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章 無法釋懷
藍月梅的這個詞打斷藍雨馨所有的幻想,因為她想起了他們兩個人相見的第一個晚上蕭亞明那個陰冷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所以藍雨馨說:“哥哥雖然是蕭家的養子,但是他對父親是最忠心的。”
從他威脅自己要和父親換肝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了。
藍雨馨繼續說:“不過他的脾氣有些大,時好時壞的,但是隻要不惹他也就沒有事了,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裏,鮮少有見麵的機會。”
“原來他是軍人啊?”藍月梅有些驚訝,“難怪這麽些天都沒有看到他。那麽那個淩至麒呢?”
淩至麒也是來看過藍月梅幾次的,所以藍月梅記得他。
“淩二哥……”藍雨馨不知道要怎麽說好,因為他剛開始對自己很好,但是他居然一開始的時候是以那樣的理由來接近自己,這一點讓藍雨馨無法釋懷。
所以她說:“他是爸爸戰友的兒子,爸爸的戰友犧牲之後爸爸就把他接回家養了,人很不錯,但是就是有些好色。表麵嬉皮笑臉的,但是他想法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那也就是說我還是要小心點他咯!”藍月梅笑著問:“我沒有說錯吧!”
那樣子真的像是一個回答問題回答對了想要獎勵的小孩子。
藍雨馨低下頭去親吻了媽媽的臉頰說:“沒錯!我媽媽真是聰明!”
女兒就是藍月梅現在最相信的人,所以得到女兒的誇獎藍月梅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兩人再閑聊了一下,藍月梅好像想起了什麽,她忽然問藍雨馨說:“你不是要上課的嗎?為什麽每天都在陪著我啊?”
藍雨馨說:“因為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嘛,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啊,所以我就請了假陪你咯!”
“這怎麽可以啊!”藍月梅有些焦急,她勸說藍雨馨說:“你不可以這樣的,好孩子怎麽能請那麽多假呢!媽媽身體已經沒有什麽事了,你明天趕緊上課去!”
藍雨馨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我去上課的話,你一個人在醫院不是會很無聊嗎?你舍得讓我走啊?”
藍月梅看著撒嬌的女兒,伸手把她湊到自己臉上的臉推開,說:“怎麽舍不得,媽媽不想害了你!”
藍雨馨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媽媽這麽為自己著想呢。
但是想想,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去學校了,功課落下了不少,而且期末考也要到了,想拿到學分還真的要趕緊回去上學才行;而且魔力也有很多天沒有去了,怎麽也要回去銷假了吧。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藍月梅的身體已經漸漸康複,藍雨馨可以放心給她請個看護了。
所以她答應了母親的要求,乖乖地回去上課。
在藍月梅睡著了之後,藍雨馨親吻了母親的額頭一下才戀戀不舍離開了病房,她之前已經跟母親說過了,去學校之前要會一趟蕭家拿書本,明天才好去上課。
其實在和母親分別了那麽久,藍雨馨真的還有些不舍得離開媽媽。
在白天回到蕭家,這是藍雨馨少有的經曆。
蔣婉秋和蕭文雯還沒有回來,淩至麒現在應該也在上班,所以蕭家現在也就隻有一幫工人在各司其職而已。
一進家門,退出就看到在打掃大廳衛生的何媽了。
“何媽!”藍雨馨走到何媽身邊,大聲地喊了一句,跟何媽來個惡作劇。
何媽也當真被藍雨馨嚇了一跳,連手術的掃把都拋在地上了,剛想回過頭來罵一下嚇唬自己的缺德鬼,可是沒有想到一回頭看到幾天沒見的藍雨馨,她立刻就把要罵人的心思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何媽開心地拉著藍雨馨的小手,不斷地說著藍雨馨又瘦了什麽的。
見何媽說地眉飛色舞的,根本就沒有要停的意思,藍雨馨不得已才打斷她,說:“何媽,你不用擔心啦,我現在看到我媽醒了,我就什麽事都不會有了!”
何媽一聽到她說藍月梅的事情,立刻小聲地問藍雨馨說:“藍小姐,你媽媽她現在沒事了吧?”
