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回家之後
慕寒淵旁若無人一般抱著安羽傾離開,直接將爛攤子扔給葉紹清兩人,秦欖看著慕寒淵尤為瀟灑的背影,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出了廳門,左藍早已開車等候在門口,他之所以能夠得到慕寒淵的信任與重用,便是因為無時不刻準備好的B計劃跟過人的察言觀色的本事。
車子一路平穩地朝別墅駛去,安羽傾伏在慕寒淵懷裏,先是有些緊張,隨後雙手環過男人精瘦的腰身,不自覺蹭蹭。
慕寒淵嘴角上揚,好心情地慢慢體會安羽傾如此溫順的樣子。別看這個女人平時對他言聽計從,但骨子裏的傲氣卻比任何女人都要強烈,他跟她認識到今天,終於將她滿身滿心的利刺全部收了起來。原來她也可以同別的女人一樣,像個吃飽喝足的小貓咪一樣在自己懷裏。
車子很快就到了別墅門口,慕寒淵將安羽傾抱得更緊了一些,抬頭對左藍淡淡說道:“你回去紹清那裏,如果有任何意外就給我打電話。”說到這裏男人輕輕蹙眉思量了片刻,然後補充道:“還是明天再說吧。”
左藍麵無表情地輕輕點頭,在慕寒淵轉頭之際透過後視鏡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懷裏的安羽傾,卻隻能看到女人光滑尖瘦的下巴,即便如此他也覺得無比滿足。他是慕寒淵的心腹,深知慕寒淵的脾性,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讓男人察覺到他的心意,就像是生長在不為人知且潮濕寒冷的角落,兀自盛開的一朵小花,他能給予的陽光少之又少,卻還是精心嗬護,不願意放棄。
看著慕寒淵的身影消失在別墅中,左藍給自己點了根煙,輕輕吐納,他剛毅的側臉很快隱藏在一片煙霧中,沾染淡淡哀傷。
慕寒淵進門連鞋都沒有換,徑直朝樓上走去,然後撞開主臥的門,一個轉身便將安羽傾壓在門板之上。安羽傾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勉強從慕寒淵懷中出來,腳尖剛點在地上便被男人熾熱無比的氣息包圍。
慕寒淵剛開始十分急促,在安羽傾下意識躲閃了兩次之後忽然放柔了動作,他微涼的唇瓣襲上安羽傾的眉眼,再到鼻翼,然後是唇瓣,最後是鎖骨,一點一點安撫著女人有些緊張的心情,感受到掌中的素手逐漸放鬆開來。
慕寒淵稍微離開一些,就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打量著著安羽傾亮盈盈的眸子,嗓音低沉磁性:“好久沒有碰你,是不是害怕了?”
安羽傾一怔,隨後輕輕搖頭:“不是,隻是······隻是覺得自己好象在做夢,之前在小島······”話音未落已經被男人重新攬進懷中,慕寒淵動人的聲音響在耳畔,還有獨屬於他的冷香,“是我的錯,讓你離開了那麽長時間。”
他的聲音絲絲縷縷跌落在安羽傾心田,她伸手輕輕擁住慕寒淵,頗為促狹地說道:“也好,否則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在意我。”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慕寒淵聲音又低沉嘶啞了幾分。
安羽傾趕在他之前首先吻住了那雙薄唇,這近半個月的時間,她過得渾渾噩噩,現在噩夢醒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她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卻還是想要讓他知道,心中牽掛不斷,相思不斷的人並非他一個。
慕寒淵幽深的眼眸染上幾分笑意,他緩緩閉起眼睛,抱著女人邊親吻邊往床邊走去,短短的幾步路,卻好像走了很長時間,等到安羽傾衣衫漸散地被慕寒淵放在床上後,整個人已經意識不清起來。她迄今為止第一次,迫不及待地親手褪去了慕寒淵的襯衣,回應她的,是慕寒淵逐漸猛烈的親吻。
安羽傾朦朧中好像看到了一片冰雪,四周皆是無限雪白,而雪地中央卻有著小小的一堆燃火,慕寒淵哪裏會知道,她究竟身不由己地失去了多少才得以進駐在他的心裏。恍惚間安羽傾驀然憶起初次留在慕寒淵身邊時,她是一門心思等著男人厭惡,然後順理成章地離開,而現在······男人好聽的鼻音就在耳畔,她牢牢地與他十指相扣,卻再也不願意分開。
而這樣的想法到了半夜安羽傾便徹底打消了,話說誰來救救她?身上的男人極為欲求不滿,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偏偏······偏偏他還精力十分旺盛。
等到慕寒淵再次攀上安羽傾身上後,女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驚慌失措地說道:“大神,您老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慕寒淵恍若未聞,低頭輕輕撕咬著安羽傾的耳垂,惹得女子一陣輕顫:“瞧你說話底氣十足,動作行雲流水,應該是還沒有達到極限,夜色未深,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被男人再次攻城掠地,安羽傾仰頭往後看了看窗外······連個星星都沒有,一片漆黑,它們都回家睡覺了啊大神!
