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你就是我的弱點
當一個人有了愛之後,那他便有了弱點。所以,齊歌的弱點就是顧妃。
嚴蕭很喜歡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宋淺淺。發現這個事情以後,顧翰與齊歌都想到了一件事情。無論是嚴蕭還是應栩,憑借顧翰與齊歌兩人之力,都無法打敗。
齊歌找到了宋淺淺,出乎意料的是,宋淺淺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因為父母離異,跟著母親移民美國,讀一個普通大學,不管是從外貌還是成績來說,都並非是最出眾的。令人好笑的是,為了宋淺淺,嚴蕭簡直放棄了太多。甚至在她麵前,嚴蕭裝成一個大學裏一個烘焙店的老板,原因僅僅是宋淺淺可以在那裏做兼職。如果不是曾經親眼所見,齊歌都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會為了愛情,放棄所有。可是,宋淺淺,就真的隻是當他是一個烘焙店的老板而已。
聽到這裏,顧妃心理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如果不是遇見齊歌,她或許也不會相信,有一天,她會相信愛情。這個嚴蕭,或許在其他方麵,是人中龍鳳,能夠讓所有人豔羨。但是在心裏的那個人麵前,他寧願放低姿態,寧願放下所有的耀眼光芒,甚至不用自己手裏的權利,力量去讓她屈服,他要的不是女人,是相愛。
後麵的故事,變得簡單,齊歌與應栩合作了那麽多年,不僅是應栩熟悉齊歌,齊歌對應栩也同樣熟悉,包括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在齊歌與顧翰的刻意安排下,應栩與宋淺淺真心相愛了。對於宋淺淺來說,一個學識豐富,與自己興趣相投,談吐紳士,與自己夢中情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的人的出現,就是愛情的出現。
可是對於應栩來說,這一場愛情就是不能收斂的心與背叛。
當嚴蕭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處理方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確與應栩決裂了。可是他放棄了。他放棄了美國的多年培植勢力,來到了亞洲。堅決維護嚴蕭的一部分人,雖然跟隨他來到了亞洲,但是也做了一件事情,綁架了宋淺淺,雖然應栩發現了,但是已經晚了,宋淺淺腦部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救治及時,就死了。聽到消息的嚴蕭大發雷霆,發動自己的勢力,搶回了成為植物人的宋淺淺,並打壓應栩,齊歌與顧翰就借這個機會,將應栩送到了監獄。
這一場力量的博弈裏,宋淺淺,無疑是最大的無辜受害者 。
但是,沒人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到底誰贏誰輸。命運的安排下,他們都隻能按照原定的路往前走。
齊歌沉默了好一會:“當時的我,的確是不擇手段。”那個總是嘴角帶笑的女孩,那個喜歡穿長裙子的女孩,那個知道自己利用她,卻選擇原諒的女孩,那個就像是天上躍下的天使,最終隻能永遠的沉睡。
“宋淺淺,一定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孩。”因為她的美好,能夠讓生活在黑暗中嚴蕭知道放棄與成全,因為她的美好,能夠讓城府深沉的應栩為之瘋狂,能夠讓性情涼薄的齊歌,都不願意傷害。
“在美國那段時間,和應栩的鬥智鬥勇曾經讓我心力交瘁,當時除了和顧翰聊天,放鬆,就是和淺淺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醜惡,用她最純潔的眼光來看待這個世界。在她眼裏,你看到最多的就是笑容。”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能讓人們願意親近她,不願傷害她。
當一切都與顧翰和齊歌的計劃一樣的進行,宋淺淺喜歡上了應栩,齊歌知道,對於應栩來說,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宋淺淺,當時齊歌其實有過後悔吧。但是一切都不能回頭了,不管是押上賭注的齊歌,還是愛上宋淺淺的應栩。
“這一次,我們是來找嚴蕭的嗎?”顧妃問。
“不隻是他,還有淺淺。”
顧妃抓起齊歌的手,或許所有人都認為他表麵上嬉皮笑臉,內心強大,越是離齊歌心越近,顧妃越可以發現,他的內心的柔軟。對於宋淺淺,他的內心一定很愧疚。兩人十指緊扣。
