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第一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溫和的風吹散了昨晚殘留的氣息,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房間中央的黑色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輕輕抬了一下手,卻發現就連手臂也是酸疼的,渾身的酸痛提醒著尉遲小安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床上隻有尉遲小安一個人,翟澤毅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眼睛下瞥,看見淩亂的大床上有絲絲血跡,一滴淚從尉遲小安的臉上掉落。
她的少女時代已經過去了。
“嗚嗚嗚……”
昨晚翟澤毅說得沒錯,他把她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可是她不想這樣,很不想,她還想把第一次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可是現在卻……
雙手捧著臉,大聲哭泣,淚水源源不斷的從手掌流出,流到尉遲小安的嘴裏,澀的發苦。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的第一次……”
聽到聲響的翟澤毅急忙跑上樓,推開房門就看見昨晚和他共赴巫山的尉遲小安正坐在床上大哭,不知道為什麽,見到尉遲小安哭,翟澤毅覺得心髒的某個地方也散發著疼痛。
放下手裏剛剛才熱好的牛奶,走到床邊一把抱住她。
尉遲小安沒有反抗,昨晚是她自己送上門的,現在能怪誰?隻能怪她自己。
翟澤毅實在不喜歡她真的哭,放下自己的身段,柔著聲音哄道:“別哭了,我對你負責。”抬起哭的紅腫的眼睛,抽泣著鼻腔裏的鼻涕,似乎是不相信翟澤毅的話。
他看出來了,又重複了一遍自己不會對她不負責。
“不,我不想要你負責。”
尉遲小安並不想讓翟澤毅對她的身體負責,既然不愛她為什麽要對她負責呢?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以後兩個人都會很痛苦,守著彼此不愛的人怎麽可能不痛苦?
而且她很了解他們不是同一類人,翟澤毅就像是一顆明星,高高的立在繁華的星空頂端,而她則是一顆小小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草,被人無情的踐踏,時時刻刻立在別人的腳底,這樣天差地別的兩種環境,他們怎麽可能在一起。
所以,就算翟澤毅肯對她負責,她也不需要,她還年輕總會找到自己的愛人。
她完全不需要因為自己的身體被別人碰了而去委屈自己的幸福。
尉遲小安沉默著不說話。
翟澤毅自認為看懂了她的心思,不屑一顧的把錢包裏的*丟給尉遲小安。
傲氣淩神的說:“我奪了你的第一次,裏麵有錢,想要多少就自己取。”尉遲小安盯著*出神,聽說*沒有上限,想要取多少就能取多少,現在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沒想到她的第一次會那麽值錢。
想要多少就取多少?
“抱歉,我不想要錢。”沒想到她會不要錢,翟澤毅感到很吃驚。
以為是尉遲小安嫌棄錢少,又丟了一張卡,“嫌棄錢少?放心吧,*是無上限的,隨便取。”頓了頓又繼續說:“雖然說是隨便取,你也得掂量著自己是個什麽價位,。”
那語氣明明就是在說,你的身份值多少你就取多少,別拿高出自己身份的錢。
一副有錢人的臉色,看的尉遲小安隻想吐,明明是一張很帥氣的臉,此刻在尉遲小安眼裏連一頭豬都不如。
“我一分錢不要。”高清,翟澤毅隻有這一個感覺,說話間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息,高貴,出淤泥而不染,如果她沒有爬上他的床,大概翟澤毅會這麽形容她,可是她卻爬上了他的床,所以這句話她是不配的。
翟澤毅沒有想到她會拒絕自己,這種情侶況不都是女生哭著求著讓男生負責麽?至少也該問他要錢吧,畢竟他是a市最有錢的男人,可是這女人居然不要他負責,也不要他的錢……難不成她是一個很*的人。
“嗬嗬,你這女人不要錢也不要我負責,你想要什麽?”翟澤毅頗具意外的問。
尉遲小安很無奈的笑了笑,有錢人都是這麽踐踏人的尊嚴的,放在床單上的手,不禁緊了緊,又放開,狠狠的瞪著那個一臉不屑的看著她的人。
第一次沒了,她想要什麽呢?其實她也不知道。
“嗬嗬,我要你的心你給麽?”話說出口,連尉遲小安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說這種話。
她能感覺到對麵的男人身形晃了晃,但很快又穩住自己。
翟澤毅眼神犀利的盯著尉遲小安,很想問問她有什麽資格要他的心,他的心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最後能給誰,給她?那也說不定,不過他貌似沒有心的,他的心早就不知道被誰給偷了,不在他的胸腔。
伸出修長的手緩緩撫上那溫熱的地方,嗯,還在繼續跳動。
“我的心?給你?你配麽?”一個字接一個字的從他的嘴裏吐出來。
