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八章 從今以後好好生活

應栩等到顧妃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依舊是保持著這樣的炙熱眼神。

顧妃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她臉上的時候,像個沉睡的公主一般,等著自己的王子用熱情的吻把她喚醒。

應栩托著自己的腦袋,對著顧妃柔聲說道:“早上好,我的公主。”

顧妃溫婉一笑,卻是蹙起了秀眉,揉著應栩的那深邃的眼睛,“沒睡好?”

應栩低笑一聲望著顧妃,將她的手攥得緊緊的,“沒事,主要是太不相信這種真切的感覺了,所以,想多看你幾眼。”

顧妃支起了身子,錯愕地看著應栩:“難道你就這樣,看了我一夜?”

應栩揉了揉顧妃的發絲,眼神柔情:“是。”這一夜裏,應栩想到了許多與顧妃的事,包括初次見麵,包括他們之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顧妃笑著嗔道:“你可真是個傻子!”是個傻子,讓她這樣擔心,傻到將所有的一切都背在了自己身上承擔。

應栩不以為意,笑著對顧妃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一切,那麽,你願意帶我去加一個人嗎?”

顧妃不解地看著應栩,什麽人?

應栩看著顧妃呆愣的眼神,湊近她的耳畔說道:“你媽媽。”

顧妃扯開一抹極為尷尬的笑容,但又想到了之前顧文天對她的所作所為,怎麽帶他去看?

顧妃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顧文天最後將媽媽帶去了哪,總之,再也沒有回來。也永遠都回不來了……”

應栩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妃,難不成顧文天連一個紀念顧妃母親的衣冠塚都沒有?

“顧文天,你真的這麽做了嗎?”應栩咬牙切齒地問著顧妃。

顧妃撫了撫應栩的臉頰,“別這樣,當初,我也很恨,可是,這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就這樣算了吧。顧文天也被你抓進了監獄,這一切應該告一段落,我們應該開始,重新好好地生活。”

應栩聽到顧妃的這番話,心裏還是有些動容的,望著顧妃的眼神,柔情似水:“妃兒,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顧妃靠在了應栩的懷裏,將應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種母性的光輝,瞬間又散發了出來。

“你感受到了嗎,寶寶說,他也想要好好的生活,爸爸,你願意嗎?”顧妃貼著應栩的胸膛細聲說著,這個男人,他居然不知不覺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空,這就是齊歌覺得再也不能站在應栩身邊的原因。

應栩有些激動,父母的離去,和自己的十幾年孤獨,在頃刻間因為顧妃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冰山化成了水……

應栩牢牢地將顧妃固定在自己的懷裏,對著顧妃承諾說道:“我答應你,妃兒,從今以後,我們好好生活。”

蘇珊看到應栩和顧妃如此恩恩愛愛的下了樓,也是喜極而泣,真是不容易,還以為顧妃真的要和那個叫齊歌的男人過了一輩子去!幸好,少爺回來了!

齊歌望著窗外的天空,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

天還是藍的,人,依舊在馬路上忙碌著,他愛的人,依舊在地球的那一段,和她的愛人相聚幸福著。

而他,這個世界好像沒有因為他的一點點心痛停止轉動。

手機聲音響起,齊歌一看,是家裏的電話。

“喂,媽,怎麽了?”齊歌扶著額頭疼地說道。

齊媽媽在那邊傳來聲音,十分生氣:“齊宣然!你可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新聞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新聞裏麵說你幫了應栩提供證據,你究竟在做什麽?顧翰前幾天來找你,說你已經回國了,你倒好,躲在哪逍遙快活去了?”

齊歌不耐煩地說道:“哎呀媽!我都這麽大的人了,你能不能少管我一點!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數,你不應整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的,聽著都累,你說得累不累?”

齊媽媽一想到韓芊芊也落實了,顧翰也有女朋友了,就剩齊歌這麽個落單的,怎麽衰運就是在齊歌身上不走了!

齊媽媽被齊歌掛斷了電話隻覺得自己應該去燒個香拜個佛什麽的,給齊歌去去晦氣。

“老公啊,我覺得我得去幫兒子求個簽什麽的,你說他的婚姻怎麽就這麽不順暢啊?”齊媽媽疑神疑鬼地對著齊爸爸說道。

齊爸爸正在看新聞報紙,對著齊媽媽嗤之以鼻,“就知道婦人之仁,你說的都是什麽東西,求神拜佛,那都幾十年代之前的封建迷信了?”

