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五章 我那麽愛你
季北晨停下腳步,此刻剛出婚紗店,四周人並不是很多。
“蘇若汐,我他媽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這是季北晨第一次對蘇若汐發脾氣,他猙獰的麵露,突出的青筋,還有緊皺的眉頭,無不昭示著無邊的怒火。
他最討厭別人說起他和江程煜的關係,也極少有人知道他和江程煜是兄弟。就連蘇沐他都不曾告訴,蘇若汐也是她強行問出的結果。
“怎麽,季北晨你現在就對我這麽凶了嗎?當初你可是對我說得好好的,你說你會好好待我的,現在呢?你是不是舍不得那個小賤人了?我告訴你,她現在已經是你大哥的女人了,她已經被別人給睡過了。”
蘇若汐張狂地笑著,原本精致的妝容也因狂肆的笑容而變得有些扭曲。
季北晨牙齒死死咬住,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凶惡的光芒,卻是一閃即逝,讓人絲毫察覺不到。季北晨深吸一口氣,良久,嘴角輕輕一勾,恢複了往日在蘇若汐身邊儒雅的姿態,柔聲說道:“小汐,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控了。但是我保證,我對蘇沐現在一點念想都沒有,我剛才一直看的人不是她。我那麽愛你,你還不知道嗎?”
季北晨聲音十分輕柔。原本他長得就有些陰柔俊美,狹長深邃的雙眼,獨特而好看的雙眼皮隨著眨眼微微一動,異常好看。
被季北晨這麽一輕哄,蘇若汐的心情似乎沒有那麽糟糕了。
“可是江程煜剛才威脅我,你為什麽不幫我?”蘇若汐仍是覺得有些委屈。
季北晨眉頭微挑,說道:“有的時候無需逞口舌之快,小汐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讓江程煜對我跪地求饒的。”季北晨麵色平靜地說著,可看向遠方的雙眼卻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江程煜一路上都沒有鬆開蘇沐的手,好不容易回到銘景園,男人直接將蘇沐拉到了樓上。
“這下你可以哭了。”江程煜放開蘇沐的手,雙手似乎有些不自然,卻也隻是在空中僵了幾秒,隨後淡定從容地揣兜裏。
蘇沐無語。
剛才她想要哭的時候,不讓她哭,現在她哭不出來,卻又讓她哭。
她心裏嘀咕時,男人卻喃喃自語道:“好像是女人哭應該枕在男人懷中?”
男人一邊說著,伸出一隻手來將小女人的頭按在他的胸膛,“允許你哭一次,衣服弄髒了也不用洗。”
“……”蘇沐靠在江程煜懷中,靜靜地靠著,沒有說話。許是因為太過安靜的原因,不禁悲從中來,蘇沐的心也漸漸低落,“江先生,我無家可歸了。”
小女人的手死死拽住江程煜腰間的衣領,聲音哽咽卻又細若蚊蠅。
這種事情蘇若汐應該不屑騙她。
如果她真的是蘇家的私生女,那這一切似乎又矛盾又合理。矛盾的是,為什麽曾經爸爸媽媽,還有蘇若汐都對她那麽好,合理的是,蘇若汐理所應當地搶走了她的男朋友。
看著小女人難受的模樣,江程煜抬手輕撫她的頭發,輕聲說道:“誰說你無家可歸了,你是我江程煜的妻子,這裏就是你的家。”
蘇沐突然發現今天江程煜好會說話,然而每一句話都戳中她的淚點。
男人剛一說,她再也忍不住洶湧的淚水。伏在男人的肩頭,蘇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原本強壓下去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爆發,蘇沐低聲哭泣著說道:“江程煜,你告訴我,剛才她是騙我的對不對,我不是私生女,我才不是私生女。”
難怪她這麽多年在國外,家裏人也不見得有多麽惦記她,就算是爸爸也是偶爾才會給她打一個電話。可是她寧願他們最開始就遺棄她,這樣先將她捧在手心然後又摔在地上是什麽意思。
蘇沐哭的越發的傷心,隻是一會兒便是泣不成聲,身子在男人高大的身軀下微微顫抖。
“蠢女人,他們不要你,我要你。”
蘇沐仰起頭,迎上江程煜深邃如墨的眼,看著男人如此認真的眼神,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看著小女人晶亮的雙眸,江程煜突然低下頭,在蘇沐眼角落下輕輕一吻,一點點猶如品嚐一般吻住她的淚水。
隨後吻緩緩往下,落在蘇沐飽滿的紅唇上。
不知為何,蘇沐今天一點都不反感江程煜的吻,反而覺得被他抱著很舒服。她像是一個墜海的孩子,想要抓住漂浮的遊萍,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而眼前唯一的溫暖便是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不知為何,蘇沐腦海中第一次有著眼前這個人是她丈夫的概念。
柔軟纖細的手慢慢抬起,貼在男人寬厚的後背。
江程煜的吻越發地急促,卻也不忘溫柔,有力的雙臂將蘇沐梏在懷中,一點點清啄著,隨即便是狂風暴雨般的索吻,兩人的呼吸也漸漸急促。
蘇沐承受著男人的吻,突然間身子騰空,男人將她抱到床邊。
一改往日的粗暴,江程煜將蘇沐輕輕地放在床上,小女人被男人吻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放任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男人的吻鋪天蓋地吻來,江程煜吻得熾熱而張狂,扼住她的手腕的手不由自主鬆了鬆,生怕弄疼她。
該死,麵對這具身體她就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看著小女人微紅的臉,江程煜終是失了方寸,興奮地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一般。那一天晚上隻是因為盛怒,隻是一個意外,然而這一次江程煜的心境的完全變了。
變得很溫柔,溫柔地生怕傷害到身下的小女人。
男人突然的闖入讓蘇沐猝不及防,正要呼喊出聲,卻被江程煜以吻封緘。
蘇沐睜大雙眼,甚至是驚慌失措,她剛才都幹了什麽了?
還有現在,這是在……
她猛地掙紮,然而手卻被江程煜再次箍住,這樣被束縛著根本動彈不得,隻能任男人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