一場歡愛過後,慕寒淵修長的手指不老實地在安羽傾身上輕撫,最後被安羽傾顫抖著抓住,女人氣息微弱,悲憤欲泣:“慕寒淵,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們好不容易才相逢你就這麽欺負我?”
慕大神自動忽略安羽傾最後一聲質問,明顯對她之前的問題很感興趣:“我是不是男人?看來是我努力不夠,羽傾還沒有深刻領會,來,我們再試一遍。”
安羽傾聞言抓著一片狼藉就往床沿爬去,剛往前挪動了一下便被慕寒淵大手撈回,於是又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地好好領悟了一下慕寒淵是否為男人這個深刻話題。
最後一次,安羽傾掙紮著起身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覺得這些總可以消停了吧,卻不想大神竟然拉著她的手往下移去······感受著手中的熾熱,安羽傾悲痛地閉上眼睛,心知這是大神的另類表達方式,以此證明他不僅僅是男人且直到現在*還沒有釋放幹淨。
男人的吻帶動安羽傾一顫,然後?然後便由著他為所欲為了······
慕寒淵這一夜真可謂將這麽長時間以來所積壓的邪火全部釋放幹淨,徒留安羽傾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動也不願意動,但即便這樣,女人的睡顏依舊沉靜甜美,嘴角上揚的弧度顯示她心情的愉悅程度,終於回到他身邊,便是最好不過。
但俗話說的好,有人歡喜有人愁,慕寒淵是美人在懷,溫柔鄉不斷,但是葉紹清跟秦欖就完全過著另一種生活。慕寒淵走後,全場人便將視線全部投在葉紹清身上,順帶著將秦欖也注視注視。
葉紹清理了理領帶,起身後頗為冷靜地掃視了眼眾人,輕描淡寫地說道:“行了,慶功宴也開不下去了,大家各自回去吧。”
“葉總啊。”當即有公司高管站出來,一臉愁容:“您說這城南的地皮我們也是投資了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我們豈不是也要跟著遭殃?”
葉紹清抿唇不說話,站在一旁的秦欖倒是不願意了,嘴角一扯:“我逼著你們投資的?”
男人一愣,當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秦欖說的這事還真的怪不了他們,當初A市重商聽聞孟氏要在城南的黃金地域建設,全都爭先恐後地往那裏投資,甚至有幾家拒絕了秦欖公司的合同,現在賠了錢遇到了意外,再回頭找他們求助實在是不像話了一些。
葉紹清含笑抬了抬眼鏡,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是孟家引起的,你們即便覺得委屈也要明白什麽叫做冤有頭債有主。”
“好一句冤有頭債有主!”從廳外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老者聲音,眾人回頭,隻見孟然身著白色唐裝信步走進。
葉紹清輕輕眯眼,不明白本該在歐洲的孟然怎麽突然過來了。
洛老爺子本來打算一聲不吭再全身而退,此時看到孟然進來,一顆死寂的心頓時活絡過來,起身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張口便說道:“孟然兄啊,你終於來了。”
葉紹清冷著臉嫌棄地看他們一眼,找了個舒服些的位置靠著,悠悠然說道:“洛老好手段,先是跟孟總隱瞞寒淵跟羽傾的關係,再隔岸觀火看著孟家跟‘盛世’如何相抗,現在又像是一個老友一樣同孟總交談,此番胸懷氣度我們這些小輩還真比擬不來,就是不知道孟總是否也這麽豁達。”
洛老爺子手中的動作隨著葉紹清這番話生生僵在半空中,果不其然,孟然冷冷地瞥了眼洛老,徑直從他身邊繞過,待走到與葉紹清水平位置的時候停步看向葉紹清,沉聲說道:“不愧是葉家的驕子,明知道你在挑撥離間我卻還是中道。”
葉紹清含笑點頭:“那是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到底是孟總明智。”
孟然冷哼一聲直接走向孟皓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隨後又釋然開來,別說自己兒子,就連他,也被慕寒淵算計的夠慘。他到了歐洲才恍然發覺很多事情都不對勁兒,打電話回小島老管家卻說若思已經被皓煊秘密接回了A市,再細細往下一查才知道小島進了奸細,且不論那個忽然消失的叫做“小瑩”的女人究竟對若思說了些什麽,單是跟慕寒淵有關便叫他心驚膽戰,於是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卻還是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