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0章 一段婚姻,兩場做戲

被米佳瑤這麽一鬧,海心心也沒心情繼續曬太陽了。估摸著時間,方二手跟裴皇爺應該也談完了。她慢吞吞的返了回去。順便還讓高大帥氣的執事準備了兩人份的晚餐。給裴皇爺跟方二手的。她是藥膳吃撐了到現在都沒消化。

手剛碰到門把手,門就猛地開了。

在她還沒看清的時候,自己就被人按住。

身後,是冰涼的牆壁。

胸前,是滾燙的懷抱。

她不閃不躲,冷靜的揚了揚眉頭望了過去,“爺,抽風了?”

男人墨黑的妖眸閃爍著不言而喻的詭異光芒,“海小妞兒,你把爺的話當放屁?”

嗯?哪句話?

殺人放火剜肉拆牆?這不是還沒機會麽!

“爺是不是說了,等爺這次回來,就要吃了你?”

心尖兒猛地一顫,從汗毛到頭發絲都豎了起來。丫的!上次見麵不歡而散,中間又隔了太久的時間,她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海心心幹笑著舔了舔嘴唇,思考著這種事兒能不能讓這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爺放棄這念頭。卻殊不知這樣的小動作在男人看來,更像是一種盛情的邀約。

裴翩皇的妖眸,顏色沉了、情愫暗了、精光閃了。

他眼底情緒的變化沒能逃過海心心的眼睛。或者說,她就一直都在警惕他眼神的變化!

在他俯身前一刻,她眼疾手快的側頭一躲,一手按在他的嘴唇上,“爺爺爺,您——”

男人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低頭斜睨她,似乎篤定了她跑不掉,“叫爺爺還是叫你男人?”

“……皇爺!”海心心一咬牙,直接伸腿用膝蓋頂著他小腹,“您先冷靜一下!”

“今兒除了你來月事兒,不然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爺,您是天橋底下神算子?”

裴翩皇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募地,眸子一眯,微涼的粗糙大掌緩緩的摸到了她的脖子,不輕不重的掐住,“海小妞兒,玩爺呢?”

“沒。真來月事兒了。”

“放屁。”裴翩皇勾了勾性感的唇,緩緩的傾下,衝她耳蝸吹氣兒,慢條斯理的道:“爺他媽的不信。”

一字一句,語氣不重,卻十分篤定。

她就知道,她這麽說他鐵定不信。

“可是爺不信也沒辦法,這事兒是我能控製的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月事兒要來我有啥辦法!”

“貧嘴?”

“這算哪門子貧嘴?明擺著的事實!”

募地,掐住她脖子的大掌瞬間收縮——

‘咯、嘣——’

她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悲鳴哀嚎的淒涼聲!

草——!這男人又抽的什麽瘋!

空氣、一點點減少,痛苦,一份份增加。

眼前那色授魂與顛倒容華的俊臉,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她麵紅耳赤到幾乎昏厥,那大掌才猛然收回。

“咳咳咳——!”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脊背深深的躬起,半依偎在他胸前。

“海小妞兒,你再調皮一個試試?”

喉嚨,一片火辣辣的灼熱痛感。腦袋裏名為理智的弦,啪嗒一聲,斷了。

“姓裴的!你抽什麽瘋!求愛就求愛,你犯得著搞的跟凶案現場一樣麽?裴皇爺,不就是那檔子事兒麽,您至於如此饑餓難耐?”

“海小妞兒!你自己說過的話當放屁?”

“我說什麽了我!”

“你說要留到新婚之夜,爺是不是忍了?”

“那你還說要等到我主動求你呢!我今兒求你了沒?”

男人怒極反笑,大拇指略重的擦過她的嘴唇,“寶貝兒,不著急,等會有你求爺的時候!”

他姓裴的有脾氣?她就是泥人隨便搓揉了?今兒她還真就不忍了!

“不信是吧?行!等著!”

所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大腦短暫性的缺氧,的確會讓人做出些不穩重的魯莽事兒來。

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就真給他推開了。走路都夾裹著寒風的閃進了浴室,不到一分鍾便又刮風般的返了回去。

裴翩皇刺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搭在茶幾上,小白棍幽幽的抽著。

煙霧繚繞後,他麵色鐵青的望著她的一舉一動。

“事實勝於雄辯!不信是吧?爺您自己瞧好了!”

‘啪——’的一聲,擲地有聲的將姨媽巾甩在了茶幾上。

裴翩皇嘴角猛烈的抽搐一下,陰沉的俊臉能擰出血來。銳利陰鷲的眸子劃過茶幾上的姨媽巾。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兒,海心心的表情也輕鬆不到哪兒去。

驀然,他掀唇一笑,邪氣四溢的妖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海小妞兒,知道爺是幹什麽的?你拿個血都凝固成塊的破玩意兒想蒙爺,糊弄誰呢!”

