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9章 搶被窩

伯父?

沒錯了。這秘書小姐果然不是普通的打工族。

有個能告狀的人就好辦多了,海心心眉頭一揚,“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美女你最好多勸勸他,我勾搭上的金主脾氣不小。這事兒如果給他知道了,別說陶文勳,你們陶氏集團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文勳!”秘書小姐一咬牙,搬出了陶老爺,“你再這樣,我隻能去找伯父了!他就在旁邊的會議室裏,我想你不想我這麽做吧!”

聽到父親的名字,陶文勳微微有些失神。趁著這功夫,海心心連忙從他懷裏溜了出去。連沙發上的軍大衣都顧不上拿,逃也似的跑了。

娘的!簡直太欺負人!做錯事的又不是她!為什麽次次都是她狼狽的逃跑?上次在酒窖是,今天也是!

靠!

要不是看陶公子對她癡心一片,就是自負了一點,莫名其妙了一點,沒有壞心眼更是想幫她,她真想讓姓裴的一炮轟了他!

海心心猜得沒錯,秘書小姐的確不是普通人。她叫艾瑾萱,是陶老爺千挑萬選出來給自己當兒媳婦的人選。要不是陶公子一片真心都給了海心心,為了她跑去英國待了好幾年,搞不好艾瑾萱早就嫁給他,入主陶家,成為陶夫人了。

“文勳,你也聽到了,放手吧,不要再對海心心執迷不悟了。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什麽名聲,你卻不信我。現在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你總該相信了吧?她不但跟過莫言,還和好些她的客人保持著曖昧不清的關係。這樣的女人,她怎麽配得上你?伯父,也不會讓這樣一個女人進陶家的門呢。文勳,你就聽我一次吧,不要再想著海心心了。”

聽了艾瑾萱的話,陶公子微微低著頭,喉結上一下一陣滑動,顯然,他現在情緒極為不穩定,就在爆發的邊緣。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留情麵的拒絕了,是個男人都該憤怒的。

艾瑾萱是個聰明的女人,但她壓抑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便忘了分寸,太激進了,竟然用上了命令式的語氣:“文勳,你這次必須要聽我的,哪怕你不娶我也沒關係,但你絕不能再跟海心心糾纏不休!她、她會毀了你的啊!”

“滾——!”

“文勳?”

“我讓你滾!聽見了沒有!”陶文勳蒼白的臉上結了冰,寒顫噓冷,突然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記低沉的響動來。低著頭沉著目光,表情晦明晦暗。

艾瑾萱認識他很多年了,從沒見過溫潤如玉的他,露出這樣凶狠的表情。

“文勳……”她有些怯懦的喚了他一句。

陶文勳沒有回應她。隻是紅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她說,現在的陶氏還不是他說了算。於是,他便不夠資格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她說,她隻喜歡有權有財的男人。而他,差得遠。

要不是真的怕給他惹來什麽麻煩,艾瑾萱真的想去叫陶老爺來了,她聲音都帶著點哭腔了,“文勳你別這樣,你、你真的嚇著我了……”

陶文勳意味不明的低笑一聲,“你說,到底是她配不上我,還是我不夠資格站在她身邊?”

“文勳,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海心心配不上你啊!她那樣的出身,那樣的名聲,哪裏配的起你!”

“可就是她那樣的出身那樣的名聲,她卻對我還是不屑一顧!”忽然低吼了一聲,陶文勳立刻道歉:“抱歉,是我激動了。瑾萱,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艾瑾萱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點點頭,“好。等伯父談完了生意,我再進來叫你。在這期間,你整理好心情好嗎?”

“嗯。”

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陶文勳的溫潤如玉的表情,漸漸的崩壞……

充血的眼睛,更是散發著幽深的精光……

“阿嚏——!”

大大的打了個噴嚏,感覺要把五髒六腑都噴出去了。

這時候海心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再生氣,她也不該把軍大衣丟下!

再生氣,她也不該不等莫言跑了!

錢包沒拿,手機沒電,外套丟了,她一個人走在寒冷的街頭,心裏都快委屈死了!眨巴眨眼睛,本想擠出兩滴委屈的鱷魚淚來,可擠了半天也沒成功。

哆哆嗦嗦的抱著肩膀,海心心快步穿梭在人群中,放棄了裝林妹妹裝西施的念頭。

一個沒學好,那就成東施效顰了。LOW爆!

吸了吸鼻子,她在心裏把陶公子拎出來吊打至死,又放回去鞭屍一遍。可還是難消心頭之恨。她最怕冷了啊!

不成,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再生病不可!先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酒窖,再給錢也成!

