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地久有時盡_第74章 聽風發難
誰都沒想到聽風居然會用這樣的借口狡辯。
畢竟這種事在所有人認為都是不潔與不詳的，聽風卻就這麽大咧咧地說出了口。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不怎麽也肯定得尷尬幾分，不過晉王的神色一點兒都沒變，在他的眼中，男男女女什麽的可沒什麽多大區別：“去，叫人來給她搜身。”
聽到晉王冷冰冰的話語，聽風一下子就瞪大眼睛愣住了——就因為這樣就要搜身嗎？這晉王，果然不愧他那“血煞閻王”的名號！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類感情！
“王爺！那日正好是奴婢本以為身體清爽，卻不想餘露未盡，沾在衣裙之上，因此……”聽風本急忙補充，以為自己都說到這份兒上再怎麽你們一群大男人也該知道避嫌了吧？
可很明顯，這群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王爺，這婢女在說謊！屬下仔細查證過，那套衣服上的血跡是從外向裏滲透的，而且……女子若是葵水的血跡，應該沾染在衣裙後方。”左眼上有一道疤痕的孟陽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道。
聽風都快要驚呆了——晉王的這幫子手下連女人葵水這些東西都要研究嗎？
不等聽風狡辯，孟陽就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王爺，想來這丫頭嘴裏沒有真話，還得上刑才是！”作為這方麵的“專家”，孟陽可從來不會理解什麽叫做“憐香惜玉”。在他看來，人隻有在極度痛苦之中，才不會有精力去編造謊言。
“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聽風將一個普通而膽小怕痛的小丫鬟演繹得活靈活現，“王爺，看在奴婢伺候了王妃這麽長時間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王爺您前往不要對奴婢用刑啊！”
晉王審視著不停求饒的聽風：“沒有功勞有苦勞？嗬，你所謂的苦勞就是在灈纓池將穎兒推下水嗎？”
“！”聽風一愣，隨即瘋狂搖頭：“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這樣！”
“有人親眼所見，穎兒命隕之夜，就隻有你和她獨處。”
聽風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沒想到居然還被人看到了？可惡……
不等聽風狡辯，孟陽又道：“而且從你的屋裏搜出了穎兒的香包手帕，還有一雙沾有灈纓池泥土的繡鞋——雖然你已經想盡辦法將鞋子清洗幹淨，可鞋底的縫隙之間夾雜的泥土已經出賣了你！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孟*本將鞭子往聽風麵前一甩，瞬間將地麵打出一個裂口。
聽風哆嗦了一下，卻兀自嘴硬：“奴婢……奴婢之所以會有穎兒的香包和手帕，是因為曾經穎兒想要通過奴婢去求見王妃，所以才給奴婢那些好處的！”
“你還想將王妃也扯進來嗎？”晉王狠厲地看著聽風。
“奴婢不敢！隻是那穎兒說她是望雪姐姐的親戚，聽聞望雪姐姐因為觸怒了王妃所以被趕出府去，擔心望雪姐姐會收到什麽不好的對待因此想求見王妃一麵為望雪姐姐道歉。那晚奴婢‘更衣’偶遇穎兒，奴婢財迷心竅，想從對方手中再多得些好處，便和穎兒多說了幾句，又怕別人發現奴婢收好處，便往灈纓池那邊走了走，隻是為了避開人眼而已——總而言之，奴婢並沒有害人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請王爺明鑒！”
晉王的神色莫測，隻是淡淡道：“如此情況你還能說得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要本王相信你可更難了。”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一個全身穿著黑衣服，臉上也蒙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晉王身邊，然後彎腰對晉王說了幾句耳語，又將一樣東西放在晉王手裏。
晉王將手中的布包打開，本來就麵無表情的麵容更是冷凝了幾分：“穎兒的死暫且放到一邊，你且說說這是什麽東西！”說完，將布中包裹著的東西扔到聽風麵前。
那黑漆漆的一時半會兒看不太清，但聽風的臉色卻猛地變了。
“看來你是認識這個的，一個蟲子，卻為何會出現在你那包衣物的血塊之中……”
“王爺小心！”晉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柔柔弱弱一直在求情的聽風就猛然暴起，朝著晉王襲來，卻被一旁的孟陽長鞭一揮，直接卷摔到牆角。
“嗚……！”感覺五髒六腑都差點移位的聽風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眨眼之間，密室中的所有護衛都對聽風拔刀相向，警惕對方發難。
聽風卻並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再次撲過來，隻是朝著他們詭異一笑，一陣莫名的鈴聲便若有若無地響起，與此同時，聽風的身下突然出現許多蛇蟲，那些蛇蟲有的遍體漆黑有的五彩斑斕，一看便帶有劇毒。所有的毒物全都以非同一般的速度往晉王等人爬去。
包括晉王在內，大家都沒料到一個小小丫鬟還會有這麽一招，但誰都不想被這些東西碰上一碰，一時之間顧不上聽風，連忙斬殺起這些毒物來。
聽風卻趁此機會，又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往地上一扔，瞬間一大股白色的氣體彌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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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夫人匯報了一下今日對下人們的處置，燕皎然帶著沐雨和凝霜往滄瀾院回去：“沐雨，凝霜，你們還是沒有聽風的消息嗎？”
“回王妃，奴婢去問了和聽風交好的小丫頭們，她們說今日並未見過聽風。”沐雨說到這裏有些挫敗，枉她平日裏自信自己的人脈在晉王府當數第一，可是卻連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回王妃，奴婢去了聽風平日裏喜歡去的地方，也沒有發現，後來奴婢去聽風的房間……”說打到這裏，凝霜正打算繼續說“卻發現有三個護衛在聽風的房間裏翻找”，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咦，王妃，那好像是聽風？”
“什麽？”燕皎然轉頭，隻是這麽一小會兒，那人距離她們三人就隻有十幾步的距離了，燕皎然猛地覺得有些不對勁，正要躲開，卻沒想到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
“王妃！”沐雨和凝霜還來不及阻攔，她們就狼狽地摔在了不遠處。燕皎然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對方卡住了脖子，同時雙手也被扭到了背後：“都不許動！不然我就讓你們的王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