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隻能傷害一個人
我……
我不知道說啥好,反正他聽到了我和白爍的對話的,我再解釋他還是會這麽想,隻是讓我搞不明白的是,寧夏這樣真的叫吃醋嗎?他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我們是有過肌膚之親,那是為了彼此的利益,我要活著離開,而他要突破難關重生羽翼。就算無意結下血之切結的契約,但我想這跟愛情無關,經曆了一些事,我也相信有時候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也有些喜歡他了,這沒錯,但我不認為他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油條會跟我有一樣的思想。
單純的嫉妒可不能稱之為為感情吃醋,在我沒了解他內心的想法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先暴露任何一點點的。
“哪種地方?我又不是沒穿衣服,小內內不算衣服嗎?沙灘上那麽多穿 比基尼的女人,被人看了還不要活了?”我隻好跟他扯歪理,本來也沒什麽,我跟白爍是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同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麽久,居然沒檫出點火花,這還不算是白紙麽?
“少扯遠了,他對你來說就那麽特別嗎?也是,明明是你跟他先認識了那麽久,我隻是個後來者。”寧夏冷笑著說著傷他自己,也讓我不好過的話,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用這種自我嘲諷的方式來讓大家都不舒服。
“他不特別,隻不過是第二個背過我的男人,第二個為了我拚命的男人,第二個無論遇到什麽危險都不會丟下我的男人。在我眼裏他表麵很毒舌,但是卻心地善良,隻有足夠了解的人才能夠走到一起,不管是朋友、知己,還是戀人。”我淡淡的說完,輕輕的撫摸著小呆萌柔順的毛發。
寧夏似乎是不甘心我的反應,出於好奇,他問道:“第一個男人是誰?”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爸。”
我轉過頭,眼淚落了下來,命運總是這麽多波折,我總是時時刻刻在為任何事而煩惱著。我成天跟吸血鬼混在一起,可我老爸偏偏是光明族的人,還是善戰的聖戰天使。
這始終是我的心結,戰爭一旦開始,我要麵臨的就是抉擇,我不會看著他們傷害我父親,也不會希望我心愛的小佑和白爍、寧夏他們受到傷害。我總是懷著複雜的心情去想事情,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煩惱才在我的心裏泛濫成災。
看著我哭,寧夏似乎有些慌了,他手動了動卻沒有為我搽掉眼淚:“你真的喜歡他嗎?”他這麽問我,我仔細的在腦海裏回憶著,回憶著我和白爍的點點滴滴,還有剛才他對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我開始懷疑,我心裏最終的答案。
無論什麽感情都是盲目的,裏麵參雜的負麵情緒太多,再和諧的感情都有可能出現矛盾。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寧夏轉身離開,我沒有留住他,也沒有想解釋。
白爍是第二個對我付出那麽多的男人,但是寧夏卻是我第一個男人,如果他想到這一點,是不是會好過一點?是不是就不用計較那麽多?
接下來的這些天,我都在別墅裏養傷。托我的福,三隻小銀悆每天都會吃到很多新鮮的肉類,而那幾個大男人,總是為我手忙腳亂的準備吃的。他們常說:“人類吃個東西這麽麻煩,真搞不懂夜羅那家夥是怎麽想的?”
說實話,他們煮的東西真的不怎麽好吃,有時候鹹了,有時候淡了,有時候味道怪怪的,有時候糊了……總之我沒好好地吃過一頓飯,但是我心裏卻暖暖的。他們其實沒有義務為我做這麽多,可是他們什麽都做了。
朱閆是先帶找到的那些同意幫助皇室的吸血鬼回皇室的城堡,等料理好了一切,他才姍姍來遲。
我的皮膚比較敏感,而且刀傷比較深,劃得也有些長了,所以過了好幾天看起來還是有些猙獰。
朱閆來了就代表我可以自由的行走了,他為我治好了傷,我除了偶爾會感覺渾身乏力、頭暈之外,其他已經沒什麽大礙。
傷是好了,但是流了那麽多血,不知道多久才補得回來。寧夏該為我做的都做了,這幾天對我也是照顧有加,可是就有一點,他跟白爍就像有仇似的,無時無刻不在較著勁,對我也是冷冰冰的,我不跟他說話,他也不跟我說。
以前還沒發現他這小脾氣,他一邊在為我做事,一邊對我玩脾氣,這倒像是我不找他和好就是我的不對了。
所以在他幫我送晚餐的時候,我抱住了他:“你不要這麽小肚雞腸好不好?上次小呆萌想多吃一個雞腿我沒給,直接一天沒理我,一天過後就好了,你怎麽比它還不如?這都多久了?它小肚雞腸是個子小,你尼?這麽大個兒還瞎計較?”
