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一聲怒吼

“筱筱!”林喬一聲怒吼,讓林筱徹底放開了掙紮。“你醒醒吧!趙天佑的心裏隻有蘇曉玫,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讓那個陰暗女闖進天佑哥的生活。”即使事實擺在她的麵前,她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看著林筱偏執,林喬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下一刻,他將掙紮的林筱瞬間摟在懷裏,將她死死地禁錮在懷中,待林喬發現她漸漸平複之後,林喬深情的說出了隱藏在他心底的話:“筱筱,我知道我每天都是吊兒郎當沒有個正行,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從小我就跟在你的後麵,寵著你讓著你,難道這麽多年你都沒有感覺到嗎?我喜歡你!筱筱,我不要偷偷摸摸地喜歡你,我要光明正大的喜歡你。即使你心裏有趙天佑,即使你心裏從來沒有我,我也要不顧一切地喜歡你!”

這是他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才敢說出來的話。過去一直不敢說出來,隻是擔心有一天她會拒絕他。可是現在,他完全不顧那麽多了,即使下一秒他被拒絕,他也要不顧一切地向她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筱筱,我親愛的女孩兒,你可曾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即使知道你的心裏藏的是別人,我也是喜歡你,也會默默地在你身邊為你付出一切。

林筱幾乎被林喬的一番話給楞住了。從小到大,她似乎從來沒有聽過林喬對她說過如此深情的話。細想一下,這或許還是第一次呢。

可是,林喬,從小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好哥們,所以,請不要對我這麽好,因為我不忍心去傷害你。

林筱突然忍不住抱著林喬在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林喬,請不要對我這麽好,真的真的不值得……”

可不知為何,看到林筱哭的那麽傷心,林喬開始哭了起來。他抱著懷裏的林筱,就好像一件快要失去的珍寶,緊緊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我到底哪兒不好了?筱筱,你說啊……我改還不行嗎?為了你,我願意改掉我所有的壞毛病,隻希望你不要拋棄我,因為那樣我會活不下去……”

林筱不知該怎樣來回答他,隻好收緊雙臂,加深這個擁抱來安慰他此刻的心情。這時,林筱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對她的愛早已經深入骨髓,而她也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

原來……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那天以後,林喬找到了溫小敏並向她提出分手。她很鎮定,這也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那天灌湯包店,林喬當著她的麵追出去的時候,溫小敏就知道,她已經輸了,而且是輸的潰不成軍。

“別再讓我看到你!”

這是溫小敏離開之前對林喬說的最後一句話。林喬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溫小敏雙眼通紅並且隱忍著淚水的樣子,雖然林喬並沒有對溫小敏動用過真感情,但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一個好姑娘。

可惜……在他的心裏,早已有了另外一個女孩兒。

林喬站在原地望著溫小敏離去的背影,心裏滿是內疚。或許,他就不應該開始這段感情……

生活還在繼續,林喬和林筱也從此恢複到原來的狀態。從那以後,他們對那天的事情隻字未提。

那以後,林喬也不再逼迫著林筱去喜歡他,因為他知道,她或許需要一點時間。林喬突然覺得,現在的生活狀態蠻好的。可以說,他向來不是一個貪心的人,隻要每天能夠陪在她的身邊,他就會覺得心滿意足。

而林筱也終於理解了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本以為會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然而,幾封恐嚇信的到來徹底擾亂了蘇曉玫的正常生活。

從小到大,蘇曉玫一直都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她不希望自己能夠有多麽大的成就,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有多麽的轟轟烈烈,她隻希望能夠平庸地,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可是,盡管這樣,蘇曉玫還是會受到不明人士的騷擾。

近些日子,蘇曉玫總是收到來自不明人士的恐嚇信,有時候一天一封,有時候一個星期一封。剛開始,蘇曉玫並不在意,以為是某些無聊的人在搞惡作劇。可是,時間久了,蘇曉玫就會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奇怪。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怎麽總是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些恐嚇信?!而且還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人偷偷塞進了她的書包裏。

夜晚,蘇曉玫打開台燈,一個人坐在書桌前,一一打開攤在桌子上麵的恐嚇信。她已經連續收到五天了,到底是什麽人給她寫的?她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對於那些受到某些詛咒的說法直接屏蔽。

直到她看到恐嚇信裏的內容,她意識到,寫恐嚇信的主人其實就在她的身邊,而且,原因都是圍繞著趙天佑。

“醜八怪,陰暗女,你不會有任何好下場的。”

“離我家趙天佑遠一點,不然我們會讓你好看!”

