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她為複仇而生_機場接機
她現在手上握有20多億的資產,那是提馬當初把泰國一個海島的旅遊收益全數歸在她名下的獲利所得。
20多億跟市值300億的安寧集團相比,這點錢等於無疑是以卵擊石。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和莫梓期的敵人聯手,打壓安寧集團,壓低股價,趁低收購,顧少輝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顧少輝以為自己是他一個棋子,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才是自己的一個棋子!
金玉嘴邊浮起一抹陰冷的快意......
第二天早上,青島旅遊局安排的考察車輛已經在酒店大門等待著。
金玉早早地在大堂等著。不久,莫梓期出現了,隻有他一個人。
莫非楊瑩回去了?
金玉偷偷地觀察著莫梓期,見他臉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他今天穿了T恤牛仔褲,很休閑的打扮,倒反襯得他年輕有活力。
莫梓期經過她身邊時,忽然勾了勾嘴唇,遞給她一個紙袋。
“給。”
“嗯?”金玉不知道是什麽,眨眨眼睛望著他。
“你昨晚換下來的衣服。”說完,莫梓期就舉步往門口的別克商務車走去,姿勢優雅從容。
金玉愣一下,回味過來後,打開紙袋,天,她的裙子和內衣內褲折疊著整整齊齊放著。衣服已經幹了,估計是叫酒店拿去幹洗過。
你說裙子還好,但貼身的衣物,經過他的手......怪異的感覺掠過心頭,雖然,她曾與他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但已經被時光模糊,眼下這些貼身衣物被他燙貼摺疊,仿佛是一雙手撫摸過她的身體一樣,讓她混合了羞赧和恥辱,渾身不自然。
她跟莫梓期同坐一台車。上車時,莫梓期隨意地瞥她一眼,目光頗具深意地落在金玉拿著紙袋上,唇邊染了些曖意。
金玉的臉頰不自覺地發熱,下意識地摟緊紙袋,避開他的目光,扭頭望向窗外。車內氣氛怪異而尷尬。
莫梓期輕咳一聲,開聲問:“等一下我們要去哪裏?”
金玉想著心事,沒聽見。
莫梓期有些無奈,身體往前欠一欠,聲音加重:“等一下我們要去哪裏考察?”
金玉終於反應過來了,急急地說:“即墨……”
這時司機突然一個急刹車,“哢哢”的尖銳刹車聲中,巨大的慣性令到車內的人往前衝。
莫梓期係了安全帶還好,隻是抖動一下身體,但金玉一直心不在焉的,忘記係安全帶,整個人就彈跳起來,跟著撞向前麵的椅背。
莫梓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汽車急停下來,慣性往回衝,金玉跌落在座位上,加上莫梓期的拉力,整個人就滾在他的懷抱裏,被他牢牢地抱住。
原來是司機為了躲避突然竄出來的流浪狗,才猛地急刹車。他也嚇得不輕,連忙扭頭惶恐地跟莫梓期他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沒事吧?”
莫梓期氣哼哼的,臉色很不好看,但也沒有發火,隻是沉聲說:“還好。”
司機呼了口氣後,繼續開車。
金玉嚇得半死啊,她頭發淩亂,神情狼狽地從莫梓期的大腿上抬起頭,不巧,正碰上他低頭凝視的雙眸,那眸子裏的不經意流露的關懷,讓她心尖一緊,呼吸都不穩。
關於他的點點記憶刹時間又湧上心頭……
記憶中的溫柔、現實中的殘忍,甜蜜與悲傷一起襲來,讓她的心被狠狠地撕裂著,眼睛悄然蒙了層水汽。
“沒事吧?”他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口吻像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溫柔得快要融化一切。
“嗯……”她自覺失控了,眨眨眼睛,再與莫梓期對視時,已是一雙明澈黑亮、不起波瀾的雙眸。
她調整好姿勢,略一用力,就脫離了莫梓期的懷抱,挪到一邊的座位正襟危坐,正聲說:“剛才不好意思,謝謝了。”
莫梓期眼睛微眯,碎光閃動。
這個女孩,對自己一時親近一時疏離,有很多的小動作,明明是帶著勾引的意味,卻又有刻意的克製,甚至帶著道不明的警惕,情緒反複,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性。
不過,她越神秘幽深,他就越有興趣。如果真是她在欲擒故縱的話,那就看看看最後誰折服於誰。
想到這裏,他嘴邊悄悄地浮起一勾冷弧。
***
在青島一共考察了兩天。第三天,莫梓期與市政府領導開閉門會議,商議收購事宜,該會議隻有劉森參加。
按理這種會議,秘書要在場做記錄。但是莫梓期並沒有安排她出席,看來,莫梓期還是防著她。
閉門會議結束後,金玉見莫梓期麵容冷淡,諱莫如深的樣子,就悄悄問劉森:“劉總監,看總裁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是不是收購的事情不順利?”
