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4:雪葬母子不分先後(2)
“不用管了把馬車拆了澆上火油點火,然後丟入棺木,這樣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大爺們為她幾天幾夜沒閉眼了。”其中一人提議。
沒等馬車上的人發表意見,為了能盡快撤離這群黑衣人也顧不得其它了,居然要放火燒,不管棺木裏麵的女屍完好與否,忘記了最初的交代留個全屍。馬車的架子因為上麵有覆蓋頂棚還算比較幹燥澆上火油之後瞬間點燃,方圓十裏外沒有半點人煙,火光印著雪光把夜空照的跟白天一樣!雪還在下!
四人將放棺木入坑穴,火舌四處繚繞,雪化水沾上木頭傳來吱吱的響聲四人各站一角丟進自己手中的火把,隨後四人齊發掌,四周泥土急急的覆蓋上棺木。片刻之後五人查看確定沒有自己人的痕跡之後離開,一人騎馬,四人輕功飛走。
那五人離開之後,那個帶暗金麵罩的頭頭來了,隻見他用內力震開覆蓋上麵的泥土打開棺蓋,確定裏麵的人到底死了沒。
撲哧,撲哧,啪~未熄滅的柴火還在掙紮,棺木表麵隱約看到燒壞一點,還好他們沒把火油澆上棺木,不然現在看到就不是這樣子了,離埋上的時間也並不長,前後一個時辰。
“嗬,一聲冷笑,看不出他這是什麽意思,接著看他唇瓣微動說。看來是真的了,嗬嗬;你還是那麽的美,我還記得你的笑,你的笑容真美。你的心為什麽不會跳了呢?我自己的心跳我好像也感覺不到了!來;你來聽聽。”
說著俯身扶起女屍,又小心又緊張的抱起她,將她摟入自己懷中使她的耳朵貼近自己心房髒部位問:“你聽到它在跳了嗎?嗬嗬,你願意從此就住我心裏麵嗎?我這裏隻為你跳動。好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華麗磁性卻透出冰冷,說話聲音很低的像種對愛侶的輕訴,言語中說出萬般不舍,事實是親手所殺,擺明很變態的一個家夥,明明是自己親手殺掉的人,現在還來說這些不是變態是什麽?來哀悼嗎?來訴自己的相思嗎?不覺得晚了嗎?現在再情深似海人也已經作古了,現在無論做出多麽深情的樣子又有何用呢?她看不到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想看過他,從來都不屑看到他。
從中看出他藏著某種不想說的情懷,隨後的一聲輕歎,又似乎在惋惜。如此冰冷的聲音此時卻顯得多情,可惜人已死他再做什麽,再怎麽做她也沒有知覺了,她已經死了再也看不到了。
大雪夜裏麵,抱著一具死屍,為了再次看到她的笑容,他用內力化開凍僵的女屍臉頰,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看到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約莫又抱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把雪花清除幹淨,輕輕的將女屍躺平,仔細蓋好棺材蓋子。
蓋好棺木的蓋子之後他抬頭看向天空,全身散發著冷冽寒氣,比此時外麵漫天大雪更寒三分,如此傾城絕色之容顏也未成能動搖他要除去的決心,哪怕還藏有一份情。暗金麵罩後深邃的目光輕掃一眼她的肚子,拳頭緊握;到死她也沒說出那個男人是誰,他好恨那個男人。
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隻見他拳頭緊握。剛剛的一聲輕歎,是在可惜這麽一位絕世無雙的佳人嗎?
片刻他毫不留戀的大掌一揮,泥濘的土再次埋上,做完這一切後腦中突然有個聲音大聲的問:“你還來幹嘛?她帶著她肚子裏麵的孽種一起死了。為了那孽種她甘心赴死,對你沒有絲毫情意,你來幹嘛?你該走了,大宋皇帝應該已經派人來了,他們知道這一情況,根本不會深究,高麗方麵更不敢有什麽異議,一個珠胎暗結的郡主他們送來和親,他們敢說什麽嗎?”
大宋號稱以仁義無雙,倒要看看大宋的皇帝老兒是怎麽一個仁義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