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不見了!”米嘉驚訝,“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麽會不見了?”
齊媚聽了她的話嗤笑一聲,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像鄭奕歡那種人,當然是遇到那個看對眼的人,然後兩人就去開房了唄。”
“可是……剛剛你不是說你在他的杯子裏放了安眠藥,他已經有些昏迷了嗎?”米嘉不解的追問,“這樣的他還怎麽和別人看對眼?”
聽了米嘉的話,齊媚瞬間一愣,之前她真的忽略了這件事。現在被米嘉一提醒,還真的是有些奇怪。
齊媚有些自嘲的笑道:“嗬——還是你們警察想得多,因為之前鄭奕歡也會經常在酒吧裏麵釣馬子,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以為他是又看到哪個美女跟著美女走了。”
“你沒去找他?”季笑白問。
“我在酒吧裏麵找了一下,沒見到人。後來想著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自己去玩了。”齊媚無所謂的道。
季笑白冷冷的盯著齊媚,半天沒說話。
齊媚覺得奇怪,不禁開口問:“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什麽時候放我走?”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鄭奕歡的失蹤跟你沒有關係?”季笑白問。
“你說什麽?”齊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問:“鄭奕歡的失蹤為什麽會跟我有關係?”
季笑白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隨手掏出根煙點燃,“首先,鄭奕歡是你約出去的,沒人敢保證你出去後沒有再次打電話給他約他出去然後一起離開。其次,酒吧裏麵沒有監控,沒人可以證明你回來後鄭奕歡就不見了這件事是真的。所以,你現在是最後一個在鄭奕歡死亡前見到他的人,你的嫌疑最大!”
“胡說八道!”齊媚猛地站起身,拍著桌子大叫:“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什麽要殺鄭奕歡!這跟我沒有關係!”
季笑白嘴裏叼著煙,語氣冰冷到不近人情,“目的我們會查,或許是鄭奕歡發現你偷了他的鑰匙,所以你把他殺了。又或者……”季笑白冷笑一聲,“或許你說的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什麽偷鑰匙的事情,一切都是你自己亂說的!”
齊媚聽了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我說的都是真的,鄭奕誠可以幫我作證!確實是他讓我去偷鄭奕歡的鑰匙!”
季笑白將煙按熄在煙灰缸裏麵,站起身道:“這些我們自然回去查,不過齊小姐,你可能暫時要待在警局裏麵了。”
說完季笑白就頭也不回的出了審訊室的門。
“季警官!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殺鄭奕歡!”齊媚在後麵掙紮著大叫,從外麵進來了兩名警員將齊媚帶了出去。
米嘉抱著審訊本,亦步亦趨的跟在季笑白的身後,“隊長,你真的認為齊媚是凶手?”
季笑白頭也沒回的急急往前邊走邊說:“怎麽可能?看齊媚的樣子就知道她沒狠到可以殺人,而且她與鄭奕歡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即使殺人也沒必要把人碎屍吧。”
“那現在怎麽辦?去找鄭奕誠來證明她說的都真的?”米嘉追問,不由自主的小跑著跟著季笑白。
“嗯。”季笑白感覺到米嘉有些跟不上自己的腳步了,下意識的減緩了速度。“先去找鄭奕誠,然後再去酒吧。”
結果兩人到了鄭家卻被告知鄭奕誠在公司,於是季笑白與米嘉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鄭氏企業。
鄭奕誠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聽完季笑白的來意後,冷靜道:“我的確有見過那個叫齊媚的女人,但是我並沒有讓她偷什麽鑰匙。我為什麽要讓一個陌生的女人去偷我自己親弟弟的鑰匙,如果我想要奕歡的鑰匙,幹脆自己找他要就可以了。”
對於鄭奕誠的回答,米嘉和季笑白根本沒有多少意外。早就料到他不會承認了。
“那你大約一個月之前在咖啡廳與齊媚見麵是怎麽回事?”季笑白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人,稍微有一點的破綻,他都不會放過。
“隻是偶遇,那個女人說自己是奕歡的朋友,我本不想理她,但是她糾纏的厲害,我們就一起喝了個咖啡。”鄭奕誠也不是省油的燈,回答的也很幹脆痛快。
季笑白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挑眉,“哦——看不出來,鄭先生還挺好說話。那麽想必每天來糾纏的女人可要多如過江之鯽了。”
鄭奕誠仿佛是沒有聽出季笑白語氣中的諷刺和不信任,還是保持那一慣笑容道:“也不能這麽說,答應和她喝咖啡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
見季笑白投來探究的目光,鄭奕誠淡然一笑,繼續道:“其實奕歡平時有多喜歡玩,我也不是全然不知的。隻是畢竟奕歡年紀小,家母有寵他,我也就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之前齊媚來糾纏我,我擔心以後她見到家父家母也會如此,於是就答應與她聊聊。順便也可以警告她一下,不要糾纏鄭家的其他人。否則被家父知道了,即使奕歡再受寵愛,也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的。”