“你人太差勁了!醜八怪,快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諸如此類的信件,蘇曉玫隔三差五就會收到幾封。後來蘇曉玫漸漸發現,信的內容大多透露著對蘇曉玫和趙天佑相處這一件事不滿。由此,蘇曉玫推斷出寫信的主人就是趙天佑的擁護者們。

但是,在學校裏,趙天佑的擁護者又很多,想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那個人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於是,蘇曉玫隻好放棄這個想法,隨她們去吧。她一直都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從小到大,討厭她的人多了去了,一群小丫頭片子算老幾啊?

公交車上擠滿了人群,為了能夠盡早感到學校,蘇曉玫已經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沒有猶豫,直接跳上公交。由於是高峰期,公交車上擠滿了上班上學的人群,座位早已經被人給沾滿了,蘇曉玫在人群中艱難地挪動著。最後,她終於在公交車的後門的過道上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暫時休息的地方。

蘇曉玫一手抓住上麵的扶手,一邊斜依著公交後門的扶杆。這些天,因為恐嚇信的事情,她都沒有睡好,再加上第二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她也隻好“偷得浮生半日閑”在靠在這裏小憩一下。她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插進衣服的口袋裏,耳朵裏帶著耳機,微微閉著雙眼在這裏休息一陣。

然而,她並不知道,與蘇曉玫麵對麵的,是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兒,大約十八九歲左右,耳朵裏也是插著耳機,但與蘇曉玫不同的是,蘇曉玫的耳機裏放的是英語聽力,而她的耳機裏放的是流行音樂。

女孩兒清秀的麵容中透露著幾分青澀。公交車緩緩地行駛著,到達一個站點之後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下了來,蘇曉玫頓時被驚醒了。然而就在這時,蘇曉玫和對麵的女孩由於慣性各自傾向對方,下一秒,兩個女孩兒倆的嘴唇竟然就在這個時候不偏不倚地就那麽碰撞上了。

蘇曉玫被這一舉動給驚到了,她心髒有那麽一瞬間停止跳動,天哪!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兩個女孩子在“親吻”。蘇曉玫立刻離開她的嘴唇,尷尬的將眼神移向別處,想要上前和她道歉但欲言又止。

蘇曉玫以為對方會生氣,但出乎意料的是,她隻是調皮的衝蘇曉玫眨了眨眼睛,那種眼神倘若沒有猜錯的話,流露著一種名叫“曖昧”的詞匯。當蘇曉玫領略了那種眼神之後,這一路上的心情卻不再美好。

終於熬到了那個女孩兒下車,蘇曉玫頓時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可是,她下車前突然塞給蘇曉玫一張紙條,並悄悄地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聲:“CALL ME。”之後,那女孩兒揚長而去。

蘇曉玫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條,上麵寫著“Lily”的名字,以及有關她的聯係電話和電子郵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蕾絲邊嗎?蘇曉玫一向都很尊重同性戀,可這件事情倘若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似乎真有些接受不了。

想到某一天,自己的性取向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蘇曉玫立刻將手中的小紙條揉成一團,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天哪!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而且還被她給碰上了。本來這些日子就被那些恐嚇信給弄得夠頭痛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蕾絲邊,蘇曉玫簡直被煩惱的頭都大了……

熬夜晚睡和胡思亂想的結果就是上課的時候注意力不夠集中。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講著,而蘇曉玫則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這節課是《馬克思主義理論》,而對於一個學英文的學生來說,將來她會從事把馬克思的著作全部翻譯成英文嗎?非也,馬克思的大多著作早在一百多年前都已經翻譯成很多國家的語言了,壓根就沒她什麽事兒。

所以,每當蘇曉玫上《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時候,她都會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昏昏欲睡。然而有一天,教授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當她講到一半的時候,她在花名冊上找到了蘇曉玫的名字。

“蘇曉玫?!蘇曉玫?!”

正坐在最後一排昏昏欲睡的蘇曉玫立刻被“老幹媽”給叫了起來。

“是!”現在的蘇曉玫變得異常清醒,她筆直的站起來,準備接受老師的提問。

然而,教授看到她的狀態之後,臉色非常不好。她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種眼神好像在告訴蘇曉玫:小樣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的課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