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9章 餿主意

沒有分家,都住在一起,那不是挺複雜的?安寧皺著眉問道。

聽雲哲說,是他奶奶要求不能分家的。安久解釋到。

雲哲?

就是顧老夫人的孫子,顧墨的侄子啦,今年十九歲,跟我差不多。安寧介紹到。

原來還有一個跟你差不多同齡的啊,

早知道你應該嫁給那個叫顧雲哲的,還比較有共同語言。

姐,你胡說什麽呢,顧雲哲還是個孩子好不!安久囧了。

你剛才不是說十九歲了嗎?

是啊,十九歲也還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安久硬是打住了。

還是個什麽?安寧不解地問道。

反正我跟顧雲哲是不可能的就是了,再說他現在都還沒到法定結婚年紀呢!

以顧家的家境,年齡根本不是問題,不能在國內登記,就到國外注冊好了。

當然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都跟顧墨結婚了。

隻要那個顧墨對你好,那就值了。

安久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用對她太好,隻要不要對她太壞就行,甚至忽略她都沒關係的!

顧家人對你好嗎?安寧又問道。

都挺客氣的!

對了,顧雲哲的母親,也就是顧墨的大嫂,今天也送我一個玉鐲子呢!

你看我這邊都有一對了。安久舉起兩隻手並說道。

你現在是土豪了!

跟顧墨登記結婚後,顧家隨便一個隨手禮,都價值連城的。

你以後走路都可以橫著走了。

姐,我又不是螃蟹,橫著走什麽啊!

這些東西以後還是要還給顧家的。安久頓時笑了。

為什麽要還?顧老夫人要求的?安寧不解地問道。

不是啦,我隻是覺得我們沒必要留人家這麽貴重的東西!

什麽人家?

你跟顧墨登記後,就是你家了。

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

還人家,難道結婚後,你還想跟顧墨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等著那一天離婚,淨身出戶什麽的啊!安寧頓時有些無語地說道。

安久頓時瞪了雙眼,訝異地問道,

姐,你怎麽知道我有這種打算啊?

不會吧,你真有這種打算!

安寧錯愕地看著安久,過了一會兒,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比較好。

顧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以為你跟顧墨結婚是玩過家家啊?

開心了就結婚,不開心就離婚啊!

到時候顧家人要是知道你有這種想法,

會對你有意見的!

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聽姐的話,既然結婚了,就好好跟顧墨過日子。

除非顧墨是個渣男,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如果是顧墨主動休了我呢?安久追問了一句。

哦,你的意思是顧墨有可能會退貨是嗎?

他不喜歡我,當然不會想跟我過一輩子啊!

要真的這樣的話,你就跟他離婚,然後分他一半的財產。

到時候你就是超級富婆了,還怕找不到比顧墨更帥更年輕更溫柔體貼的男人。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了。

跟姐完全是在二次元裏聊天。

不過姐姐有一點說對了,

既然結婚了,就要考慮好好跟顧墨過日子。

除非顧墨是個渣男,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的確需要好好考慮以後的生活應該怎麽過。

隻要她跟顧墨一天沒離婚,她就是顧家的媳婦,自然就要遵守顧家的家規。

而顧墨又是GAY,也不能因為顧墨隻喜歡男人,就說他是渣男,

但是他們兩個不可能有感情的發展也是真的。

以後她應該怎麽讓自己在顧家生存下去,而又能夠跟顧墨和平何處,這確實是個需要攻克的難題啊!

安久躺在床上,想著想著,最後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身上蓋著被子,而姐姐已經離開她的臥室。

顯然是她睡著了,姐姐幫她蓋上的。

安久醒來後就沒有睡意了,此刻窩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晨曦,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安久像往常那樣,在家裏吃飯早飯後,就背著包出了家門,打算回校去念點書。

因為是星期天,公交車上的人比平時少。

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上吹著寒意的風到了學校附近的站台。

她搭的這般公交車,並沒有經過學校,但最近的一個站台,隻要步行十分鍾左右就到校門口了,而且這班車一向人不多,常有座位坐,所以安久有時候寧願乘坐這班公交車。

還沒到站台,就下起了蒙蒙的細雨。

安久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真的下雨了。

而她沒有帶雨傘。

合上的車窗後,安久到了站台下車,站在站台躲雨,想著呆會看會不會停了。

結果不但沒停,還越下越大。

安久有些懵了。

再下下去,她是不是就不用去學校了,

而且這會兒雨太大,連的士都攔不到。

沒有辦法,安久隻好繼續在站台等下去了。

畢竟這裏還能夠躲一下雨,她淋濕了沒有關係,包裏還有書呢!

