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失落
當然了，藍雨霏對慕昕陽的了解不如王君那麽到位，她隻知道這個冷酷的男人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所以她當場就變了臉色，越發劇烈地掙紮起來：“慕昕陽！你……說你是個變態都太抬舉你了，你根本不是人！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麽羞辱大哥！你……”
被自己所在意的女人給出了這樣的結論，即使冷酷如慕昕陽，也不由覺得微微有些失落，可是片刻的失神之後，他依然保持著冷漠的神情，點頭說道：“很中肯的評價。對於敢忤逆我的人，我向來不會手下留情的，所以你當然會覺得我不是人。不過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好好伺候伺候你的。我倒要看看，等藍雨誌看到你跟我在床上親親熱熱的畫麵的時候，他還會不會再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裏來救你！”
“你……”
“別再用無恥、卑鄙、下流、變態之類的字眼來回答我，那對你如今的狀況起不到任何作用。”眼見藍雨霏臉色一變就要開口罵人，早有先見之明的慕昕陽立刻阻止了她，眼神中頗有警告的意味：“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求求我，如果你說的話還算中聽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暫時不讓藍雨誌看到我剛才形容到那個畫麵，否則……”
慕昕陽的意思很簡單，隻要藍雨霏說的話中聽，他就可以暫時不將兩個人的床上畫麵錄下來，更不會拿給藍雨誌看，否則他就不敢保證了。隻不過，他想聽到些什麽樣的話呢？
不過有一點藍雨霏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激怒慕昕陽，那麽他真的會照剛才的話去做的。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她不得不強行壓製著自己的怒氣，控製著渾身的顫抖咬牙說道：“你……你還想讓我怎麽求你？你這個人那麽唯我獨尊，霸道決絕，無論好話壞話我都說盡了，什麽時候見你對我仁慈過？我到底要怎樣說，才算是好好求你了，你才會放過大哥呢？你教我……”
大概沒有想到藍雨霏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慕昕陽明顯地愣了一下，繼而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唯我獨尊，霸道決絕？這個評價不但中肯，而且比剛才那些評價好聽多了，藍雨霏，看來你也並不隻會罵人嘛！好，看在這個評價的份上，我教你一句。隻要你答應我，從此之後再也不會試圖從我身邊逃離，那麽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暫時放過你，放過藍雨誌！”
隻是……這樣而已？可是就算我答應了，將來卻又做不到，你又能奈我何？
“是不是在想，就算你現在答應了，將來也可以反悔？”藍雨霏的心思不過剛剛轉到這裏，慕昕陽的聲音便淡淡地響了起來，伴隨著淡淡的冷笑，“藍雨霏，對於我或許你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所以你不知道，如果是給了我的承諾，你是不能反悔的，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來，把所有的帳一點一點地跟你算清楚！所以，你一定要慎重，這個承諾如果給了我，那就表示你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不可否認，慕昕陽的話讓藍雨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然後她便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縱然如此，但是……我有選擇的餘地嗎？你如今這些手段，就是擺明了讓我非答應不可，否則大哥就會欣賞到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
慕昕陽挑唇一笑，跟著追問了一句：“那麽你是答應了？答應從此之後再也不會逃離？”
“我……答應。”藍雨霏咬牙：“隻要你放過我大哥，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你……又是這一句！又是這一句！難道你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這一句嗎？為了藍雨誌，你居然什麽都肯犧牲，難道藍雨誌對你而言，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盡管心中的醋意翻江倒海，慕昕陽麵上卻絲毫不動聲色，冷笑一聲點頭說道：“很好！王君，你出去吧，少爺這會兒很有興致跟美人軟語溫香，你不用在這裏負責錄像了。”
“是，總裁。”開玩笑，你讓我錄我都不會錄，不然會長針眼的－－王君好笑地想著，很快放下DV出了臥室，並且很用力地把門關了過來，那意思是說：“門關好了，老大，你盡興。”
看著藍雨霏因為自己的話而瞬間僵直的身軀，慕昕陽淡淡地笑了笑，卻並不急著動作，故意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說好嗎？就讓我這個魔鬼、變態、瘋子－－陪你共赴雲雨？”
