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046 快去救她
冷澤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當務之急是救子軒,我的身體怎麽樣,我自己清楚,沒什麽大不了的,調養幾天就好了。”
一聽這話,凱森皺了眉頭,左右衡量之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你自己多注意。對了,知道子軒在哪裏了嗎?”
“木子軒她在……南北巷附近的廢棄大樓裏……她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快去救她……”冷澤點了點頭,顧不上自己的傷,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傳遞給凱森,說完這些話他的呼吸更加的虛弱。
“好,我知道了。”凱森認真地豎起耳朵聽著,然後將他穩穩地攙扶了起冷澤,“你先等一下,我現在給你做一個小的穩定病情的檢查,然後送你去醫院。”
“先別管我,你快扶我,我們一起去救木子軒……”冷澤甩來凱森要為他檢查的手,著急的說。
“可是你身上的傷……”凱森猶猶豫豫的看著他,他能夠看出來冷澤這次的情況很嚴重,以往這種時候,他都要好好休息才行,現在又怎麽可以行動去救木子軒呢?
萬一救出了木子軒,他卻出事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說了別管我!”冷澤突然暴怒的吼了起來,他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的癲瘋著要站起來,“我要去救木子軒!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我愛的人備受折磨,我卻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冷澤,你先冷靜一點。”凱森的手努力地控製住冷澤的身體和情緒,但是卻絲毫不起任何作用,反而使他的情緒更加失控。
“誰也別攔住我,我才剛剛發現自己的這份情感,我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所有人都不準欺負木子軒,要欺負,也隻能我一個人!”
冷澤咬牙堅持,冷冷瞥了凱森一眼,“走吧,我們快去救木子軒。”
凱森無奈,決定非常時期隻能使用非常手段。
他點了點頭,跟上冷澤,手上卻在瞬間藏住了某個東西,“好,隻要你沒事……那我們走吧。”
冷澤一心都在營救木子軒的事情上,沒有注意到任何異樣,他轉身便準備走出去。
然而,沒有邁出幾個腳步,他卻覺得手臂突然一痛。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卻見一支注射器穩穩當當地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另一端連著的是凱森的手。
冷澤睜大了雙眼,瞬間察覺到異常,他用力地甩開凱森的手,可是注射器裏的東西卻先他一步全部竄進了他的身體裏。
“凱森,你幹什麽!”
冷澤上前,惡狠狠地揪起凱森的衣領,由於慣性,後者狠狠地便後退去,一時間撞上了桌子,手自然地就往後撐著。
東西經過碰撞,掉落了一地,發出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空間內顯的格外突兀。
凱森麵上沒有任何畏懼,他騰出手,扶了扶眼鏡,安撫笑道:“別擔心,冷澤少爺,你不會有事情的,這就是普通的一支鎮定劑而已。”
“什麽?鎮定劑?!”
冷澤怒吼,雙眼瞬間變得猩紅,一股怒氣彌漫了整身,咬牙切齒,“你這是什麽意思?”
“冷澤少爺,正如您所說,您的身體你自己清楚,所以,能不能撐著去救子軒,我們都再清楚不過。您又何必苦撐呢?到時候,就算救出了子軒,您卻出事了,您覺得冷家的人會放過子軒嗎?或許比待在劫匪身邊還危險!您去了,可不是救她,或許便成了害她了。”
冷澤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好像慢慢被抽離一樣,腦子亦是變得越來越沉,意思越來越模糊,可是木子軒的身影卻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去救出木子軒才行!
“別……別說了,我……我們去救木子軒……快……快走……”
眼皮越來越重,直直向下耷拉,冷澤的話語帶上了一絲懇求,他喪失了大部分的力氣,再加上先前的虛弱,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銳利,他更多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計較這麽多,拉著凱森的手腕步履蹣跚地就要搖搖晃晃地朝門外走去。
可是,剛走了沒幾步,他卻再也堅持不下去一般,身子直直向後倒去。
凱森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冷澤,不讓他重重摔倒在地。
想來,是鎮定劑的作用發揮了。
冷澤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已經明白了一切再沒有回旋的餘地,已然沒得商量,不由他來決定。
當下,一向高傲自大的他此時懇求的握著凱森的手,“一定要救出木子軒……”
說著,最後的一絲力氣也用完了,冷澤陷入了昏睡的狀態。
凱森無奈的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將冷澤扶到了休息室的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然後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出子軒的。”
凱森安撫好冷澤之後,便出了診所開車向冷澤交代綁架木子軒的地方走去,他的眉頭也同樣冒出了緊張的冷汗,雙手緊緊地握著車轉盤,他將車速開到了最極限,嘴巴裏不停地嘟囔著,“子軒,你等我,千萬不要有事情,要不然我該怎麽和冷澤交代……”
凱森穿過馬路直接到了南北巷,巷子的路口太擠了,車開不進去,凱森拔出車鑰匙從車上下來,奮力地向前跑著,很快他便汗流浹背,但是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凱森的前方出現了三條岔道,他迷路了,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走,正當他打算一個個盲目地尋找時,一個挑著扁擔的老伯出現了,老伯大聲的吆喝著,“賣煎餅,又香又甜的煎餅嘍。”
凱森見到出現人,頓時信息若狂,他抓住一個老伯就問道,“伯伯,你知道廢棄大樓在哪個方向麽?”