又站了近半個小時,雨終於停了下來,她才背著包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最近特別忙,除了學習外,還要代表班級準備校慶的節目。

安久想到這點忍不住要吐血了。

她代表班級準備校慶的節目,這是哪個缺德家夥想出來的餿主意啊,而且還趁著她請假的時候全體票選通過。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金融一班絕對是一群團結一心的缺德家夥。

但不管她再怎麽怨念,已成事實,她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走到校門口接到了莫慧靜的電話,

親愛的,你晚上要上課麽?

不用啊,今天周末,你忘啦!你要過來找我嗎?安久笑著應道。

不去,今天我表哥家舉辦盛大party,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就帶你蹭好吃的!

你那個帥得掉渣的表哥?安久問道。

從她認識莫慧靜開始,經常聽到她提到的兩大帥哥,不是許諾,就是她的表哥江亦忱。

是啊,是啊,你還記得啊!安久看來你暗戀我表哥很久了哦!

你想太多了。安久頓時一頭黑線。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晚上到底去不去啊?有很多好吃的呢!特別是空運過來的海鮮啊,絕對會讓你流口水的!

怎麽去?

你要去的話,我就開車過來接你!

那可以!

安久,我就知道你是這麽現實這麽勢利的人,不過我喜歡!鏡子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交代到,晚上六點半在南門等爺!

需要那麽早嗎?安久問道。

六點半就去蹭吃的,會不會太張揚,太明顯了?

去蹭吃的,當然得早點啦,不然去吃剩菜啊!鏡子理直氣壯地應道。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六點半在南門等你。安久應道。

果然是骨灰級的吃貨,而且是專業蹭吃的!

跟鏡子約好後,安久回到宿舍,

結果宿舍裏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一大早都去自習了,還是都去玩了。

安久隻好換了一套衣服,剛才雖然沒有淋到大雨,但多少有被過往沒有公德心的車輛噴濺了積水,換一套衣服幹爽舒服一些。

順便多帶幾本書,自己一個人去圖書館自習了。

吃完了午飯,安久回到宿舍,鬱禕和另一個舍友林紫都在。

你們都在,順便幫我想想校慶我要準備什麽活動吧!安久將書包放下有些頭疼地說道。

她還完全沒有頭緒呢!

這就是沒有特長的人的悲哀!

你還沒決定要表演什麽啊?林紫轉過頭來並問道。

正在敷麵膜的鬱禕不能說話,隻是跟著點頭,顯然跟林紫同樣的訝異。

我根本沒有什麽才藝,你們讓我決定什麽啊!安久極為無語地控訴,倒是林紫你還會彈古箏呢,鬱禕你也會書法,你們都不表演的,卻將我推出去!

我就算了,都忘得差不多了。林紫一臉無辜地應道。

鬱禕這時候撕下麵膜,跟著說道,

你看過哪次校慶節目,是上去表演書法的?

有啊,去年的校慶不就有一個學長上去表演了嗎?

人家是拿過國家大獎的,我連校級的都沒拿過,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鬱禕說完,將麵膜又重新敷上了。

安寧看得一愣一愣的,想著這樣也可以!

那我不是更什麽都不會!

你可以唱歌啊!安久我覺得你唱歌很好聽,一定可以一鳴驚人的!

一鳴嚇人還差不多!

我也覺得林紫說的對,你就不要煩惱這個了,直接上去唱首歌,唱得難聽點,然後初賽就被刷下來,接下來不就沒你什麽事了嗎?鬱禕又轉過頭來說道。

隻是貼著麵膜說話,看起來有些恐怖。

安久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她的舍友各個都是超級無敵不要臉的家夥,隻會出餿主意而已。

但不得不承認鬱禕說的方法是最一針見血的。

安久最後還是聽了鬱禕和林紫的建議,初賽的時候上去唱一首歌。

至於唱什麽歌,這又是讓她頭疼的一點。

雖然等著初賽就被刷下來,但也不能上去唱一首很沒水準的歌吧!

笨啊,你就不能上去唱一首英文歌嗎?這樣既顯出了你的格局,又容易被刷下來!

為什麽顯出我的格局,就容易被刷下來啊?安久不瞪大雙眼錯愕地問道。

這還不簡單嗎?唱英文顯得你與眾不同,刷下來是因為你唱功太差,英語不標準唄!鬱禕拍了拍安久的肩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