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九章 防了女人還要防男的
“你離得近,開門去。”
夜寄風:……
我去你大爺的。
落鴻衣你確定你真的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看上了這個混小子?
這一張圓桌上麵哪有什麽遠近之分,偏心就算了,非要搞這麽一個蹩腳的理由,真當我是白癡嗎?
“啪——”
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麵一摔,夜寄風站起來,狠狠的瞪了兩個人。
一對狗男男。
老不樂意的打開門,眼睛看著天上,人都沒有看到就不耐煩的嚷嚷道,“誰啊!”
要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他絕對一巴掌呼過去。
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外麵,手裏端著一個金燦燦的盤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五官長得本來就是那種看起來極其可愛的,這樣一笑,更加可愛了。
“青衣公子。”
夜寄風看到這個男人明顯一愣。
這個人在流霜閣開業的時候出現過一次,據說是幕後的大當家,幾個家族都想著去拉攏這個人,但是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根本就找不到,今天居然找上門來了。
“夜公子。”青衣露齒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把我晾在外麵這麽久不打算讓我進去嗎?”
“哦哦,請進,請進,剛才是在下失態了。”說完,身子往旁邊一側,讓出一條道給青衣。
這個男人不簡單,能夠不動聲色的將一個酒樓在幾個勢力的眼皮子底下經營的這般好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小音音,有沒有想人家啊。”
門剛剛關上,聽到這話,夜寄風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貼到了門板上麵,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真肉麻。
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埋頭苦吃的流音聽到這個聲音沒有半點詫異,淡淡一笑,“青衣。”
青衣撇撇嘴,端著盤子走過去,從善如流的就占據了夜寄風剛才的位置,“這麽冷淡,還真沒良心。”
流音淡笑,伸手一撈,青衣就順勢的倒在了她的懷裏。
白皙的手指在青衣的臉上輕輕的滑動,指尖帶動的冰冷讓人幾乎有種沉醉其中的衝動。
青衣的眸色一深,嘴角的笑容更歡快了。
“那我應該怎麽補償你呢?”說話間流音的身子靠的極近,幾乎都貼在了青衣的臉上。
青衣的嘴角一扯,聲音彌漫上了輕微的嘶啞。
“我要……”說著身子微微的揚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夜寄風下巴都快掉了。
兩個男人……
雖然說在有大家族裏麵有些好色的子弟也會在暗地裏豢養男寵,但是還從來沒有誰跟這個男人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出來,而且看著還隻覺得賞心悅目,沒有半點淫邪的感覺。
嗚嗚,一定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小心翼翼的將視線挪向一邊的落鴻衣。
麵色如常,隻不過擱在桌子上麵的那隻手輕輕摩擦著桌麵。
完了,大魔王生氣了。
他該怎麽辦,人是他放進來的。
青衣的唇角慢慢的靠近,在離流音隻剩下半寸的距離的時候一個酒杯夾雜著淩厲的勁道襲過來,危險讓青衣立刻做出反應,身子一側,一個翻身,險險避開。
“叮——”
酒杯順著原定的路線飛過去,嵌進對麵的石柱上麵,隻剩下一點點銀白色露在外麵,酒杯幾乎全部都鑲進了柱子裏麵。
青衣背後一寒,抬眼就看到落鴻衣那個紫色的眼睛,比起之前的黑色,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加的危險,心跳一下子就慢了一拍。
剛才他要是再慢一步,這個酒杯就砸的就不是柱子了,而是他的心髒。
好身手。
“啪啪啪——”青衣拍打著雙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東籬國師果然名不虛傳,今日青衣算是領教了。”
落鴻衣收回視線,袖子一摔,瞥了一眼旁邊的百裏流音。
“這是東籬,最好收著點。”
無辜躺槍的流音摸了摸鼻子。
這個男人吃炸藥了。
什麽叫做收著點?她又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再說了這個男人不是不喜歡她調戲他嗎?她去調戲一下其他人過過嘴癮難道都不行嗎?