“不是,談得挺順利,咱們出價比掛牌還高百分之……”劉森突然想到什麽,就把後麵的數字吞了下去,嗬嗬一笑後,說:“下午我們就得回程了,你收拾好行李沒有?”
“收拾了。”金玉見他顧左右而言他,關鍵的數字沒有透露,大為失望。
下午他們一行四人飛回安陽。
下了飛機,已是傍晚時分。
劉森自行坐車回家,莫梓期有司機接送,金玉則去機場門口,準備打的回去。
正等車的時候,一台黑色寶馬無聲開到麵前,副駕駛座車窗搖下,露出一張高鼻深目的俊臉,笑容燦爛溫暖,不是提馬是誰?
“金玉。”提馬聲音溫和清涼,帶著濃濃的思念。
金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劃出微笑歡喜的弧形,眼睛閃閃發亮,泛著點點瀲灩的光芒。
正準備舉步走過去時,一陣喇叭聲響,不遠處,一台賓利車狂鳴著,後座車窗打開,莫梓期冷峻的側麵眺入眼簾,金玉不由得表情一滯。
這時莫梓期側過頭來,聲音不大卻聽得清清楚楚:“上車。我送你回去。”
金玉猶豫的目光在提馬和莫梓期之間切換著,大腦高速運轉,如果這時跟提馬走,不就證明那天的分手是演戲的嗎?但如果上了莫梓期的車,提馬一腔熱情被澆滅,估計會傷心難受…..
提馬看見金玉躲閃的神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發現了莫梓期,臉色馬上一沉。
莫梓期對著他微笑頜首,目光與他隔空對碰,帶著隱隱的挑釁。
提馬用銳利的目光將他的挑釁頂了回去,然後推門下車,繞到副駕駛座位置,打開車門,作個請的紳士姿勢,說:“走吧。”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像極了相愛多年的情侶間的閑話。
金玉悄悄瞥了莫梓期一眼,發現他慣常的冷傲消失了,竟有幾分不安,顯然他沒想到提馬會如此主動。
金玉心念一動,難道男人都喜歡通過爭奪來宣示尊嚴和驕傲?
她輕輕呼口氣,略帶愧疚之色,不敢正眼望著提馬,口氣疏淡地說:“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打的。”
提*裏的光芒一瞬間暗下去,身體僵硬,落寞地看著她鑽進一台出租車揚長而去。
他抿了抿唇,失落翻湧上來,不過還好,至少她沒有上莫梓期的車輛。
想到這裏,他淡篾地掃了莫梓期一眼。莫梓期臉色沉冷,靜默地看著金玉所坐的汽車消失,打個手勢,車窗緩緩關上,完全不曾理會提馬的蔑視。
金玉看見出租車遠離了機場,確認車後沒有提馬和莫梓期的車輛跟著,這才鬆口氣。
她完全沒想到提馬會親自來機場接送,也沒有想到莫梓期突然大發善心,載她一程。
這兩個男人一碰在一起,就像火星撞地球,剛才沒有再次大打出手算幸運了。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莫梓期前扮演著苦情的角色,萬一被他識破她和提馬是演戲,那就破壞了她要報仇的計劃。
這邊想得出神,那邊出租車已經停在了公寓門口。
金玉一下車,就發現停在門口的寶馬車,以及靠在寶馬車邊的提馬。
看見她,提馬雙眼閃閃發亮,盛滿了柔情,他緩步上前,笑臉如春風:“我是不是很聰明,懂得在這裏等著你。”
“你飆車過來的?”金玉有些目瞪口呆,她比他先出發,他居然先到,還氣定神閑的,不狂飆200碼怎麽追得上?
“我也好久沒飆車了,今晚的車技還可以。”
他這麽說,就等於承認了他飛車。這一路都是彎道,他居然狂飆過來就為了見她,多危險啊。
金玉心裏湧起感動,還沒說話,提馬走到近前,雙手一張,就將她圈在懷裏,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剛才我好怕你上他的車啊。”提馬埋頭在她的脖窩裏,貪婪地呼吸著她的氣息,有些憂傷地說。
“對不起,剛才我是迫不得已的。莫梓期就在旁邊,我不敢上你的車啊。”
“我知道。”
金玉被提馬擁抱著,千頭萬緒。此刻兩人貼得如此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
但是,金玉清晰地知道,現在還不是談情的時候,至少,她需要的,提馬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