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18:兒子行凶母親喊冤(1)
原本做好當被告準備的薛雲裳,在父親那及其厭憤的眼神下還沒來的急開口,那自稱被她撞一下的翠衣婦人就開腔了。
噗滋;在薛雲裳還沒來得及分辨這是什麽聲音,從什麽部位發出的的時候,已經有一暗器像她襲來,從說時遲那時快已經貼上她那巴掌不到的,不太像個女孩子的小臉,涼中帶溫轉瞬滑呼!
丫的,倒黴死了,是那女人的鼻涕。怎麽那麽巧,這位置這角度絕了,一口老血呀,沒辦法小身板隻好旁邊挪挪,也剛好逃避父親那憤怒之極的眼神。
“大人呐,小婦人我冤枉呀!大人呀我冤枉呀······”
翠衣婦人甩一把鼻涕,帕子擦眼淚,雙眼淚汪汪的,看上去真有莫大的冤情,來求主持公道。
“汝所為何事,姓什麽名什麽,家住何處,大堂之上切勿喧嘩。”
這縣官老爺還真是酸的可以,麵對這婦人倒是不急不緩的。
“官老爺,小婦人柳顧氏,家居襄城城東柳兒巷,今年三十有二。正是昨日那不孝孽子的寡母。小婦人有罪,孽子管教無方,屢教不改以致昨日發生人命大案,婦人我有罪。”
縣官老爺看樣子到是聽的仔細,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婦人的臉。旁邊的鄉民也閉口靜聽,場麵還是很嚴肅的。隻是薛雲裳立馬看出不對頭,之前在衙門外這婦人表現就不用說,剛剛官老爺就問了你什麽住哪裏,她把自己年齡也爆出來幹嘛,雖然身高不及他們,但不難看出那婦人在死盯縣官。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替自己行凶的兒子來喊冤,難道她想用美人計勾引縣官,從輕發落自己兒子?這對母子還真是可恨的,明明自家兒子行凶傷人,叼婦還來喊冤。
“大人呐!說著又習慣性動作甩一把鼻涕,這次薛雲裳沒有中標。昨日我那不孝孽子傷人,隨後便有事主人家前來索償醫藥費,還有要來索命的。小婦人我原本生活不易,我們孤兒寡母的哪有錢銀償還那巨額湯藥費。
薛相如和衙役等站在一邊敬候,師爺手持文書在紀錄。薛雲裳一邊聽一邊分析案情,等原告說完她這被告就要上前了,不過等了半天還真沒她什麽事兒。
苦主索賠事主這應該是是苦主索賠不得告上公堂,她倒好首先來喊冤枉了,從她的行為來看說她不是叼婦誰信?
聽了叼婦的話,縣官並沒有立刻說什麽,隻是看了一眼一邊的薛相如。薛相如並沒有什麽反應,公堂上的微妙關係就這一眼就足以讓人遐想。一些平民隻是在下麵竊竊私語。坐堂的大老爺什麽想法不知道,但這裏看熱鬧的鄉民不是個個來看戲的。這裏的老居民個個心裏跟明鏡似的,就憑剛剛柳顧氏那句湯藥費負擔不起,不肯賠償這就讓人忍不住不去想柳秀才那件事,那時剛好也跟這‘仵作’有莫大關係的。
柳顧氏原本是個醫家幺女,到了婚配的年紀,跟很多人一樣,便嫁了當時已經有秀才功名的柳某,因為這小縣城難得出一個有功名的人物,為此柳某家的那條巷子改叫柳兒巷,足矣證明當時人們對柳家的敬重。這婚姻絕對是個大好姻緣,當年也算是轟動一時郎才女貌。第二年就生下一個兒子,一家三口更是羨煞旁人。柳秀才在鄉下教書育人,正當職業,閑暇還給人潤筆代寫家書什麽的。之所以去鄉下教書的原因很簡單,鄉下的土財主給的薪資高城裏很多。鄉下人比城裏書院出的價格高五罐呢,人都是麵子動物所以大家懂滴哈。
小日子那叫一個和和美美呀!然天有不測風雲,一日8歲的柳家小郎從高處摔滾下來,摔下後不久便全身抽搐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