“靠——!”海心心一記低吼,“這都沒能騙過你?姓裴的你這是什麽眼睛!雷達掃射儀?”

盛怒中的男人,竟然還能有這一份冷靜。他姓裴的到底還是不是人?

正常男人看到女人的姨媽巾肯定是避之不及,哪兒有他這樣還仔細觀察的?

丫神經病啊!

裴翩皇彈了彈褲邊兒,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伸手拿起了那姨媽巾,隨後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語氣玩味詭譎,“可惜了。”

什麽可惜了?

他是不是看穿了?

心尖兒一顫,她嘴上強撐,“爺,原先您在我心裏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現在您徹底成了個變態!”

“可惜了上好的穆記鴨血粉。”裴翩皇不在意的將姨媽巾重新丟在茶幾上,側頭斜睨她,“咱倆誰變態?”

果然,沒能欺瞞過他這雙鷹眼!這男人也忒可怕了!連這是穆記的鴨血粉他都能聞出來,這到底是什麽鼻子啊!

“排隊也買不一定能買上的好玩意兒,你就這麽糟糕了。海小妞兒,你暴遣天物,爺可不能暴遣天物。”

警惕的後退一步,“啥意思?”

“你覺得呢!”

裴翩皇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踩著茶幾,僅一步便躍到了她的麵前。

“扯證都這麽久了,再不吃你可沒這道理!”

身子一輕,在男人夾雜著淡淡煙草的味道之下,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雙手胡亂的摟緊了他的脖子,這才堪堪保持了平衡。剛被他放在大床上,那人便隨之附身了下來。

溫度微涼,手心粗糙。

丫的,她今天果然不該穿低領毛衣!

“為什麽?!”

海心心伸手用力的捧住他的臉龐,泥鰍一樣的將自己塞在他身子底下隱藏好,目光嚴肅又迷惑的望著他,重複:“為什麽?”

男人低低的喘著粗氣,一臉的戾氣:“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是我?選擇跟我扯證,我還能理解。可為什麽連解決生理需求也一定要是我?爺這樣的身份,您勾勾手指就多的是女人對您投懷送抱對不對,您犯得上吊死在我這棵樹上?”

裴翩皇低頭,曖昧的含住了她的耳垂,那過電的感覺,讓她頭皮都要酥麻了!

他在她耳邊低吟:“海小妞兒,你這是在鼓勵你男人婚內出軌?爺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女人還不好了?”

“得,少來!您的女人能組成個國家隊了!這時候說什麽守身如玉,拉倒吧!”海心心一百個萬個不相信。

裴皇爺這樣身份的男人,女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就她一個女人?騙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吧。

翻了個白眼,她道:“爺,我給咱們的定位就是,一段婚姻,兩場做戲。您呢,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利用。我一定乖乖配合。我這邊呢,估計也沒什麽事兒能麻煩您。所以呢,場麵上的事兒我竭盡全力,至於生理上的需求,您能去找心甘情願的姑娘麽?”

“你不願意!”

“如果您非要這麽形容的話,沒錯,我不願意。”

哪怕她已經給他扒光過好幾次,又陪著他演了好幾場小電影兒,此時此刻還衣衫不整的給他禁錮在身下。沒錯,她就是不願意。

她一向是個隨波逐流的人,懶得想很多事兒,更懶得管很多事兒。順其自然就是了。而絕對到冷靜又讓她不論遇到什麽事都習慣性的分析個一二三四五出來。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不願意。

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她從心理上就不願意。眼前這男人再帥再好再有錢再有權,總歸不是她的那個人。這場婚姻是被逼無奈的走上絕路。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沒有愛的性,對她而言,是惡心的,是肮髒的。

從理性的角度,她更是不願意。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得到之前百般嗬護,輾轉反側,到手之後就皆如草芥。紅玫瑰與白玫瑰的故事,早已傳遍大江南北。

沒得到之前,紅玫瑰與白玫瑰都是那麽的惹人憐愛,一個是窗前的明月光,一個是心尖的紅朱砂。而得到了,紅玫瑰就成了牆上的蚊子血,白玫瑰就成了領口的白米飯。

她不願意做紅玫瑰,也懶得做白玫瑰。

實際上,她壓根就不想成為裴皇爺家裏的那一朵花兒!

“海小妞兒,你他媽找死?”

男人晦明晦暗的眼神,著實讓人心驚肉跳。而海心心是個怕死的人,她輕歎一口氣,放鬆了身體躺在大床之上,像一個見屍體一樣。

盈盈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我的意見從來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