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16:笑談命案好似兒戲(1)

“嗬嗬,想來小娘子是想來看看傷及眾人與她的是究竟何人,這也無什麽不妥之處,莫名被歹人所傷當然要來討回公道,小娘子可是這樣想的?來,老夫領賢侄女上前一窺究竟,你可審問這歹人,就問他所為何事何故傷人?”縣太爺字說自話說著就拉起薛雲裳的衣袖,領她上前。

薛雲裳其實並沒多想看那人,再說剛剛已經看完了,這插不上話不說,還不讓人走來了,官呀,管呀,惹不起;在這裏輪不到她開口說不,隻得忽視父親一再暗示離去的眼神,隻能被胖縣令老頭托著去看那還在昏迷的犯人。

“雲兒賢侄女;你聽聞你小小年紀已跟隨你父親采藥懸壺濟世多年,你怎麽看這行凶作惡之人,在你看來他是一時之疾,還是蓄意作惡呀!”

“大人······”

“大人······”

“大······”

隨從一聽大人辦案跟孩童兒戲,大驚!驚呼大人,縣令抬手示下,意思要他們安靜。眯眼笑視,眼前闖入他牢房的小人兒。好像完全忽視一旁的衙役仵作等人,兒戲一般的言語說的似假似真。

問一個八歲孩童,是要作為斷案憑據嗎?這似乎太過草率。薛雲裳看不透這肥頭大耳的胖縣令老頭究竟想幹嘛?薛雲裳不禁抬頭與之對視。

“嗬嗬······雲兒你乃薛老弟的息女,有什麽話但說無妨,本官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雲兒雲兒叫那麽親,好像跟您沒多熟呀!我說;是不是說?他們也應該聞到那股味道了?說了牽連甚廣,不說萬一查到了,說明我這幾年學醫采藥是白搭的。

薛雲裳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位用仰望的人,他是這裏最大的官,一句話決定了眼前這帶有書生之氣的犯人的生死。沒有跟這位大人打過交道,父親從不提他共事的同事,這人更沒有提過。吃不準他的好壞,看不出他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萬一因為自己一句話說的不清楚就斷送了眼前這人的性命,那豈不是······

“大人,息女隻是一個孩童,不懂坐堂斷案,關於此人之事,在下昨日已經嚴查,又有藥堂坐館大夫的證詞,此人少時曾患腦疾,當時歲盡力醫治,但尚未能做到根本清除病根,據在下所知,所患腦疾實是難醫。在下雖不敢妄言醫術精良,但腦中藏疾除華佗再世,世間再難有人能治。”

他在撒謊,薛雲裳聽了自己父親的話,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仵作說的話?沒錯這迷心丹是一般大夫驗不出,但肯定不包括他,他親自介紹過這種藥,以昨日被撲捉的時間來說,昨日的氣味應該比今日濃烈許多,今日她還能聞的出,昨日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明顯他在包庇某人,自己要不要揭穿他?他是名大夫加仵作,他不應該這樣的。這就是他一來就趕自己走的原因嗎?

終於知道了他一開始的舉止行為,一時間薛雲裳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不知道自己該說出來,還是應該走,說出了未必有人信,走了對不起眼前這柳姓書生。

“大人息女臉色不佳,在下告假送息女回家,望大人見諒。”薛父知道薛雲裳所想,畢竟是自己養了8年的女兒了,平時雖然很少溝通,她這點小小心思怎麽能逃的過他這雙眼睛呢?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父親,雖是賤職(仵作),但儀表堂堂陳詞有理有據,但說的是謊話。一個是腦滿肥腸的胖縣令,笑談人命大案,問一個孩子的意見來斷案,實在難以理解他的辦事邏輯,做事方法。眼前的人都是不可信的,可悲的是其中一個自己爹。薛雲裳心中五味雜陳,人心難料這事兒管還是不管,她一個8歲頑童能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