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73、那又怎樣?

“是你,沒想到是你……真的,怎麽會是你?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早發現……”

南力帆喃喃著,聲音激動,慢慢有些哽咽。

他,在哭嗎?

什麽他沒有早發現?

不就是一個紋圖嗎,他為何這麽激動?

舒念心任由他擁著,腦海裏卻滿是疑問。

“你叫舒念心?原來是叫這名字!你知道嗎?那時你向我迎麵走來,飄蕩的長發,飄逸的長裙,還有你右臂上的那玫瑰圖,隻那一瞥,便深深嵌入我的腦海,這麽多年,就沒有消失過……”

南力帆像在朗誦小說,還聲情並茂,把舒念心都聽呆了。

“等等,南力帆,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越聽越糊塗。”舒念心努力擠出幾句話來,“你先鬆開我,我們好好談。”

“什麽也不要說!念心,我這就帶你回家,我要跟我爸媽說,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如果你同意,我們再舉行一次隆重的婚禮,或是,我再向你求一次婚……”

南力帆眼眶紅紅,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喜悅之色。那笑容那麽溫柔,那麽燦爛,差點把舒念心給看呆了。

他那總是淬著冰的眼神,也放射著光芒,有柔情,有愛意,也有疼惜。

“你、你沒發燒吧?還是,喝酒了?”舒念心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南力帆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在光明中學讀高二的時候,我也在光明中學讀高三。有一次,我打籃球回教室,在操場裏遇見你。你當時長發過腰,前麵辮著兩根辮子,往後攏著。那時有微微的小風,你走動時,裙子和頭發一起輕輕飄動著。我當時就給迷住了。

“我盯著你看,可你卻並不看我,低頭走著。走到我的身邊,你才不經意地掃了我一眼。後來,我的眼光跟著你,轉身看著你的背影,我就,發現了它。”

南力帆用手撫摸著舒念心右肩上的那朵紋的玫瑰圖案:“從此,它就和你一起印在我的心上了,以至於,一直到大學畢業,我都沒談過女朋友。雖然我不能很清晰地記起你的麵容,但這朵花,我是不會忘記的。”

然來是這樣!

舒念心像聽天書一樣,對於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她隨著他的陳述,努力地回憶,卻還是找不到一點珠絲馬跡。

“你怎麽就憑這朵玫瑰花判斷是我啊?”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我們班的同學,有位同學說你是高二(3)班的,還是學習委員。你們班有幾個學習委員?還會有多少人沒事在右肩上紋這個?”

舒念心無語!

“好吧,就算是我,那這又能說明什麽呢?”舒念心其實早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心裏突然有點生氣。

這算什麽?你說我是蔣月晴,就對我不冷不熱;你說我水性揚花,就對我大打出手;現在,你又說我是你……早就暗戀的人,難道,我就要乖乖聽你的話,跟你領結婚證去?

當我舒念心是什麽了?白癡?還是玩偶?

“說明,我找到了我的初戀,還陰差陽錯地娶了她。你看,我是有多麽的幸運!所以,我要感謝上蒼……”南力帆一臉迷惑眾生地笑著,興奮得像個小孩子,舒念心都不敢直眼看他。

她怕看了,會被那笑給迷倒。

“是的,我也要感謝上蒼,沒和你領那個對於我毫無意義的紅本本!”

舒念心說完,抽身走到客廳。她指著大門:“南力帆,我現在請你出去。我說過,你也答應了,不來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