慶節沒有出去。“你不是在等人家楚波聯係你嗎？做人有取有舍吧？”蘇璐抱怨第三遍的時候，袁淑蓓狠狠地問她。好似這句話又提醒了蘇璐什麽事，她說準備挑明了。袁淑蓓沒明白什麽意思，她也不解釋了。她告訴袁淑蓓其實陳慕卿的生活沒看起來的這麽瀟灑，她經曆了閃婚閃離，錢財損失慘重，還差點被家暴殘廢了，她用了好幾年才走出來，現在風輕雲淡了，所有人都看到了。當初的慘淡恐怕沒有人記得的，所以，別管現在如意不如意，往前看，早晚我們也會風輕雲淡的。聽了蘇璐的一番鼓氣，袁淑蓓傻笑了：“蘇璐你還挺哲學的啊！”“那是，佩服吧。”蘇璐驕傲地說。這個月接下來的日子袁淑蓓就看著蘇璐對楚波各種狂轟亂炸的追求，人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蘇璐這個卻像隔了幾座大山似的，無論如何表示，都聽不到一點回音。物極必反吧，有一天，蘇璐約到楚波吃飯，她百分之百直白地問：“咱們還有戲嗎？還要我繼續努力嗎？還是知難而退？”楚波還算英俊的臉上多了一層難堪的情緒，甚至有點慌亂，想了一下，他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合的來。”蘇璐壓住自己的怒火：“什麽叫應該呢？”楚波被問愣了，他看著她淨澈的眼睛回答：“我覺得你是適合結婚的對象。”蘇璐冷笑一聲：“直接結婚嗎？”楚波心緒不寧地快速回答“隻要你願意。”這本來一直是蘇璐等待的結果，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是沒有誠意的，這是權衡利弊過度的結果。此時，她心裏已經放棄楚波了，之前看著無限好的男人現在她覺的離的太遠了。她追問：“為什麽選擇我結婚呢？”“年齡到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且結婚不就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嘛，沒有什麽過高的期望。”楚波拋出自己對婚姻的理論。“你父母逼的很厲害嗎？”蘇璐聽出了他的話語之中隱含的弦外之音。“是的，難道你沒結婚不是你父母的心病嗎？”楚波這麽說一切都明了了。楚波目前的打算就是找一個有工作能力能生孩子的願意嫁給他的女人，他不對這個女人抱什麽期望，這個女人也不應該對他抱什麽太大的期望。他以為蘇璐這麽瘋狂地追求他肯定是無論如何都願意嫁給他的。他想錯了，蘇璐是恨嫁，可是前提是一定得找到那個心儀她的，願意愛她的男人，而不是誰願意和我結婚我就願意嫁給誰，她是個對人生非常否則的人，這種可以說是畸形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咱們隻能做朋友嘍，我需要愛情。”蘇璐留給楚波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飯店。楚波沒有追出來，大概人家對自己的條件非常自信，很容易就找個可以結婚的對象吧。走出飯店的蘇璐沒有坐公交車，慢慢地吹著靠近初冬的風走在北京車水馬龍的喧囂如白晝的馬路上。從後麵看她的身材並不完美，屁股和腿的比例不好，整個人還有點壯實的感覺。一顆跳動的心卻是無比驕傲固執的，用心尋找真愛，上帝應當不負苦心。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了，楚波開著車追上來了。他邀請蘇璐坐上去，說送她回家，蘇璐拒絕了。楚波從車上下來，快步追上她，“不再考慮一下了嗎？”他問。“還有考慮的必要嗎？”蘇璐反問。“我想找個相親相愛的先生，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別人負責還有更重要的是對下一代負責。”蘇璐情緒有點激動。“我認同你的觀點，可是去哪裏找這樣的人呢？如果遇不到，難道一輩子不結婚嗎？”楚波苦口婆心地想讓袁淑蓓接受他的觀念。“當然，你還年輕，可是我已經三十歲了，我父母看我都覺得孩子應該滿街跑了。”楚波又補了一句，語氣中滿滿的情緒。“作為一個男人，條件又這麽好，五十歲結婚都不算晚，年輕漂亮的多的是。”蘇璐出言諷刺，她覺得楚波真的是太矯情了。楚波的臉突然紅了，“其實我家的條件並不是像我說的那麽好，我父親也隻是個給超市供應

貨的小中間商而已，價格都是超市和低端供應商商定好了，我們也就賺個養家糊口的錢，我母親是個家庭婦女，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的目標，所以我才……”其實有些事情蘇璐已經設想過了，她沒想到她的直覺是那麽的準。楚波繼續解釋：“我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帶出去也有麵子，可是如果找不到漂亮的，我寧可找個像你這樣有能力的女孩子結婚，這樣，可以互補一些。”“互補？”蘇璐覺得楚波的整個人生觀都是錯位的，什麽事情都權衡利弊，一切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考慮問題，是根本不會幸福的。俗話說：話不投機三句多。蘇璐已經無法再和楚波交流下去了，不過楚波的坦誠她還是不討厭的，“我們做朋友吧。”她打算打個車回去，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她對楚波說。楚波望著她鑽進出租車的背影，喃喃地說：“如果能愛上這麽一個女人也是不錯的，我他媽怎麽就……”回到家裏，蘇璐很累，未洗漱就躺下了，很快就進入夢鄉。袁淑蓓本來打算睡覺前問問她和楚波怎樣了，等她去敲門的時候已經聽到裏麵的酣睡的聲音。“受什麽刺激了這是。”她歎了口氣，回臥室去了。因為好奇心太強了，她給楚波打了個電話，楚波告訴她兩個人沒有下回了。在袁淑蓓的預料之中，她沒有興趣，她隻是想知道蘇璐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受刺激的人是我，她沒事。”楚波在電話裏怪怪地說。袁淑蓓隻要知道蘇璐是正常的就行了，對楚波沒有絲毫興趣，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胡思亂想一會兒也進入了甜甜的夢鄉。這一夜，楚波想的正是袁淑蓓，他猶豫要不要用心追她一次試試，可她母親不停地催問蘇璐的事情，他很心煩，又不能告訴他母親真實的情況，在困惑中抽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支煙，依舊和高中時候一樣，嗆得他眼淚不斷往下流。隔壁臥室他的母親，在睡夢中夢見娶進來的兒媳婦懷了孕，醫生說肯定是個孫子。她笑的合不攏嘴，心說總算沒白養這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