齊媽媽見沒人支持,便也不怒反笑:“好啊,你不支持我,我自己去。”

齊媽媽不顧齊爸爸的疑惑的眼神就上了樓去收拾東西,準備和家裏的保姆一起去廟裏拜拜。

到了廟裏的時候,可別提這人山人海了。

“喲,我就說著廟人多,老齊還偏不信,大家可都是來求福的。”

齊媽媽對著身邊的保姆說道。

可這人一多,走路就不方便了,走著走著就累了,對著身邊的保姆說道:“張姨啊,要不你去幫我燒個香吧,這台階,真是走的累死人了。”

齊媽媽說著便拿出了手帕擦汗,真是要累垮這半條老命了。

張姨看齊媽媽真的很累,也隻能點點頭:“行,夫人,你在這坐著,等我啊。”

齊媽媽點了點頭,可這地方那是人可以坐著休息的,便覺得還是回到車裏去等著張姨比較好。

可誰知齊媽媽走下台階的時候,被那個人一推,便從台階摔了下去,崴了腳。

“啊喲!”

齊媽媽吃痛地摔了一個大跟頭,這可是她這輩子最倒黴的時候了!

卻沒有人向著她伸出援助之手,齊媽媽真是狼狽萬分。

齊媽媽隻得自己爬了起來,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揉著腳,就在齊媽媽越揉越疼的時候,一雙纖細的手,朝著她伸過來,齊媽媽抬頭一望,才發現,這個女子,穿著藍色的道服,可眉清目秀。

陽光穿過樹葉,照在她的頭頂,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憐惜,手掌似的小臉蛋,肌膚吹彈可破,明眸皓齒,她抬起如扇的眼睫,對著齊媽媽溫柔一笑:“施主,你隨我來,我給你上些藥。”

齊媽媽一聽這“施主”,以及皺眉,這可完了,這小小年紀的小女子,怎麽就成了尼姑了。

可這齊媽媽一回神,她真的穿著一身道服,並不是她看錯了什麽。

但齊媽媽實在是腳疼,便不能拒絕麵前這位女子的好意,就任由她攙著自己,進了她自己的房內。

齊媽媽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檀香,房間陳設,古色古香。

擺放的所有物品,一絲不苟,嚴謹有致。

齊媽媽不由得對這個女孩子,讚賞有加。

可說到底,是個小尼姑啊。

於是齊媽媽便好奇地看著她問:“呃,我,我該怎麽稱呼你?不過你這,年紀不大的,怎麽就……”

女子抬眼笑著,她知道齊媽媽的意思,很多人都是這麽問,為什麽小小年紀就到了這廟裏來修行了?女子的手中從藥罐子內掏出了些許藥膏,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內,“法號靈慧,本命淩千惠。如今已經上大學了,專業是中國佛學。”

齊媽媽的內心已經是瞠目結舌,這小小年紀,已經是超凡脫俗了啊。

還不等齊媽媽多想什麽,淩千惠的手中藥膏在敷上她傷處的那一刻,一股熱力傳來,頃刻間散去了她的疼痛,齊媽媽低頭看著淩千惠的手法,似乎還是挺不錯的啊。

半個小時過去之後,淩千惠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對著齊媽媽叮囑:“您試試下地走兩步。”

齊媽媽果真走了幾步之後,感覺已經沒有那麽疼痛了。

淩千惠纏著齊媽媽的手說道:“我送您回去吧。”

齊媽媽跟想說不用了,可這不容她拒絕啊。

於是淩千惠帶著齊媽媽到了自己的車旁邊,對著齊媽媽說道:“阿姨,您上車。”

齊媽媽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車,這保時捷啊,不是一般平常人家買得起的,這淩千惠,似乎也是來頭不小啊。

齊媽媽震楞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張姨,在車內坐定之後,就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去接張姨回家。

齊媽媽係好安全帶,整個人提心吊膽地,沒想到,這開車的速度,還是比較勻速的,期間齊媽媽還是不停地問了幾個問題。

“千惠啊,呃,你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你……今年幾歲了?”齊媽媽看著淩千惠的側顏問道。

淩千惠笑著說道:“我啊,已經二十七了。”

齊媽媽不可置信地看著淩千惠,這模樣,都二十七了?可心裏一想,也沒關係,跟齊歌一樣大,可是,二十七,讀大學,難不成是研究生?

完了完了,這女孩子可真是要一輩子栽在這裏頭不出來了啊?

“哦,二十七,你一點都看不出啊,阿姨還以為,你隻有二十出頭啊。”齊媽媽直言不諱,讓淩千惠笑了起來,但十分優雅。

“許多人,都以為我很小,但是我快研究生畢業了。”淩千惠對著齊媽媽恭敬有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