衝擊著尉遲小安的耳膜,是的,她不配,她一點兒也不配,他是高高在上的翟澤毅總裁,而她是一個剛剛找到工作的小職員,就算被他上了,別人也隻會說她想爬得更高,所以她沒有那個資格要他的心。
“不配,一點也不配。”笑著將這句話說出。
氣氛很快轉變,翟澤毅點燃一支煙,不放在嘴裏,就那麽看著它燃燒,發出星星點點的火光。
“呐,昨天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也是你自己大跳著豔舞勾引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要做的,我承認是我奪了你的第一次……可是這應該是你的榮幸,。”
語氣狂傲且高冷,尉遲小安真想不顧渾身的酸痛爬起來給他一巴掌,不是為他奪了她的第一次,而是為了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
不過他說的也對,這一切不就是她願意的麽?為了錢而願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一個自己很討厭的人。
她就是那麽下賤。
擺出一個*的姿態,裝作很高興的說:“當然是我自願的,像你這麽有錢又帥氣的人可不多,我當然要爬上你的床了。”將手裏的煙頭掐滅丟掉,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拉開。
猛烈的風把翟澤毅的短發吹得左右搖擺,看不清他的神色,那時的他孤寂而清俊,冷落而優雅,就像一個夏時少年,什麽是夏時?說不清道不明,但,那時的翟澤毅的確很孤寂。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到他臉上,尉遲小安能看見他的鼻眼,心猛的跳動,她知道那是心動,她尉遲小安為他翟澤毅而心動。
翟澤毅沒有再看她一眼,拿過桌子上的電腦,扔給尉遲小安。
“你幹的好事,是你把水杯裏的水弄翻了,我的電腦因為你而死機了,所以你……去修好給我。”翟澤毅咬牙切齒的說完,還特意的加重了死機這兩個字的語氣。
“知道了。”雙手抱胸,好笑的走出房間。
尉遲小安見男人已經走了,大方的拉開被子站起身,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往浴室而去。
身體每一個地方都在酸痛,就像把她的各個部位都肢解開,又組裝在一起了一樣,這時候很想泡在熱水裏好好放鬆一下。
可是她還得早點完成任務拿錢呢。
拿著衣服一件接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忽然睹到裙子上的那一條縫隙,腦袋不自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翟澤毅迫不及待的扯開她的裙子,直接是用手扯開……嘴裏還嘀咕著穿太多,脫起來很麻煩,拜托她就隻穿了一條裙子。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使了一個白眼,但尉遲小安很快被自己的樣子給嚇住了。
“啊……”脫口而出一聲巨大的尖叫。
本來翟澤毅是走了,聽到她的叫聲後去而複返,靠在門口,很紳士的問:“怎麽了?”
裏麵傳來尉遲小安吞吞吐吐的聲音:“沒有。”嗚嗚嗚,尉遲小安被自己身上的那個青紫痕跡嚇著了,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吻痕和咬痕,都是翟澤毅幹的,尉遲小安忍不住吐槽禽獸……禽獸,真是一個禽獸。
翟澤毅斯文的形象這下算是全毀了,翟澤毅這家夥就是在外麵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在家就是一個做盡任何體位的禽獸男。
好不容易忍著痛穿完了衣服,尉遲小安又在浴室摔了一跤。
這下她可就成了傷員,坐在地上悶悶的哭,像極了一個小孩,可憐兮兮的,哭完了又自己爬起來。
回到床上拿起電腦,左右看看。
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廢了?那我要拿的文件豈不是也沒有了?那就代表著我的任務失敗了,我的錢沒有了?”
尉遲小安簡直就想吐血,她的錢啊,那麽多錢,說沒有就沒有了!
拿著電腦走下樓,翟澤毅正在餐桌上吃早餐。
他的早餐有點奇怪,一杯黑咖啡加塗滿魚子醬的麵包,尉遲小安很難想象這是什麽味道,早上喝黑咖啡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
翟澤毅正在低著頭看一份報紙,側臉就那麽入了尉遲小安的眼,果然是一個妖孽,連側臉都那麽好看。
要吃點麽?”過了很久翟澤毅才抬起頭問那個一直僵在樓梯旁的女人。
搖搖頭,她才不要,這樣吃很沒營養,黑咖啡而且對身體不好。
“今天給你一天的假期,好好待在家休息一下。”“謝謝。”尉遲小安竟然忘了今天要上班,幸好翟澤毅還有點良心,知道給她請假,她才剛剛有一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她可不想這麽快就丟掉工作。
衝著翟澤毅揚了揚手中的電腦,說:“我會在修好後給你送回來。”今天太陽很大,尉遲小安一出門就感覺到了,刺眼的太陽讓她不得不眯眼,把電腦抱在懷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