打定主意,她吸著鼻涕,摟著肩膀,腳下踩著縫紉機,把自己縮成一團站在街邊攔車。結果出租車沒攔到,卻攔下了一輛她並不陌生的轎車。

車窗搖下,露出唐煜那張溫和的臉龐,“海總監,上車吧。”一句話,說的無奈又好笑,“怎麽我最近總是碰到最狼狽的你呢?”

狠狠的吸著鼻涕,海心心都快凍僵了,“如果可以,我也想以漂漂亮亮的模樣出現在在唐先生麵前。哪個女人想給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啊!”

唐煜是個很仔細的男人,他不動聲色的將暖氣開到最大,但卻沒有對著她吹,“冷熱交替,那是真該生病了。”

心裏第無數次感歎了唐煜的體貼入微,海心心皺了皺眉頭,感激歸感激,但是——

“最近我遇到唐先生的次數有點多吧?而且每次都是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能不能問一句,唐先生是不是每天什麽也不幹,就開車就跟在我屁股後邊,看到我需要幫忙就立刻現身的啊?”她用玩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難不成唐先生愛上我了?”

不然,他怎麽總在她最狼狽最需要幫忙的時間出現?

唐煜真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一點沒起疑,低低的笑出聲來,“如果早十年的話,我是要愛上海總監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一切都是巧合?他對她根本沒意思了?

笑完,唐煜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剛送完女兒上學。她的幼兒園正巧在那附近。”

“唐先生工作這麽忙,還接女兒回家吃午飯啊?”

“是去幼兒園陪她吃飯。”唐煜提起女兒笑容就深邃了起來,“最近剛結束了一個實驗,正巧不忙就想多陪陪她。過些天忙起來了,恐怕好幾個月都不能見她一眼了。”

“唐先生真是個好爸爸。”

聽到這句誇獎,唐煜的表情有些黯然。明顯有什麽心事與苦衷。

海心心看到了,但她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她跟唐煜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問這種很私密的問題。更何況,家裏那位裴皇爺也三令五申了,要她跟唐煜拉開距離。要不是她真的快凍死了,她絕不會上唐煜的車。

看到路邊有一輛空著的出租車,唐煜便將轎車停靠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她笑笑,“海總監,有些抱歉。我趕著去見個人,不能送你回酒窖了。”

海心心立刻點頭,“沒關係,不能總麻煩唐先生!我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就好。對了,唐先生借我一百塊錢吧。出門的急,錢包沒帶。”

她話還沒說完,唐煜已經笑著從皮夾裏摸出了一張鈔票給她,“海總監,要還的。”

“當然了。我還欠唐先生一頓飯呢!”

回到酒窖,海心心已經覺得不太妙了。鼻涕與噴嚏齊飛,顯然是感冒的征兆。鑒於生病的時候太難受了,她扯了件外套就殺去了藥店。買了一堆消炎藥與感冒藥,吃了藥就躺床上睡覺。

如此一來,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白日宣睡是一件極其惡劣的行為!

所以,她睡的十分不安穩。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身上也是一身一身的虛汗。

夢裏要麽是陶公子一會兒咆哮怒吼一會兒可憐流淚的臉龐,要麽是唐煜成熟穩重的臉龐,要麽是裴翩皇森然陰怖的臉龐,就這三個男人的臉龐,來來回回的轉換。

最終,三個不停轉換的臉龐,定格在了那張美豔的能扭曲時空的臉龐之上。

他寒著俊臉,嘴巴裏在說些什麽,似乎很憤怒。

他步步的緊逼,她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隻能任由他將自己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她掙紮、她哭喊,卻根本無法阻止男人的動作……

她知道這是做夢,卻無法從夢中醒來。她著急的皺起了眉頭,因為夢中那觸感,太真實了!

她真的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緊閉著的眼睛,猛地張開。

“草——!”

下意識就是一句粗口。

正啃她脖子啃的起勁兒的男人,眉頭高高的挑起,“海小妞兒,這就是你醒來跟你男人說的第一句話?爺以為你會甩臉子,沒想到你這麽主動。”

“邊兒去!”怒吼一聲,抬手將男人推開。

她就說那感覺怎麽跟真的一樣!她早該想到的!因為那王八蛋真的就是搶了她的被窩!

黑著臉,捂緊了領口,她盯著他:“爺怎麽來了?”

該不會是知道了中午在陶氏集團發生的事兒,所以殺過來揍她的吧?

男人靠在床頭上,似笑非笑的目光自她臉上劃過,似乎在暗示著什麽,又似乎隻是她多想了。

“寶貝兒,大白天的睡覺,你太舒坦了點。”

寶貝兒?

嗯!心情不錯!看來他還不知道在陶氏發生的事兒。

揉了揉鼻尖,“我感冒了,睡覺治病呢。”

“怎麽就又感冒了呢?”裴翩皇眼尾挑開,有戲謔。

她心裏‘咯噔’一聲,丫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