聽了她的話,米嘉皮笑肉不笑的插嘴:“沒想到,鄭先生還是個寵愛弟弟,替弟弟著想的好哥哥啊!”對於鄭奕誠的話,米嘉是一百個不相信,如果是一個打從心裏寵愛關心弟弟的人,那麽再得知鄭奕歡被謀殺的消息後,就不應該是那種表現了。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可是鄭奕誠卻故意曲解了米嘉的意思,“畢竟我隻有奕歡這一個一奶同胞的弟弟,寵愛他也是應該的。”
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可是因為沒有證據,米嘉和季笑白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個鄭奕誠真是老奸巨猾!”一出鄭氏企業的大門,米嘉就忍不住開始抱怨。
季笑白回頭看看鄭氏大樓,滿不在乎道:“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有什麽好抱怨的。”
“去酒吧嗎?”米嘉問季笑白。
“嗯,鄭奕誠這個老狐狸就不用指望了,沒有確實的證據擺在他眼前,他是不會承認的。現在我們隻能從酒吧那邊下手,看看齊媚說的是不是真的。”
於是二人再次來到瑪麗安酒吧。
因為還沒到夜晚,酒吧還沒有營業,隻有服務生在準備。本來酒吧是關著門的,但是季笑白亮出了*所以他們才進去的。
吧台旁的還是之前那個酒保。在得知季笑白與米嘉是警察後,他的表情就開始不自然起來。
季笑白上身倚在吧台上,看著酒保笑著問:“怎麽,不認識了?之前我們不是聊得挺開心的。”
酒保裝作很忙似的專心致誌的擦著手中的酒杯。擦了那麽久,米嘉都有些擔心他會把那個酒杯給擦碎了。
“警官,之前的錢也是你自願給我的,我可以沒有想要哦。”酒保答非所問。一副不敢看季笑白的樣子。
季笑白嗤笑一聲,“行了,別裝了,你在這裏待了那麽久,什麽事情沒遇到過。還害怕我這種小小的警察不成。”季笑白站直身子,“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
聽了季笑白的話,酒保暗暗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放下酒杯,神秘兮兮的問:“有線人費嗎?”
“想得美!”季笑白瞪了他一眼,“這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而已,是每個公民的權利。”
酒保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敢說什麽。
米嘉在一旁看的好笑,不禁暗暗感歎,這酒吧裏麵可真是魚龍混雜,每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啊。
季笑白坐在椅子上,問酒保:“你最後見到鄭奕歡的那天晚上,是他一個人來的嗎?”
“哦。”酒保見季笑白還是在圍著鄭奕歡的事情問,邊悄聲湊到近前,問:“鄭少出了什麽事嗎?”
“不該知道的別問!”季笑白瞪了他一眼,出聲警告。
酒保縮回頭,想了想,“哦,那天鄭少確實是一個人來的,然後又來了個女人給他點了杯酒,兩人喝了一會。”
“哪個女人?是誰?”米嘉覺得酒保說的是齊媚,於是不禁追問。
“嘿嘿!”酒保看了眼米嘉,笑了笑沒回答。
季笑白從口袋裏掏出齊媚的照片放到吧台上,“是不是這個女人?”
酒保低頭看了一眼,“哦,對就是她。警官你也認識她啊?”
季笑白再次瞪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跟這種人打交道最麻煩了。之前他明明知道,但是卻不說,這種人,滑的很!
“老實交代!”
米嘉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裏對季笑白挺佩服的。說真的,如果讓她自己來酒吧調查,三言兩語就很有可能被酒保繞進去了。還是季笑白有辦法。
“他們喝了一會酒,鄭少就醉倒了,然後我就看見那女人出去了。”酒保見季笑白有些生氣了,也不敢再有所隱瞞,乖乖如實的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米嘉有些氣不過,明明都給了錢,還這樣!
“嘿嘿!”酒保諂媚的朝米嘉笑笑,“這位警官你有所不知,當時你們問的時候,這女人就在旁邊,好歹她也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不是?而且,我也隻是個打工的,還要混口飯吃呢!”
米嘉聽了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他們問完事情,被齊媚知道,事後去找酒保的麻煩,那豈不是害了人家?“哦,原來如此。”米嘉點點頭,表示理解。
季笑白瞟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同情心又再次把她蒙蔽了,“你少聽他胡言亂語,在這裏混久了,早都圓滑的比猴子都精明,還怕人家來找你麻煩?現在他跟我們是這樣說,等到了別人那裏,他就會另一番說辭了。”
什麽?竟然是說謊話博同情!米嘉得知瞬間怒瞪酒保。以後再也不能相信這種人了。
“別呀,警官,您怎麽能這麽說呢?”酒保笑得獻媚,“我也隻是為了生存啊。”
季笑白懶得跟他再東扯西扯,問:“鄭奕歡是跟誰離開的,什麽時候?”
酒保想了一會後,有些歉意道:“哎呦,警官,這個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因為那天是周末,客人很多。我這邊忙了一陣再一回頭,就發現鄭少不在了。”
“那這女人呢?是跟鄭奕歡一起走的嗎?”米嘉追問。
酒保搖頭,“之前她先離開了,但是後來有沒有再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米嘉有些失望的看季笑白,這樣線索就又斷了。最後見到鄭奕歡的地點還是酒吧,齊媚的嫌疑也沒有洗清。
就在米嘉躊躇萬分的時候,不遠處一陣爭吵聲吸引了米嘉與季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