小呆萌本來在睡覺,一聽見我提它的名字,敏感的抬起了腦袋,從它幽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一開始讓它躺中槍它是拒絕的。
寧夏哼了一聲伸手環住了我的腰,我看著他有些迷離,充滿yu望的眼睛,知道他想做什麽,可是是我先握手言和的,現在拒絕的話肯定又要鬧掰。
“小家夥們,出去玩玩,我們有正事兒要辦。”寧夏提起了小呆萌放到了地上,美萌和冷萌拖著死都不想出去的小呆萌走了,我心裏還在想,那兩個小家夥什麽時候被寧夏收買了?是這幾天掌廚的時候給它們太多好處了麽?
寧夏抱起我有些急切的走到了床邊把我扔到了床上,前兩次一次是我失去知覺的情況下,一次是被強迫的,這還是第一次我沒有想拒絕也沒有昏迷的情況。
沒有太多的*,他隻是隨意揉捏了幾下就切入了正題,我還沒進入狀態,一開始有些疼,也就是在這時候,我不經意間看到了門外一閃而過的人影。門並沒有關嚴,留了一條縫。
白爍受傷和落寞的表情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的心開始印製不住的難受起來,讓他看到這些未免太殘忍。
即使我再沒有心情做這種事情,可是我也不會在傷了白爍之後再傷害寧夏一次,寧夏嘴角揚起的笑意讓我似乎明白了什麽。
“啊——!”突然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寧夏並沒有惱怒,反而更加的興奮,這讓我更加的確定,這家夥就是欠虐。
完事兒之後我洗完澡準備睡覺了,這幫家夥晚上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聽見他們說要去某個地方,我急忙下樓問他們要去哪裏。
我可不想一個人被留在這棟別墅裏,我對空蕩蕩的屋子可沒有安全感。
寧夏惡狠狠的說道:“抓夜羅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我知道,夜羅沒那麽好抓,你永遠不知道他會突然移動到哪裏去,他當然也不會傻到自己露麵給你抓。
轉了一圈,我沒有看到白爍,我問朱閆:“白爍尼?”朱閆看了眼寧夏說道:“他出去了,沒說要去幹嘛,應該在天亮之前會回來。”
“你那麽關心別人做什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這麽晚不睡覺還要做什麽?”寧夏瞪著我怪腔怪調的說道,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上樓,以前覺得他是個太監、娘娘腔,現在才知道他還是醋壇子!
三隻銀悆跟在我後麵一溜煙兒的跑上了樓,這三個小家夥習慣晚上跟我睡在一起,我很喜歡它們的愛幹淨,我洗澡的時候它們很多時候都會來蹭澡。
不知道什麽時候樓下安靜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夜裏醒來,突然感覺床前站著一個人。那熟悉的的背影並沒有讓我慌亂,睡在我床上的三隻小家夥也懶得抬眼皮,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白爍說完走向了落地窗。我急忙叫住他:“你要去哪裏?擅自離開不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嗎?”我說的‘他們’是指寧夏和鍾離陽他們。
白爍沒有回頭:“沒什麽好擔心的,投靠皇室隻並不是我必經的路。我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我隻是想說……也許……我不會再回來。”
這下我真的慌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到我和寧夏的事之後說的氣話,還是他真的要去什麽危險的地方做什麽危險的事:“白爍,你告訴我啊,你究竟要去哪裏?為什麽也許不會來了?”
“沒必要關心這些,我寧願你什麽都不問。”他站在落地窗前,沐浴在月光裏,我隻能看到他的側臉,沒有之前的張狂,好像這段時間他經曆了太多,連臉上都刻上了少許滄桑。
“就算……唉……不管你怎麽看我,在我心裏,曾經我們都是朋友、夥伴。我們曾經一起經曆過那麽多,不是說淡就能淡的,或許你並不在意這些,可是我很在意,非常在意……”我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我在想用什麽樣的方式說出來才不會讓他對我有不好的看法。
我不想在擁有寧夏的同時去接近他,我怕他會覺得我水性楊花。我也不知道是哪裏錯了,為什麽一看到白爍難過,我也會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