“由得我嗎？”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溫習剛才挨的那些罵，不由讓藍雨霏恨得牙癢癢，而且她也知道除了承受，自己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到了這個時候，別說你是魔鬼、瘋子了，就算你不是人，我也沒得選擇了，不是嗎？難道你願意大發慈悲，把我送給別的男人嗎？”
這話聽在耳中，慕昕陽的眼神不由悄悄地改變了，一抹冷厲開始在他的眼中凝聚。看著藍雨霏滿是怒意和恨意的臉，他突然一聲冷笑說道：“哦？之前不是寧死不肯讓別的男人碰你嗎？怎麽到了現在，把你送給別的男人變成大發慈悲了？既然這樣……好啊！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極品空間，那裏有的是別的男人！”
說著，他居然真的打算起身離開了，藍雨霏又急又怕，想也不想地便一抬雙腿，狠狠地夾住了他的腰，口中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再玩這樣的文字遊戲了？每次隻要一跟你口舌之戰，我就痛苦得不得了，總是口不擇言！你怎就不想想，天底下有哪個好女孩兒，是心甘情願到那種地方去任人糟蹋的？我難道不知道落到你的手裏，其實比落到那樣的地方幸運千百倍嗎？”
藍雨霏這幾句話說得很實在，而且明顯是她的心裏話。所以慕昕陽似乎也有些動容了，他沒有繼續剛才的動作，反而一伸手打開了藍雨霏腕上的手銬，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這話說的，算你有良心，來，接受我吧……”
感覺到了慕昕陽霸道而不失溫柔的進入，藍雨霏忍著腕上的劇痛承受著，卻無法壓抑地哭了起來，哭聲雖然斷斷續續，卻比嚎啕大哭更讓人心疼得肝兒顫。看到她這個樣子，慕昕陽反倒不忍心逼她了，他一邊輕輕柔柔地動著，一邊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柔聲問道：“哭什麽？嗯？跟我做這種事，那麽辱沒你嗎？我應該不是那麽差勁的男人……”
“你不差勁。”藍雨霏哭得肝腸寸斷，卻無法抵禦慕昕陽帶給她的如在天堂一般的感覺，所以語聲顫抖，整個人都柔情似水，盡顯女兒家的嬌態：“我隻是……遺憾跟你相識的方式……我這個樣子，到底算是你的什麽？玩物？工具？還是……還債的籌碼……”
這句話雖然依然不太中聽，卻已經足以讓慕昕陽驚喜萬分了！原來……她對自己並不是毫無感覺的嗎？她隻是在自尊上接受不了這一切，而不是真的因為討厭自己這個人？一想到此，慕昕陽低低地笑了，一邊深深地與藍雨霏融為一體，他輕輕說了一句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做我的玩物或者其他，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情人，為我暖床……”
可是在慕昕陽的熱情催化作用之下，藍雨霏已經沒有辦法思考，隻能循著身體的本能，無助地任由慕昕陽帶著她一路攀升……
意識中，有四個字始終清晰地懸掛著：“情人，暖床……原來我的價值，隻是如此……見不得天光嗎？”
歡愛過後，慕昕陽輕輕扯過被子蓋在了藍雨霏的身上，低頭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沒有離開。因為精神上的折磨和剛才一番劇烈的歡愛，年幼的藍雨霏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因此很快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隻不過她睡得有些不安穩，至少眉頭是一直緊緊地皺在一起的。
許久之後，慕昕陽才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起身出了臥室，並且隨後把門關了過來。客廳裏，王君已經將藍雨誌安置在了沙發上，自己則站在他的身後一動不動，難為他體力果然足夠好，站了一晚上了也不嫌累。
看到慕昕陽出來，王君隻是點了點頭，而藍雨誌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緊張地說道：“慕總裁！你不要難為雨霏！剛才她說的不對，不是她叫我來的，是我知道自己對不起她，所以想要來……”
“我知道。”慕昕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卻並不去看藍雨誌，口中淡淡地說著：“我知道你是自己跑來的，因為藍雨霏根本沒有辦法聯係到你。隻不過，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可以在我這水墨雨溪自由出入嗎？你也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藍雨誌垂下了頭，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慚愧之色，然後歎了口氣說道：“我原也知道慕總裁你不簡單，隻不過……我對不起雨霏，說什麽也要冒險試一試了。”
聽到藍雨誌的話，慕昕陽倒是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抬起了頭，看著藍雨誌還算俊朗的臉，腦海中不期然地浮現出了藍雨霏日記裏的字字句句。在那些少女時代的日記裏，藍雨霏盡情地透露著對藍雨誌的愛慕之意，以及被這份禁忌之愛折磨時的痛苦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