夜色漸濃,兩人收拾好東西,回到原來的酒店,一路人,未曾多說。
顧妃趴在桌子上,左手拿著蘋果,右手拿著水果刀,水果刀在手裏不停轉動,卻沒有放在蘋果上。浴室裏,齊歌還在衝澡,水流的聲音一直在響。
可是卻沒有人說話。忽然,顧妃的桌上出現一個高大的黑影,舉起一個黑色的東西朝她頭上打下去,顧妃迅速的將身體伏低,手上的水果刀隨著手腕送出。身後的人似乎沒有想到顧妃手中的水果刀。顧妃手裏觸摸到一陣濕潤,以及血腥味的充斥。她快速拔出刀,身後的男人,往顧妃身上倒下去,顧妃來不及反應,隻能用手臂護住頭。可是那個男人卻被一陣大力摔往一邊,齊歌還在滴水的頭發,證明他也剛發現這些人的出現,是的,這些人,因為顧妃看見,浴室門口那裏,還有一個人倒在那裏。齊歌一個手刀已經把他打暈了。顧妃站起來,齊歌看見她手裏都是血,趕緊問她: “沒事吧。”顧妃將手裏水果刀扔到一邊,在一旁找到一張毛巾擦手。
對齊歌說:“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齊歌走到房間的窗戶哪裏,往四周看了看,都是一片靜謐的黑,那裏麵掩藏了什麽,沒人知道。
顧妃看著暈倒的兩個人,擔憂的問他:“我們在這裏的行蹤已經被查到。那哥哥……”
齊歌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裏麵裝的什麽,顧妃也不知道。隻見齊歌拿出一根繩子,找到房間裏的一個柱子係上,一邊往外麵看,一邊對顧妃說:“這些人有可能是嚴蕭的,沒有下狠手,應該隻能警告我們。”
可是顧妃還是擔心顧翰的安危,齊歌走到她麵前,對她說:“每天顧翰都會和我聯係,他不會有事的。”顧妃稍微心定了一些。
“如果是這樣,至少我們離嚴蕭已經很近了。”
“是的。”
“一定不止隻有這兩個人。”
“宣然。。。。”正拉著顧妃的手,準備沿著繩子下去的齊歌回頭看著她。
顧妃說:“如果有一天,我是另一個宋淺淺,要離開你的時候,不要像當年的嚴蕭一樣,放棄我,離我遠去。”
齊歌若有所思,對顧妃說:“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在一起 ,除非你死,或者我死。”他的眼,明明就有不舍。她的眼裏,那決絕,卻少了幾分。
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在一起,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兩個人從酒店四樓滑落,夜裏,兩個人牽手奔跑。疾風從耳邊吹過,就像一首未曾被人聽到的旋律,張揚又神秘。前方會怎樣,隻有到達以後,才會知道。
一路行走,不知道什麽時候,齊歌手裏拿著一張地圖。如果不是齊歌告訴顧妃,這是一張地圖,那歪歪扭扭的幾筆,和上麵好幾種顏色的不同標記,以及上麵奇怪的好幾種形狀。顧妃完全看不出來哪裏像地圖。
兩人經過了好幾處亂七八糟的地方,一路人遇見的阻礙越多,就越證明他們已經離自己的目標越近了。齊歌找到一個空閑的房間,這裏似乎已經很久沒人了。
兩個人已經幾乎兩天不眠不休了,隻能忙裏偷閑的吃一點東西,喝一些水。齊歌的胡茬冒出來了,這樣的他本該頹廢,但是他卻越加的興奮。可是他卻不忍看顧妃和自己奔波勞累。顧妃不在乎的笑笑:“那就把這些都算在我們的蜜月旅行上吧!”齊歌知道,從最開始的時候,顧妃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一次的蜜月不是突發奇想。從應栩的出現開始,就是注定了的。
“你有沒有發現,似乎從昨天開始,跟著我們的人就少了。”這一點,齊歌也發現了。
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平時的那些帶有殺意的腳步聲是不一樣的,走的緩慢,帶有一種壓迫感。
這個聲音一出現,齊歌左手就拉起顧妃,將她護在身後。
“齊先生,你好,我叫艾力克斯是嚴少派來接待你的。”男人身材高大,說的中國話有些慢,卻很標準。艾力克斯穿著厚重的風衣,說話的時候,仿佛帶來了遠方的寒氣。在說話時,眼光空虛,沒有焦點一般。
“我希望嚴先生能夠用最快的時間見我一麵。”顧妃感覺到齊歌握住她的手有一些用力,她回握住對方,十指緊扣。
“請齊先生跟我走。”艾力克斯依舊重複這句話。
““我希望嚴先生能夠用最快的時間見我一麵。”齊歌向前走了一步。艾力克斯的目光還是沒有看著齊歌身上。仿佛沒有聽到齊歌說的話,他卻轉身離開。
“他。。。”不等顧妃說完,齊歌就拉起顧妃跟著艾力克斯走,齊歌低頭,對顧妃說:“艾力克斯是耳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