老伯上下的打量著凱森,詫異的問道,“小夥子你不是南北巷的居民吧?”
“是的,我現在正在尋找我的朋友,麻煩你快點告訴我。”凱森喘著粗氣咽了一口吐沫,滿懷希望的看著老伯。
老伯高傲的揚起了頭,斜視著他,“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的,要想知道廢棄大樓在哪個方向可以,但是你要買五個我的煎餅,小夥子,天馬上就要下雨了,你要考慮的時間可不多嘍。”
凱森抬頭看了看天空,果然剛才是他跑的著急,沒有發現原本湛藍的晴天此時已經是烏雲布積。
仿佛是老天爺都有感應,一會兒要有很大的事情發生。
凱森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動起來,他皺了皺眉頭。
俗話說,左眼皮跳吉,右眼皮跳凶。
莫非,是這次救木子軒的事情不容易?
其實,也不怪。
凱森無奈的從口袋裏掏出了零零散散的零錢,他走得急,錢包落在了診所裏,現在全身的家當湊在一起,一共是七塊錢,他弱弱的將錢遞到了老伯的麵前。
老伯十分心痛的瞅了瞅零錢,然後不敢置信的說道,“小夥子,我看你穿的也不破爛啊,怎麽全身上下還沒有我這個老頭錢多啊,我這個煎餅兩塊錢一個,你這個也不夠啊。”
凱森無奈的看著他,懇求和說道,“老伯,我出來的著急,錢包落在家裏,你能不能七塊錢賣給我,我先欠著,或者你把你家的住址告訴我,我找到我朋友就送到你家去。”
“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三塊錢了。”老伯心痛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打開蓋著筐的紗布,筐裏的煎餅還冒著熱氣,他抽出油紙一邊認真的包著五個煎餅一邊感慨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在外麵打拚不容易,我的兒子也在上海,一年夜見不到幾回麵……”
凱森的心裏被擔憂填滿,根本聽不見老伯的嘮叨,他直接拿過包好煎餅的油紙揣進大衣口袋裏,著急的問道,“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廢棄大樓該往哪裏走?”
老伯指了指最中間的小路,“往哪裏走就對了。”
凱森感恩的跟老伯道謝,便繼續飛快的向前跑著。
老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重新挑起了扁擔回家去了。
凱森按照老伯指的路成功的找到了廢棄大樓,此時他整個大衣都被汗水滲透,但是他依舊開心的笑了。
不耽誤時間,凱森沒有猶豫地便進入了大樓尋找著木子軒。
而同一時刻,五樓的某個房間裏,木子軒淒慘的綁在了石樁上,為防止她叫出聲,她的嘴上還被塞了一塊白色的布。
木子軒先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就是這個場景了,就算她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隻是,她真的沒想到,那人竟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心中晦澀難明,此刻她隻想能掙脫掉繩子的束縛。
看守她的兩個綁匪正站在窗口瀟灑地喝著酒。
一個十分憨厚禿頭的男子看了一眼掙紮的木子軒,突然色眯眯地笑道,“結巴,你別說,這老娘們還挺倔,被綁成這樣了還有毅力掙紮。”
那個被叫做的結巴的男子,額頭中間有一道凶狠的疤痕,顯得整張臉都麵容猙獰,他喝了一口酒,冷哼一聲,“再再再再怎麽掙紮有有有有什麽用,她她她她又跑不了,你說說說說老大給我們的這這這這什麽差事啊,老老老老子都跟你這個二二二二憨子和這個臭老娘們呆了兩天了,悶死老子了。”