藍雨馨感謝何媽的關心,說:“我們已經沒什麽事情了,就是得到了上帝的恩賜,忘記了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生活。我現在就是回來拿書的,待會還要去醫院陪媽媽,因為我明天要會學校上課了,想要陪陪她。”
“哦……原來是這樣啊!”何媽理解地點頭,然後又說:“那你等等何媽,看你瘦成這樣,何媽現在就給燉雞湯,順便讓你拿去跟你媽媽一起喝,兩個人一起補。”
說完何媽就一溜煙地跑進廚房了,丟下根本來不及拒絕何媽好心的藍雨馨在大廳裏哭笑不得。
既然何媽已經進了廚房,藍雨馨也趕緊上樓去準備自己要的東西。
她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拿出鑰匙開門。看到整潔地一塵不染的臥室,藍雨馨很是感動,她知道一定是何媽每天都在為自己打掃著,要不然不可能自己沒有回來那麽多天還是著的幹淨,至少塵也該有些,可是在家具上麵、擺設上麵完全摸不到灰塵的痕跡。
藍雨馨笑著走到落地窗前麵,“唰”的一聲拉開那厚重的窗簾,窗戶剛好麵西,頓時陽光鋪滿了整個房間。
藍雨馨喜歡這種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邊充滿了光明,充滿了希望。
她把落地窗也打開,讓陽台外麵的風可以溜進來換一下室內的空氣,深深呼吸來自於大自然的新鮮空氣。然後才滿足地轉過身去,準備整理自己要的東西。
但是一轉身,她卻看到一些不尋常的光點。
那是在一個擺設中反映出來的,不像是太陽的反射光,而是一個紅點,而且不會移動的紅點。藍雨馨好奇地走過去,端詳起來。
那是一個黑色的陶瓷小花瓶,渾身通黑。
藍雨馨拿起來認真的看著,伸手摸了一下那個不尋常的地方,發現這個點不是陶瓷的表麵反射出來的,而是有什麽東西嵌在了陶瓷裏麵。
藍雨馨的心裏與了些不好的預感……
為了解惑,藍雨馨把花瓶倒過來看,這一看,讓她徹底涼了心。
藍雨馨把瓶子倒著看,從瓶口外麵順著窗外的光看進去。
光線反射出來的東西讓她心驚膽顫,更加讓她怒火中燒。
藍雨馨忍著心裏的怒火,緊緊地揣著那個花瓶,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住嘴唇。她要發誓把現在怒意全數留到找到始作俑者之後才發作。
因為那個花瓶裏麵居然按裝了一個攝像頭!一個小型攝像頭。
藍雨馨不知道這個東西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多久了,也不知道它到底拍到了什麽,拍到的畫麵現在又在誰的手上。
所以她強迫自己要冷靜,要把線索理清楚,一定要查出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最後她決定下樓去找何媽問一下,畢竟何媽每天都在家裏,對家裏情況了如指掌。
“何媽!何媽!”雖然努力壓製著自己的心裏的恐懼與擔憂還有怒意,但是藍雨馨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己的聲音壓下來,喊著何媽的聲音很是焦急。
何媽聽到藍雨馨喊自己喊得那麽焦急,也急匆匆地從廚房裏麵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雙筷子,緊張地看著從樓上奔下樓的藍雨馨也焦急地問著:“怎麽了藍小姐?”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誰進來過我的房間嗎?”
何媽聽藍雨馨這麽說,以為是藍雨馨房間裏麵少了什麽東西,害怕她懷疑是自己動了手腳,所以才會這麽問的,因為蕭文雯就經常這樣地冤枉他們這些下人。所以她趕緊搖頭替自己澄清說:“沒有沒有!我每天都有去打掃,沒有看到有人進去過!”
這樣嗎……藍雨馨沉思著。
何媽看藍雨馨不說話心裏更是焦急,她問說:“是不是不見了什麽東西啊?”
看到何媽那個緊張的樣子,藍雨馨心裏一陣愧疚。她知道何媽為什麽這麽緊張,因為如果房間裏麵真的有什麽不見了,那麽每天負責打掃的何媽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何媽才會這麽的緊張。
知道何媽的心思,藍雨馨趕緊笑著說:“沒有少東西,而是多了些東西。”
“多了東西?”何媽心裏愣了一下,她每天都有幫藍雨馨打掃房間,多了東西的話她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不解地說:“多了什麽東西啊?”
藍雨馨把手中的陶瓷花瓶舉到何媽麵前說:“就是這個,你有見過嗎?”
這個花瓶何媽認得,她知道不是不見了東西,也就放寬心了,所以也就大膽地說:“這個我認得,它是你房間裏麵的書櫃上麵的那個陶瓷花瓶嘛,我每天都有看到的啊。”
藍雨馨一聽到何媽這麽說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焦急地拉著何媽的手問:“你見過?那你知道它是什麽時候就擺放在那裏的?”
何媽想了想,說:“印象之中好像是很久了,在你來的時候我們有整理過房間,裏麵的東西都是我準備的,但是這個花瓶不是我準備的,我後來看見還以為是你帶來的呢!”
聽到何媽這麽說,藍雨馨的心漸漸往下沉去,按照何媽的說法,對方是針對自己才放了攝像頭在裏麵,對方到底有什麽目的。
但是她還是想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不是我的!何媽你再想想,這東西是什麽時候在我的房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