還真是獨裁。
“國師大人太過憂慮了,這裏是主上的地盤,今天沒有我的首肯沒人能夠上來。”說著青衣步子一拿,掀衣在流音的旁邊坐下。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
這裏不會有人看到,所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管不著。
落鴻衣眸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夜寄風心頭一緊。
流音是流霜閣的主人的驚駭都熄了下去,生怕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在這裏做出什麽不明智的舉動,趕緊湊上前笑道,“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個人啊,你們這樣以後本公子找媳婦的時候會有陰影的。”
流音撇撇嘴,正想說話,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吵鬧。
看向一邊的青衣,眼中帶著明顯的詢問。
“最近有幾個不長眼的看上了下麵彈琴的姑娘,時不時的來騷擾一下,小音音你放心,很快就好了,繼續吃。”說著獻寶似的將手中的盤子推到流音的麵前,“這個是前幾天廚師剛剛研製出來的甜點,清甜可口,甜而不膩,你一定會喜歡的。”
流音的口味偏甜,對於甜食無法抗拒。
拿著旁邊放著的金色的勺子,正準備去挖一口,這時候樓下麵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推到了。
手中的勺子一頓。
青衣可愛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伸手拍了拍流音的肩膀。
“小音音,等著,我先去把那幾隻蒼蠅解決了再陪你吃飯。”
好不容易跟主上見麵了,居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打擾,青衣現在很不高興,這比當初流音要娶落鴻衣的時候還要不高興。
流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用了,你要是去了那人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這裏是東籬還是要收斂點。”
青衣做事太過張狂,沒有藍袍在這裏,流音完全可以料到下麵那個人的下場。
撇撇嘴,青衣的腮幫子鼓鼓的。
“那人打斷了我跟小音音約會的時間,該殺。”
流音但笑不語,隻是伸手抓住了青衣的袖子,跟著他一塊兒出去了。
青衣跟藍袍還有溫玉都是她一次無意間救出來的,溫玉心智堅強,救出來的時候還殘留著一些人性,藍袍因為護著這個弟弟,心頭還存在一些信念,但是青衣已經沒有半點人性了,整個幾乎快淪為了一個殺人的武器,這些年流音雖然經常會教導他,但也隻不過是讓他將外放的煞氣收斂起來了,給他安了一個劍鞘而已。
屋子裏麵一下子就剩下來了夜寄風跟落鴻衣。
看著旁邊落鴻衣麵無表情的臉色,夜寄風心裏惴惴不安的。
相處了這麽多年,對於好友的脾氣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看著越平靜,但是內裏卻是驚濤駭浪在翻滾。
今天他什麽也沒有說,但是在青衣快湊到流音臉頰上的時候真的是動了殺心的,隻不過礙於流音在場,沒有繼續下去而已。
“你……”夜寄風看著旁邊的落鴻衣,話起了頭,但是不知道接下去說些什麽。
難不成應該跟他說喜歡男人其實是不對的?還是應該說百裏流音不是個好東西你趕緊放棄吧?
好像這都不合適。
“跟上去看看。”
說完袖子一番,青衣端進來的那碗甜點就直接被掀翻了,桌子上麵紅紅黃黃的流了一片。
夜寄風抖了抖身子,趕緊跟上去。
等會這個家夥要是忍不住殺人他還可以去拉一把。
外麵樓下這時候已經一片狼藉了,紗帳被扯得破破爛爛的,十二個女子抱著手裏麵樂器躲在一腳,中間一個身形粗狂的男子正在跟一個尖嘴猴腮眼底帶著淡淡的青色的男子在爭論,之前出門的青衣跟流音站在二樓的扶欄上麵看著下麵,沒有馬上行動。
“看上彈琴姑娘的是哪一個?”流音問道。
在她看來如果是那個粗狂的男子還是可以的,五大三粗的,不過眼底一片正義之色,修為也不錯,一個小姑娘跟著這樣的男人雖然不說是非常好,但是也不錯。
“那個眼睛都快貼到人家小姑娘身上的二世祖。”青衣隨手一指,流音才發現後麵的一個角落裏麵有一個穿著花裏胡哨的男子,一雙小眼睛滴流滴流的打量著瑟縮在一角的幾個美人。
嫌棄的撇撇嘴。
這樣子一看就是被常年的酒色掏空了身子,氣息虛浮,臉色蠟黃。
嫌棄道,“就這個,不說別的,娶回去了他在床上有那個力氣滿足人家小姑娘嗎?”
“咳咳——”
夜寄風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拍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流音瞥了他一眼。
“放心,這下麵的十二個姑娘給你你都能夠滿足,我沒有你。”
夜寄風本來咳嗽已經慢慢平複下來了,聽到流音這話咳嗽的更加厲害了,差點把肺給咳出來了。
這個混小子說話不能注意點嗎?
能夠滿足十二個?為什麽聽著沒有半點高興的感覺。
說的好像他是配種的豬一樣。
收回目光,流音扯了扯旁邊的青衣,另外一隻手摸著下巴,“青衣,你說我要是下去來一場英雄救美,那十二個美人兒會不會以身相許啊。”說著一雙眼睛不停的來回在下麵十二個姑娘身上察看,似乎在考慮這個主意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